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涵一脸无奈,忙上前夺下薛凝璇手中的话,“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换件衣裳,我去向老太太请示一下就带你一同去!”
“不过你记住,这件事情——”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薛凝璇笑着,欢乐地一转身便没了影。
薛涵心里苦闷,摊上这样的女儿老妈是不是特别命衰!
丝画帮着薛凝璇上下一通打扮,跑来跑去选换衣裳十分勤快,薛凝璇诡异地看了她半会:“无事献殷勤——非——”手指在空中旋转半天,饶是不吐出下面的话。
丝书笑着:“丝画目的不简单。”
丝画不服地转身:“哪里不简单?关心主子,把主子伺候得服服帖帖,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是奴婢的责任?不是奴婢的目的?”
“你就贫吧!”薛凝璇笑着:“放心,今日一定带你们去,想来你们也憋得闷了,这会子出去一定好好疯狂一把!”
丝画一听眼睛像闪了一阵亮光:“奴婢遵命!”
打扮收拾妥当后,薛凝璇被安排和薛涵一个马车,不知父亲和老太太说了什么让老太太似乎对薛凝璇出门没有任何表示,不过薛凝璇不想这些,能够出门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她虽皮些,但还是懂得适合而止还有知足常乐滴!
一路上薛凝璇兴致勃勃,薛涵表面上因为薛凝璇拿着把柄威胁自己生气,实际上看着女儿这般高兴心中也是舒畅不已,谁让自己这么疼爱这个女儿,威胁就威胁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正这样想着,忽然驾马的人一个急刹车,薛涵薛凝璇丝书丝画都吓了一跳。
“没长眼睛呀!”
“没长眼睛呀!”
马夫和外面的人同时喊道,薛凝璇本想探出头去被薛涵拉住,薛涵问着:“怎么回事?”
“回老爷,好像是一帮商人,带着几个武士,也是坐着马车,现在两辆车一齐过不去——”
“那干嘛叫没长眼睛?”薛凝璇疑惑。
马夫说着来气,“这些人把马鞭子打在我的马上,还好我停得及时,不然老爷小姐肯定是要受惊——”
“废话什么!赶快给我下车,我家主子要过——”
“凭什么——”马夫一个惊叫,只听另一声惨叫,薛涵觉得不对劲,打开帷幔一看却是自家马夫被打下马车:“混账!你们想干什么?”
“天啦!”薛凝璇看着马夫心里一急想要下车被薛涵一下子拉回车内:“你给我安静些!怎么能在外面抛头露面?!”
“可是——”
外面的人嚷着:“凭什么?就凭我家主子要过这条路——哟哟——看起来倒像是个文人,识相点就让开!”
“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马夫被打掉了两颗门牙,捂着嘴狠狠地看着骑在马上的男人。
“大不了就是个当官的!还能大到哪去——”
“顺子!”
“是,主子。”
“嚷得我心烦,叫这几个人赶紧给我下车!”
“嘿——”薛凝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车里头究竟坐的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的口气!“你——”薛凝璇刚一张口便惊得目瞪口呆,驾着马车的男子此时一把尖利的钢刀就直直地架在薛涵的脖子上,只需轻轻用力整个脖子都可能断掉。
“天啦!”丝书丝画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薛凝璇有些蒙,此时不能多话,多说一句话父亲这条命就可能没了,“你们想怎么样?”
“哼!没听我家主子发话吗?还不快滚下车!”
薛涵吓得一动不动,脖子上这玩意儿真不是开玩笑的。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们还敢杀人?”薛凝璇紧张地看着刀把,现在保住父亲最重要,就算他们不敢杀人也难保一个不留神用错了劲,“就算要下车也得先把你的刀挪开吧!”
“少给我废话!你们——”
“霍少爷!”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裙的小丫鬟见此连忙跑上前去,“这——”
“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我的姓!”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可是少爷,老爷现在雷霆震怒,府里现在——”
“父亲他又怎么了?”
“老爷他——他——他知道那件事了——”
“什么!”马车里的人声突然像劈叉了的枝条,明显男子面色一惊,薛凝璇等人没来得及明白怎么一回事便看到一大群人呼啦啦地掉头,马不停蹄地往回跑去。
刀把从薛涵脖子上掠过,留下一道红印,薛涵心魂甫定,马车夫胆寒地看着老爷脖子上的伤,连忙骑上马:“老爷,这——这——我们回去敷药膏——”
“她刚才称呼什么?”
“什么?”车夫有些不明白。
“霍少爷?”薛涵有些紧张,全城姓霍的能有几家?如果再是这样的霸道——那就只有大将军霍家!
天!薛涵有些头晕,霍家可是不好惹,可千万别再结下什么梁子才好!
“父亲?”
“别掉头,去韩府,凝璇,把药箱打开,给我擦一擦伤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遇到,没有发生过——”
“可是父亲——”
“当什么都不知道!”薛涵怒了,此时一点缓和的余地也没有。薛凝璇看得清父亲的脸色,只得不再问话,小心翼翼地帮着父亲擦拭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