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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心不动寒烟翠 剑一出冷风吹

北京之外,胡月已将黄莺和林昌带到了城外的一片荒野上。

“难道秦臻真的没有离开我们么?”黄莺听了胡月的话有些吃惊。

“是的,他没有离开我们。”胡月笑道。

“要说秦大侠,林某一年之前倒在徵嬅见过一次。”林昌笑道。

听到秦臻之后黄莺有些激动,而胡月低着头后便只是轻然一笑道:“他……现在还好么?”

林昌道:“现在我却不知道了,那个时候见秦大哥倒是神清气爽的,这一年了,我也没有大哥消息。”

胡月笑道:“知道他好就行了,我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我要去找他!”黄莺这个时候便转身欲走,胡月却一把拉住她道:“黄姐姐,你不用去找了,我这么多年也走了不少的地方,但始终找不到秦大哥。如果他真的想躲着你和我,或者他有些事不希望我们介入,那么我们还用找什么?你回山庄去吧。”

林昌这个时候便道:“秦大哥的确像是有事一样,每天都没有特定的地方。”

胡月微笑道:“秦大哥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我现在只希望他在路上能够开心一点就好了。”

“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没有什么病痛灾祸。”黄莺脸上有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你们真是秦大哥好妻子,林某真的很羡慕大哥有你们这些好妻子。”

胡月道:“你不惜冒生命危险到宫中救黄姐姐,却也是秦大哥的好兄弟。”

“我真的该好好谢谢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黄莺向林昌一揖。

“黄嫂子,你这不是折杀小弟了么,为了秦大哥,小弟我是没有任何的冒险而言,况秦大哥也是我素来所最敬仰之人。”

“黄姐姐,回去山庄,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胡月道。

“我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去找秦臻是一场空了,经过这件事,我也想我该回到山庄,好好地照看孩子,不要让秦臻担心,那月妹你呢?”

“我……我…我不会回去。”说着沉默了一阵,便笑道:“不要问我是为什么,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突然喜欢上了江湖上漂泊的生活。”

……

后来黄莺回到了山庄,到了山庄后的事却是一场迷,胡月,后来之事前已提及两次。

笔锋转入正题,却道秦臻离开徵嬅后,这个时候却又像突然没有什么事可做,但是他相信的是事情总会来的,每天都有着不同的事,不是么?

骑马向西风,浪迹天涯晚,又是一个黄昏,黔江渡口。

余辉的光芒掉在江水中,发出璀璨的光亮,秦臻牵着马缓步走向渡口。

这却是一个小渡口,此刻竟没有船客。

船,是一个残败的旧船,人,是一个年轻的汉子。

秦臻微笑着,看着那小船,还有那个汉子。

“客人,是不是要渡江啊?”那个汉子问。

“我不渡江。”秦臻微笑着摇摇头。

“看我糊涂的,客人牵着马,一看就不是渡江的。”那汉子笑了。

“你在这做事有多久了?”秦臻问。

“不多不少才三年。”

“这么冷清的地方,你怎么愿意在这做三年的事?”

“我祖祖辈辈就是在这渡口做事的,父亲老了,我便也接着做。”

“你就没有想过去找别的法子,或许比你在这做事赚的更多的事情做?”

“我们祖辈都习惯了以载客过生,况且我们都很喜欢载客渡江。”

秦臻听了他的话后,低头沉思了一会,便冲那汉子一笑道:“载客渡江的确是件好事。”然后他便又牵着马向前面的江岸向前走去。

江湖之中是否还在传说红崖一事?秦臻走到了这里,仍在想着这个问题。如果这事平息,那么他已不再放心不下,然后继续走他的路。

一个道人,一个铁箱子,虽不大,但他拿在手中却感到异常吃力,此刻走向渡口走去。

那道人盯着秦臻看了一会,然后便匆匆地加快了脚步。

“那人可能将我看成了一个坏人了。”秦臻笑着说道。

那人向前走了去,此刻在那渡口前走来一个布衣年轻汉子,此刻冲着那道人笑道:“东西到手了?”

道人点点头,便轻轻地将铁箱子提起来,道:“都弄好了。”

秦臻站的远远的,却也听到了这些话,心头很是奇怪,但脚步却也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这头的那布衣汉子道:“我说你不是说弄好了么,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道人道:“我们再等一会,我做事你知道的,哪次不是做的干干净净的?”

布衣汉子双掌一撮,笑道:“似乎你每次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那道人笑道:“我的名号也不是白混出来的。”

过了一会,那布衣汉子道:“怎么这个时候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道人也有些吃惊了,叹道:“难道是这里离江太近了,水多了的缘故?”

布衣汉子道:“我看你的名字可以倒着写了,你的名号也可以倒着念了。”

那道人道:“不然我们再等等?”

布衣汉子有些担忧地道:“最后一点了,你说能成么?”

那道人额头都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此刻木讷地道:“我没有把握。”

布衣汉子口中轻咂了一下,却又笑道:“不管了,我们还有办法不是?”

那道人也笑着,但却是苦笑着道:“我瞧我们接下来的办法却是费事的多。”

布衣汉子点点头道:“但总还是办法,只要是办法就有成功的希望。”

那道人道:“你总是那么看得开。”

布衣汉子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想开点,怎么活下去?”

那道人道:“这可是我干的最后一次了。”

布衣汉子道:“难道你不想再干了?”

那道人脸上浮出一股难言的表情,望着那天空笑道:“你说这次够光彩么?”

那布衣汉子道:“不管够不够光彩,只要有银子就行。”

那道人叹了口气道:“反正我这次是最后一次,我劝你也罢手了吧。”

布衣汉子鄙夷的一笑,“你怕什么,我们做这事又不是一次两次。”

那道人道:“我们这次做的已经够大了是不是?”

布衣汉子点点头道:“的确很大,大的可以说是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那道人道:“你的银子是不是已经够使了?”

布衣汉子道:“我觉得再多的银子也是不足够的。”

那道人笑道:“你就是那么贪心,小心哪天到了阴间做了一个真的贪心鬼。”

布衣汉子道:“我迟早要做鬼的,管他是不是一只贪心鬼呢。”

那道人道:“你现在这么年轻如果就做了鬼,那不是很不划算么?”

布衣汉子道:“我才没有那么倒霉,英年早逝。”

道人呵呵笑着,他下巴上花白的胡子在微风中飘荡着,他一把逮住它们,轻轻一摸,便又道:“谁晓得自己的下一刻会是咋样的呢,我还是决定这次过后找一个清幽的地方清修去了。”

布衣汉子笑道:“我说你这么多年手上沾的东西,以为以后就能洗的干净么?”

那道人笑道:“洗不干净,也不能再让它们沾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此刻秦臻已走远,而且也牵着马,那布衣汉子突然揪着那道人的衣领道:“魂夺手巧兮张,我要和你拼命。”

“你真的把我的名号和名字都倒着喊了?”那道人道。

“不倒着喊,难道竖着喊?”那布衣汉子有些生气。

“你现在不要光顾着和我拼命,我们还有办法是不是?”

布衣汉子此刻放下了他的手,此刻手指一圈便吹起口哨来。此刻从岸边的林子中飞速窜出一群黑风衣着身的奇异汉子,此刻很快就将秦臻围了起来。

秦臻微微笑道:“人多一点就是很热闹。”

“人要死的时候开心一点总是好的。”那远处的那布衣汉子笑道。

“谁要死了?这么好的一个傍晚,谁会愿意死?”秦臻笑着道。

“受死吧!”那些黑衣汉子齐声大喝一声,然后便一起各抛出一根粗绳,然后互相接着对方的绳索,欲将秦臻困在绳索中,但此刻秦臻却向下一钻,那绳索便压了下来,秦臻却迅速地将手中折扇一抛,击中一个汉子便从那空隙中窜了出去。这个时候那些汉子中手中的弯钩正放在网上,如果秦臻刚才从上面窜去的话,必定已血肉模糊。秦臻站到一旁,那道士更加的心惊了,他知道秦臻这个时候所踩的是什么地方。

“我现在是在是太奇怪,这秦臻为什么踩到我的火雷子上面都不死。”

“那是因为你那火雷子是哑的。”布衣汉子道。

“我还是能确定他现在所踩的那颗绝对不是哑的。”

“那为什么他没有被炸死?”

“所以我才觉得非常的奇怪。”

那道人虽然很多时候都说着假话,但他现在说的却一点也不假,那火雷子一点都不哑,而且威力却也不小,整个江面一阵震动。但这火雷子却没有伤到秦臻,因为这个时候他早已窜到了江面之上,那些黑衣杀手有一半被炸的肢体不全,且有那些人中又有一半被炸死。而有一半却完好无损,因为他们躲得快。

秦臻到了那急流的江面上站定之后摇了摇头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总是想要秦某的命?”又叹了数声道:“但为什么要这么的拼命,自己的命难道也不重要么?”

正当此时那个道人微笑了,心头就似一阵很得意似的,突然他却又笑不出,江面上轰然一响,一颗火雷子炸起了千层的浪花,然后秦臻的身影便被吞没了,不过此刻秦臻又到了岸上,而且轻摇着折扇,对着那几个完好的杀手微笑。

“这样都炸不死他吗?”道人有些泄气。

“怎么会这样,你的雷怎么不炸他,而炸我们的兄弟?”布衣汉子道。

“我也没有想到。”道人无奈地道。

“算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说着便向秦臻走来。

“别……”可是已经晚了,那布衣汉子已被道人埋在江岸上的火雷子炸成了灰。

秦臻叹道:“你门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呢?”

道人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就是这个理由。”

“那你们又杀过多少的人?”秦臻道。

“我已经忘了有多少的人死在我的手里。”

秦臻道:“除了杀人,你们还可以做别的事,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

“杀人,也是一种职业。”道人笑道。然后他便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出剑如风向秦臻袭来。

那剩下的六个汉子也拿着手中的弯钩向秦臻击落。秦臻退后数步,便到了那林子旁,那些人像饿狼一般,视秦臻为猎物,但见剑影道道,钩去钩来,但始终也没有沾到秦臻的衣角。那道人突然停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物,向空中一抛,却见一股红色的浓烟而起,那旁的林子中又闪出两个朱红布衣的汉子,抬着一块布袋,那布袋中有一个东西在蠕动着。

“这最后一个方法如果也杀不死你,我张兮就拿自己的火雷子把自己炸死。”说着便走近那两个汉子,向他两示意,于是他们将那袋子放在地上。张兮将那布袋解开,却露出一个少女出来,那少女却是天下少有的美丽女子。虽然衣服发式都很普通,但那身子,那柔和的曲线,那洁白的脸都是世间少有的,不过此刻她却被反绑着双手。

“我知道秦臻素以侠义自居,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那道人手中的剑已架在了那个女子的脖子上,然后便让那女子站了起来。

秦臻苦笑道:“你们这样苦苦地逼秦某,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道人笑道:“为了要你的命而已。”

“如果秦某的命可以让天下不再有无辜的人受害的话,那么秦某倒愿献出这条命。”

“那你就拿出你手中的剑杀了你自己。”

“可是就算我杀了自己又怎样,这位无辜的女孩子,你们还是不会放过她,而且这个世上还是有许多的人要遭到无辜的伤害。”

“那你是不愿救这个女子了?”

“救自然是要救的,但我想也用不着我秦某的命来救。”

那女子轻声道:“秦大侠,你就走吧,我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而秦大侠你,天下还需要你。”

“每一个生命来到世上都有它的价值,你的命与秦某的命一样都很重要。”

“那你如果想救她就必须先杀了你自己。”张兮冷冷道。

“这交易似乎很不公平。”秦臻笑道。

张兮道:“要公平,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秦臻摇着折扇,叹道:“这个世上为什么就没有公平?”

张兮道:“有的生下来就有花不尽的钱财,而有的生下来就注定一辈子爬不起来,你说公平么?”

秦臻道:“怎么不公平?那些生来就有花不尽钱财的人能过那些一辈子爬不起来人的生活么?”

张兮笑道:“秦臻原来也是一个伪君子,尽说些掩人耳目的话。”

“我就是伪君子!”说着迟那时快,秦臻迅速地将折扇抛了过去,正巧将张兮手中的软剑弹开,而且以一种竟似闪电的速度将那少女拉了过来,不过拉过来之前剑光一闪,那女子胸口的衣衫已被划破,那一个生铁做成的火雷子竟被齐齐地削成了两半,而那女子衣衫被划破后便露出了雪白的胸膛,秦臻一把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才得以她不至于春光乍泄。那张兮虽然感到吃惊,但也不失望,反而开心的笑了,仿佛就看见了秦臻被杀死了一样。

那个女子的手伸向了秦臻的背后,手中拿着一把利刃,但秦臻这个时候并没有发现。他却很关心地向那个少女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那充满愁绪的关怀,多令人心痛的情感,就是这样的眼神,那个少女便将利刃落入了自己袖口中。

秦臻笑道:“你现在相信了吧,世上的确存在公平,不然我也救不回这个女子。”

张兮瞧那女子到秦臻怀中半天却未有任何动作便奇怪地道:“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公平?”又见那少女此刻在秦臻的怀里眼中迷茫,似是觉得无比幸福一样,便又笑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我不应该……我不应该啊。”说着抱起那铁盒子,走到江边纵身一跳,大地突然像地裂一般。江中砰的一声巨响,就好像巨龙出海似的。张兮真的将自己用自己的火雷子炸死。

此刻那些黑衣汉子看到两个头儿都死,这才像慌乱的兔子一样,谁也顾不着谁,一会儿便都消失在了江边,除了那几个被炸的半死的人,无法跑走以外。

众人三后秦臻便对那少女道:“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家。”

天色已有些黑了,在那江中却又传来一阵阴邪的笑,“秦臻,你以为你就天下无敌了么?”

然后秦臻就看到一个老头踏着江水而来,这老头穿着补丁的衣服,补丁的鞋子,唯独看起来比较好的就是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

“难道前辈也是来取秦某的命的?”秦臻展开折扇摇了两摇,扇子的风吹在那怀中的少女的脸上,吹起了她额前的乱发。

“也许几个月前我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我能说我能一试了。”

“哦?为什么还要一试,就没有把握?”

“对于秦臻来说,就不得不说要试,而不是太自信,也不能太低估。”

“低估我还是低估你自己?”

“我想两者都有。”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一试,为什么不待到你有把握的时候才来杀我?”

“因为我一刻也不能等。”

“我们有仇?”

“可以那么说。”

“到底是什么仇,使得你顾了这么多的杀手?”

“当然是深仇,不过你现在也不要再问,我们今天必然有一个人要死在对方的剑下。”

“难道仇恨就不能化解么?”

“没有真正能化解的仇恨,反言之,真正的仇恨是不能被化解的。”

“但秦某却不想死的太不瞑目。”

“我只能告诉你,我用来对付你的武功正是红崖天书之密有关的武功。”

秦臻又摇了摇折扇,笑道:“想必也是不平凡的神功吧。”

那老头道:“等会自然就知道。”

秦臻将怀中的少女推到一边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靠我们太近。”

那少女欲言又止,便双手护着自己的衣衫,退了很远。

秦臻笑道:“那就请前辈拔出你的剑吧。”

那老头道:“你是晚辈就让你先拔出你的剑。”

秦臻微微笑道:“前辈不用怕,秦某的剑随时都可以出手。”

那老头手中长剑拔出,剑鞘向地上一抛,这夜幕中,只见那剑过处竟似绕着许多的火花一样,这剑绝不是一般的剑。

那老头剑便向秦臻周身大穴刺来,秦臻急向后退,然后那老头飞入空中便挥剑击出一股剑气,剑气在地上激起一阵阵火花,还带着烟气。秦臻腾身而起,却是将折扇当剑,向那此刻飞身空中的老头击去。短短的折扇,在长度上却怎么也是吃亏的,但他的这把折扇似乎不一样,总是那么的顺心如意,当下两人在空中撤下数招。那老头突然将手中的剑向空中一抛,当下就像一把燃烧的火一样直直的跟着秦臻。秦臻见如此厉害的招数顿时呼道:“以气御剑,这不是传说中的么?”

那老头得意的笑道:“是传说也不是传说。”

秦臻道:“好功夫,就算秦某死在这招数之下,也没有遗憾。”

“那你就等着受死吧。”

秦臻轻喝一声,腾身数丈,手中的那折扇却脱手而去,这折扇竟又像张了眼似的。秦臻此刻拔剑而出,与那飞剑站在一起,岂料秦臻那把普通的剑与那火一团的飞剑撤了几招后便节节掉在地上,秦臻此刻手中已无武器。眼见那飞剑飞速而来,当下也只有躲着。

须臾,飞剑止,秦臻落在江边,一脸的遗憾,一脸的痛惜。

那老人此刻捂住自己的胸口,叹了口气道:“我总算知道了爹是怎样死的了。”此刻口中吐出一口乌血,冲秦臻轻蔑笑道:“秦臻,你真的叫我很失望。”

说着那老人大呼一声,那在空中停住的飞剑半截插入江边土中,而那老人身上的衣衫却被自己震得七零八碎,只见他身后激起数丈高浪。光着膀子,此刻毛发皆张,然后就落到了岸上。此刻从那靠近渡口处走来一个女子,似是一个少妇,看起来不美不丑,很普通。此刻他走向那个老人,心痛地道:“你何苦要将自己折磨成这样?”

这时那个老人却像孩子一般地笑了,“你是谁?我们能一起玩吗?”

那女人道:“你是怎么了,难道连你自己的妻子都不认识了么?”

那老头此刻蹦蹦跳跳起来,傻笑道:“大姐姐,可以带我回家吗,我忘了怎样回家了,你看现在天好黑啊,我好怕。”说着那老人真的像一个孩子一般来牵那个女子衣袖。

那女子此刻看着那老头,眼角流出了热泪,这个时候便伸手抚摸着那老头的脸,然后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这张人皮面具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这个人秦臻认识的—黄琪,黄莺的哥哥。

“你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要杀你了吧?”那女子向秦臻道。

秦臻点点头道:“我想我的确知道了,这么多年他就不能忘记?”

那女子道:“因为他深爱着他的妹妹。”

“那么你为什么还愿意嫁给他?”

“因为我深爱着他,虽然知道他爱着别人,虽然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但是我仍然爱着他。”

“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我叫施红莕。”

“浮屠庄施前辈的千金?”秦臻眉头一皱。

“是的,”施红莕轻轻道:“这样也好,至少他不再活在痛苦之中,我真的不愿看到他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

说着她便对黄琪道:“跟着我走吧,姐姐带你回家去。”声音有些接近哭声。

当那些人都走后,秦臻却发现刚才他救的那个女子一下消失不见了。

秦臻急欲离开这血腥且伤心之地,于是那马也不牵便离开了江边顺着小道走着,他心中此刻愁肠百结,就像当年他金榜落了之后的那种苦楚。月,那月虽不是很圆,但似那日的月。

正当他走在一个山头的交叉路口,却听见马蹄疾驰的声音从后面而来,却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书生头巾,书生白服,书生靴。此刻一拉缰绳,停住了马,此刻递了一张信对秦臻道:“我们的主人请你后天到乱枯山紫竹林一会。”

秦臻笑道:“你们主人是谁,约我到紫竹林又是干什么?”

“若说我们的主人是谁,那便是当今天下剑法第一的人。”

“当今剑法天下第一,难道是剑仙?”

“不是剑仙,而是剑魔。”

说着那送信的便上了马,绝尘而去。

秦臻将信打开,却是一个战帖,金黄镶边的战帖,也是剑魔的战帖。秦臻看后惨然一笑,心下无数痛楚刺伤了他,此刻他哇的吐出一口血箭。痛,难道英雄就没有他们的痛,他们活着,往往都是忍辱负重,而很多人却认为他们没有痛,他们更多的是快乐,其实英雄有快乐,那便是苦中作乐,但无论怎样,他们快乐过。秦臻突然知道了爹娘不让他走入江湖的原因了,江湖纷争太多,自己也背负的太多,情债、误解……

剑魔,习剑如痴,自然成魔。

洞庭山庄出了两位剑魔,父亲是剑魔,女儿也是剑魔,对于剑魔最重要的就是他手中的剑,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如是而矣。

剑魔下的战帖,也正像皇上的圣旨一样,在江湖中谁人敢不去赴会?

武林中极富名望的侠士都应邀来观看这场决斗,少林、天山、武当、丐帮……当头的人物都参加了这场决斗。

洞庭山庄最为出名的就是翠竹,有翠绿的高竹,也有很矮小的紫竹,迷蒙的烟气浮动在那些翠竹中,看起来那些烟气也是翠绿的。剑魔,立在紫竹林中,薄纱遮着面,双眼冰冷,看不出丝毫的生气,就像死神一样,整个人仿佛已和剑融为一体,就像宝剑一样既无感情但非常的纯净,这纯净之中却透出一股刺人的杀气!

若要成为剑魔就必需要有剑一般的意志,剑一般的冷漠。

秦臻虽然来的有些晚,但是总还没有迟,此刻在那紫竹林外,侍立着的那一排翠衣的丫鬟,此刻有一个丫鬟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紫玉盆,里面放着很干净的泉水,那丫鬟对秦臻道:“秦大侠请洗手。”秦臻不知为何但也照着做了,然后一个丫鬟递来了干净的毛巾。前面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却递上一把崭新的宝剑。

秦臻便一眼环视了那些来的侠客们,少林的方丈一身金光闪闪的袈裟,武当道长也是一身整齐的道服,再一看其他人,就素来不重视衣着的丐帮帮主也是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秦臻才知道这场决斗对天下武林的重要。

来至紫竹林中,秦臻便看到了那剑魔,秦臻看了她很久,但她始终都是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她的粉颈还有背影。

“我们真的要分出胜负么?”秦臻有些深有感慨地道。

“出剑!”剑魔冷冷地道。

“我现在好像似乎没有当上天下第一,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决斗?”

“出剑!”剑魔又冷冷哼了一声。

“就算你我今天分出高低又如何?”秦臻叹了一声。

“出剑!”剑魔的剑已出鞘,并且剑已刺出,指向了秦臻的咽喉,但她的头却没有转过来。

剑魔的三句“出剑”此刻却向一阵冷风似的,那些紫竹仿佛在这阵冷风下颤抖。

秦臻手中的哐啷一声出鞘,吹出了一口冷气,那剑魔的话吹出了他的剑,此刻他的心中还有一阵寒意。

于是两人剑身相触,激起一阵微风,那翠竹齐齐摇着身子。剑魔的剑法永远不能说的清楚,时急时快,时密时疏,反正是难以臆测,就算秦臻当时使出了《乱剑残篇》中的“万剑幻化”,剑魔腾身于空中身子旋转而至,很快便破了这剑法,“万剑幻化”千万之剑,但在她一击之下即为泡影,秦臻当时一惊便又使出里面的“风烛之剑”,剑法看起来紊乱,其实一点儿也不乱,只是剑招变化太快,这剑招却是秦臻后来自己领悟的。当下一击,那剑魔也似感到吃力,连连后退,那周边翠竹在他俩的剑气下发出噼噼啪啪的破响声,剑魔向后飞去,剑气翻飞,但也没能阻挡住,但她却一点不慌,突然一剑从那剑招中空隙一击,秦臻手中的剑已和她手中的剑碰在了一起,但剑法太诡异,她不得不使劲抵住那攻势。但不不知秦臻手已离开剑柄,且已经顺着她的手腕,而手中的折扇已在他的手中,此刻本欲攻向剑魔的咽喉,岂料剑魔脸一片,丝巾挂在了折扇巅上扯开了,露出了一张冷漠的脸,但秦臻的折扇却还是抵住了她的咽喉。看见了这张脸的秦臻突然一惊,道:“原来是你!我怎么也没想到。”

而在他疑惑的时候,剑魔手中的剑便趁机刺向了他的胸膛。

剑魔的剑只要有很好的机会就不会落空,那么秦臻此刻应该会是怎样的呢……

其实在剑魔刺出去的时候,秦臻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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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背叛,被逼上绝路的她,跳下悬崖。凤凰涅槃,在悬崖下她学会了救人和杀人。她,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冥风。而他,是姜国的六王爷。皇帝赐婚,让风轻狂和独孤尘这两个冤家被绑在同一条绳索上。明明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久见真情。独孤尘一怒之下一掌把毫无准备的风轻狂拍飞了出去,风轻狂被拍飞撞到柱子上,突然喉咙一股腥甜,风轻狂捂着胸口吼道:“独孤尘,有种你打死我!”“狂儿!别跑!为夫要和你造孩子!”独孤尘妖孽的对风轻狂说道。只见风轻狂朝独孤尘拍了拍屁股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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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缘建立在人性善的基础上,它要求家长族长们不断完善自身的道德素养,升华道德境界,成为楷模和圣人。这样的圣人实在太稀少,为了维持子孙的膜拜,他们只能依靠吹鼓手和化妆师。对于胆敢怀疑他们权威的家族成员,他们手中的刀子异常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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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脉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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