宴会落幕了,客人纷纷回去,仆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收拾着被灯火渲染成白天的大厅,彼时还是热闹喧哗现在确是安静冷清。
站在二楼,看着下面。有时候感觉这一切就是梦,但别人的浅笑话语又在提醒着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是真的,真实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和他们都隔着一段距离,或许是一段永远无法弥合的距离。
和赵老爷碰面的时间是很少的,通常是吃早饭的时候见一面,中饭和晚饭就我和姨太太两个人,嫂子和大哥另外开火。
每日无聊着,看看报纸打发时间。只是报纸上登载的消息着实骇人,仆人们也有些无所适从。这时就会深深的感慨我为何重生在了这样的一个年代里,自己也只是一个生活在长在红旗下的小老百姓啊。
这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1925年5月1日,上海日本纱厂资本家枪杀工人顾正红,打伤工人十多人,激起全市工人,知识分子和市民的愤怒。30日,上海学生两千多人在公共租界内集合声援工人斗争。
上海政府自是无本事可管。面对日本领事馆嚣张强横气势凌人的态度,还得小心陪笑脸;面对激进冲动的中国学生,不敢维护亦不敢打压。导致诸多列强欺负到头上亦不敢回手。
《申报》、《新闻报》、《民国日报》等报纸有些主张妥协,有的轻描淡写。。。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枪杆子出政权。是啊,你们这些学生还想以血肉之躯去挡那些枪支大炮吗?学生自是应该学习的,等学成了再报效祖国,如果学生都不去学习了,那这个社会乱套了。
的确,乱套了。
赵府当家主人这几天非常的忙,好几天没回家这种事时常发生。而自己和那位姨太太自是和平共处,相安无事。那位嫂子也来见过我几次,见了见她的小侄女,言语中颇多对那位姨太太的不满,以及对我的歉意,歉意是真是假不去追究,只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是要弄清楚的。问她为何,她支支吾吾。
“想必弟妹还生气。当时你怀孕。。。弟妹就不要为难我这个没读过书的人了。”嫂子讪笑到。
原来自己的离开还有这位嫂子的功能啊。只是那位赵府老爷可不是愿听她人话的人,其中缘由恐怕只有下达命令的人清楚了。
从那次谈话之后,这位嫂子就来的不勤了。因为玉研在她说姨太太的事时只是微笑的面对,呵呵现在和她井水犯不着河水,,为何要做别人的枪把子呢。再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住在这里三个多月,就有点想那个小别院了。那时虽在坐月子,不得出去,自己的心确是自由的,和明夏说说话开开玩笑,感觉是快乐的。在这里虽然可以自由的出入赵府这栋乳白色的别墅楼房,但却是不开心的,明夏和秀春她们在这里似乎很忙,一天见不到她们几面。
在这个赵府的大房子里自己是个人偶。偶尔姨太太会来问玉研有什么需要,玉研自是摇头没有,她仿佛才是主人似地。玉研无意与她争,或许与她争也是争不过的。
这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紧要的在外面,玉研却没有办法,,甚至是出去看一看,这就是无能为力吧。
1926年蒋介石领导的北伐将要开始,届时将实现局面上的南北统一。而1931年的9·18事变东北地区沦丧,1937年的七七事变将导致抗日全面开始。玉研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些事,现在是1925年,我最多还有12年。
过了8月,由工人引起的这场运动慢慢的停歇了。人们该上班的上班,该学习的继续学习。失去亲人的疼痛慢慢被时间抚平。玉研不知道那位日本资本家最终的结局怎么样。似乎就是闹了一场,然后到了散场的时间灯一打开,人们纷纷回家了。
不知道对这些说什么,元只是一名大学生,还未曾踏入社会。虽然听说过许多社会的黑暗不公,但也只是听说未曾见识到。这次却是见识到了,人的性命在乱世是如此的廉价,是谁在操纵着这盘棋,谁又是谁的棋子。
时常一个人会乱想,只有在面对小宝宝的时候,心无旁骛,心情是快乐的。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是多么的好了,是幸福。
赵府前面有一座大园子,里面万紫千红,不过最多的是玫瑰,没看出来赵老爷这么古板的人也会种这种象征着爱情的花朵,其他的品种自己也不认识。玉研在里面散步的时候,会看到一个老人在给那些花花树树修剪枝叶,无意伤情悲月,但的确那些名贵的花木无法掌握自己生长的叶子、伸张的枝干,因此它们就不长叶子、不开花了吗?没有,它们依然努力地吸收着营养,努力地长的更大更高。
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每个人活着都是不容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以及生来就有的义务。而自己的工作就是当这个赵府名义上的太太,自己的义务就是照顾小宝宝,这些事极为简单了。
玉研呼吸着清晨的空气,是这么的新鲜、有朝气。希望以后的日子如现在这样的平静安稳。
小说的第一章已经投出去了,是让明夏给她哥哥投到报社的,想到明夏吃惊的睁大眼睛,真的非常具有喜感啊。
“太太,有你的信。”一个仆人说道,说实话,直到现在都记不住她们的名字,而且也没人告诉我她们叫什么,难不成要我一个个去问吗?
“在哪里?”我的信?会是谁寄给我的?难不成是报社的回信?不会吧,这么快就给我答复了。
“我送到太太的卧室了。”仆人恭敬的答到。
“哦,谢谢。”玉研非常兴奋,快速的往房间里走,已经可以说是疾走了,迎面碰到迎月姨太太。
玉研先她一步向她点头,然后不等她说话就越过她了,玉研没见到她诧异的神情。
玉研快速的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外间的白色桌子上静静的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激动地拆开信封,信里如下:
笑笑一声先生:
你的来稿我们已经阅读,深感震撼,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章,但我们已经可以预见。。。。。。我们将此登载在本报刊的副刊。
特此我们希望先生你能继续创作,祝我们合作愉快。
——某某
呵呵,真高兴。我得赶紧把第二章写出来,看来今晚要通宵达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