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啊,不管她是人是鬼了。”被动静吵醒后,西米此时依旧很困。竟没了往日对于这些鬼神的恐惧,只想着睡觉。或许对她来说,只要不吓她,让她一觉到天亮便什么事都没了。
但,很多时候都事与愿违。
西米努力让自己睡去,身体却不受使唤的想要醒来。身旁的女人依旧没有离开,静静的坐着。西米的意识越来越清醒,直到睡意全无后被恐惧接替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不认识你,不要来找我。”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身体依旧不能动弹。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没有睁开,四周却看的一清二楚。就猜她念叨的同时,身边的女人动了。
她缓缓的转过头,西米在心里都要尖叫了。“不要转过来,我不要看你!”任西米在心中怎么反抗,那头仍然没有停顿的转过来。
还好,这一切都是模糊的,看不清脸的模样。西米正在心中庆幸看不到那恐怖的面孔时,那脸由四十五度依然没有挺下的向后转。知道转了九十度才停下,看不清五官却能感受到对方在盯着自己。
“是谁规定鬼的头能扭成九十度的。”西米已经在心里哀嚎了。虽说看不到那脸的模样,她也能想象这九十度转过来,即使是很正常的模样也能把人吓死了。
心里已经不仅仅是恐惧了,还有慌张。她不知道那能把头拧成九十度的女鬼下一步要做什么。那不成把头摘下来?还好,西米的想象力没有实现。因为她听到了哭声,若有若无的哭声。不知是从哪传出,因为是凭空出现在脑海中的。
西米一阵发麻之后,这哭声没有停止。没有所谓的鬼哭狼嚎的凄厉,带着悲伤,很浓郁的悲伤。似乎受到这声音的感染,西米的心里也泛起的淡淡的忧伤。她虽不懂对方为什么哭泣,但她听出了对方哭声的悲伤和心愿未了的遗憾。
就这么听着听着,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一夜无梦,醒来后的西米只觉的颈部有些酸痛。忽然想到昨晚看到的景象,不禁起了一身疙瘩。她起身打开窗帘,站在阳光下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忽然能明白了,为什么神的惩罚要让阳光成为他们的诅咒。因为阳光能扫去阴霾,扫去黑暗,扫去一切不愉快的或者是恐惧。
其实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们是惧怕黑暗的,他们向往阳光,又恐惧阳光的杀伤力。西米想到这,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暗暗下定决心:想要每天都能看到这阳光,就要好好保护这个戒指,还有身边的人。
“美女,阳光,美景。很唯美的画面。”楚林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内,抱着双臂用那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景,露出一脸的惊艳与欣赏。
“你家人没教过你进门要敲,才有礼貌么。”西米虽然不在意这些,但挖苦对方的事她很乐意做。
楚林天一听“家人”二字,面色一暗。没有想象中黯然的回答:“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开了。”而是黯然后带着坏笑说道:“我要是敲门,那就看不到这一幕了。抱憾终生的事,我不干。”
“说吧,什么事。”西米虽算不上对楚林天的了解有十分,五六分也是有的。
“难道我就不能想你才来找你?”楚林天调皮的撇了撇嘴角。
“有话快说,有那啥就放。”西米此时还穿着睡袍,男女共处一室,她还这么穿,确实有些别扭。
“女生应该斯文一点,应该淑女一点,应该……”西米丢过一个枕头堵住了他的废话。楚林天接住,嘿嘿一笑继续说道:“真不怕没人要…….诶,别动手。我说了。昨晚睡的怎样……别动,我还没说完。你昨晚是不是见到什么了。”
听楚林天这么一说,不知道他职业的人也许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但西米了解。她抱着要丢出的枕头道:“你怎么知道。”说完觉得这问题很白痴,对方是干什么的,如果不知道那还怎么混。
想着,西米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事告诉了楚林天。
“她的哭声都能让你觉得难过?”楚林天皱了皱眉道。“恒炜可没这么说。”
“恒炜也见到了?”西米诧异的问道。
“嗯,见到的景象和你一样,只是没有哭声。”楚林天想了想又说道:“我等会和钱生上他家祖坟看一看。不远,就在这别墅后山。等我回来再想想怎么做,你们别乱跑。”交代完,楚林天便离开了卧室。
餐厅中,小古插着一只鱼,连骨带肉一起吃进腹中,模样居然不显得粗鲁,还透露着一种优雅。钱金晶很难得的出现在了餐厅,见小古这种吃法眼神中流露出的鄙夷与嘴角不屑的笑容被西米和后来的恒炜看进眼中。
西米与恒炜入座后,钱金晶看了看两人,轻轻的哼了一声。
“这餐厅风景不错,只是有煞风景的东西存在,破坏了美感。”西米喝了口牛奶,缓缓开口道。
“是啊。还影响了胃口。”恒炜附和道。
虽然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入钱金晶家中,这么旁敲侧击的说着主人坏话十分不礼貌。但这礼貌与尊重也要基于对方的情况,更何况现在一起吃早餐的主人还做了一些十分无耻的事。那么嘴巴上露骨的奚落对方,在西米看来还算是客气的了。
再笨的人也能听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钱金晶此时又不是在办公室中要装出淑女又有品行的模样,一拍桌子起身,指着西米的鼻子喝道:“你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我面前的花瓶挡住了我的视线,哦,不好意思让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钱大小姐是认为我在说什么?我说的是东西。”西米特意强调了东西两字。“原来你说这个,我还以为是……”恒炜加了一句后,钱金晶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的家,爱怎么摆怎么摆。一点品位都没有。”钱金晶坐下后,心中的怨气还是无法在口头上平息几分。正想再看口奚落时,西米说话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这的目的。”何必说些弯弯绕绕的话,西米喜欢直言。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再我爸身上骗几块钱,真不知道我爸怎么会相信你们的鬼话。说我们家不干净?鬼才信。算了,不过就那几块钱,就当施舍给你们做做善事。”说完,一副趾高气昂。钱,对钱金晶来说,相比面前这些人,金钱就是她的资本。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恒炜一口气喝掉了牛奶后,起身离开。再待久一些,他不知道会不会动手打人,虽然他从不打女人,但对方已经不属于他归类的女人范围内。
“我赞同。”西米拍了拍手,也起身离开了餐厅。
“你怎么不走。”钱金晶被他们这目中无人给气的七窍生烟。见一旁的小古看都没看她一样继续吃着鱼。
听到钱金晶的质问,小古懒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端起面前一旁鱼也离开了。
“你们欺负人!”钱金晶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样说过,这样的冷落过。她只觉得不甘心,委屈,和对西米的愤恨。肯定是她在这两个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要不从没有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会这么的冷淡。
没有人理会她,气急败坏的钱金晶眼中冒出了丝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