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佳时情翼(一)
这天刚走进公司,伟哥就一路追随过来:“珠珠,珠珠……”叫得亲热无比。
“我对你还好吧?”
“好啊。”
“薪水还满意吧?”伟哥一脸媚笑。
“老板——”她责备地叫:“有简大老板,我会计较这个?”
“那是,那是……简大老板还好吧?”
“他很好。昨天我还见过他。”
“什么时候带他来跟我们见个面?”
她僵住,好一会儿,才挤出一朵干笑:“好说好说,有机会的。”
“十号吧。十号公司成立两周年,我准备开个年会。”
“恐怕不行,他这段时间很忙……”
“就这么说定了!十号,你一定得把简大老板请来!我久闻他大名,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面,这次一定要拜会!”
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面?!她飞快地在心里盘算起来。今天六号,离十号还有三天。随便找个人……应该不难。
“那……好吧,十号,我带他来!”她慨然应允。
伟哥笑得脸上开出喇叭花,请到简大老板,那就是最好的广告,他的公司就会得到高端人士的认可。
“好,好,全靠你了,珠珠,只要你请到简大老板,我给你放十天带薪假!”
“谢谢老板!”曼珠皮笑肉不笑。奖励是够丰厚的,还得事情顺利才好。
自然是只能找人冒充。想了想,只有郎腾。
“郎哥,有空吗?我请你吃饭!”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你叫我什么?”他的语气亢奋。
“郎哥……”
“呵呵,受宠若惊,我还当是听错了!怎么,终于想通,肯来我家了?”
“不是。那个以后再说。我另外有事想求你帮忙!”
“呵呵,‘求’我?好,什么事,说吧!”
“见面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她正要约个时间地点在那儿碰头,突然听见他的电话里一声女人的呻吟。
她某根神经一跳:“你在哪儿?”
“我在俱乐部。”
她按捺不住想去现场看看的念头:“东方人间俱乐部吗?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她后悔不迭。她怎么这么蠢啊!怎么可以说自己要去找他?就算他身边真有女人,正在干坏事,也一定会立刻清理现场的。
她打了车匆匆赶到东方人间,就见门口整齐地排列两行俊男靓女,都扬着一脸的笑,像要是接待什么重要人物。
她下了车,阿威早就守在那里,见了她,殷情迎上来。
“怎么,有重要客人来啊?这么隆重……”
阿威看着她笑:“你就是重要客人啊!郎哥从来不将什么大人物放在心里,他只看重你。”
哼,只看重她?那个在他身边承欢呻吟的女人算什么?
她虎虎地闯进郎腾的包间,正碰见一个女人被拖出去,呻吟不绝。他果然在清理现场。幸亏她来得快,抓到现行。
她想起那个御用一次的传闻,立刻义愤填膺,挥掌就向郎腾脸上搁去:“禽兽!”
啪的一声耳光响亮,郎腾受了她一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么回事?刚才还叫我郎哥,说有事求我。现在见面就打人,发什么羊角疯?”
她指一指那个被拖出去的女人:“你都把人折磨成那样了,禽兽不如,还不能打你?”
郎腾皱眉看着她,突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我强暴她?”
“难道不是?我早就听说你的女人只御用一次,原来这么变态!人渣!”
他敲敲她的脑袋:“这脑子都装着些什么?这么阴暗!”
吩咐站在一旁的阿威:“去,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女人被带回来了。
郎腾走到女人面前,揪住她的长发:“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
女人呻吟似地说:“我该死,我把郎先生在银行里的保密信息卖给了别人。”
她再单纯,也懂得这事情非同小可。再看看那女人,身上并没有衣衫不整,也不见伤痕。那呻吟之声,应是精神崩溃才发出来。
她呆呆地看着郎腾。阿威带了所有人退出房间。
郎腾踱到她面前:“当着小弟打我,你自己说,该怎么罚你!”
“凭什么罚我?我那一巴掌是为受你凌辱过的那些女人而打。虽然今天是我误会了,但你难道没有干过那些龌龊事?我打你难道不应该?”
朗腾将她下巴托住,在她脸上凝视片刻。
“你呀!”他怜惜地说:“为什么总是盛气凌人像只好斗的山羊?卷起你的羊角做只温驯的绵羊不好吗?你就在我面前服个软,承认是你错了,有那么难吗?如果我真是那么不堪的人,你还会拿我当朋友?有事还会求我帮忙?”
卷起羊角做温驯的绵羊?她不愿意吗?可是有谁配?她也不是没试过。可是结果是什么?
她一时无言以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苦楚,男人是不会懂的。
郎腾搭住她的肩:“走吧,不是说有事求我吗?我们上外面说去。”
“不用了,就在这儿说也可以。”
“这里是我处理公事的地方,在这里我是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哦。你真要在这里说?”
他刚才对那女人真的是够无情的。她不敢冒险。
“好吧,那就上外面去。”
上了车,她等不及,说了求他冒充简唯的事。
“干嘛要我冒充?”他俯身趴在车内的小几上,盯着她的眼睛:“我前几天刚跟他见过,很投缘。不如我直接介绍你给他认识,让他收了你?我介绍的人,他一定给面子!”
她踢他一脚:“你要是敢出卖我,把这件糗事说出去,我……我恨你一辈子!”
郎腾嘻嘻地笑:“恨我一辈子?听起来很不错啊!”
“你到底帮不帮我?你如果不帮,我找别人去!”
“找别人?找谁?你还有人可以找么?简唯可不是谁都可以冒充得了的!人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举手投足自有风范。你有那么有实力的朋友吗?”
她一样子就想到卫子明。如果卫子明在,一定可以扮得很好。可是,天知道他在哪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没有那样的朋友所以才找郎哥你啊!你赶紧吃了饭回去好好找些简唯的资料,好好排练一下。我们只有三天时间,我这次就全靠你了!”
“那这三天你得陪着我。冒充简唯没有问题。倒是跟你扮情人我得好好排练一下。否则到时候被你老板看穿,你以后就麻烦了。”
他说的也有道理。她想了想,以陪简唯为由向老板请三天假,应该没有问题。
打电话向老板请假,老板自然是毅然应允。能请到简大老板出席年会,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请好了假,她问他:“想去哪里吃饭?我现在请得起你了!”
“咱们不是要做三天实习情人吗?去我家里吧!”
“不去。”
“那就去你家里!”
“我都没有家。”
“不肯去我家,也不让去你家,那我们就只有去住酒店了。”
在上次那家私人会所吃了饭,他送她回公寓。到了枫丹园,她突然不想下车。
“你不是说去住酒店吗?”她怕他反悔,巴不得从此刻起拴住他在身边直到年会完毕。
郎腾大笑:“哪个女孩子缠着男人去住酒店的?你很让人想入非非知道吗?”
见她就要发火,赶紧绷住了脸,变回老成持重的邻家大哥:“我去准备一下。明天来接你。”
说到准备,提醒了她:“要在酒店住三天呢,我该准备些什么?”
他拍拍她的头:“有我准备,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要你操心,我还算什么情人?”
第二天阿威来接她去了海边的观澜酒店,郎腾已在酒店套房内开放式的橱房里忙碌。
干净整洁得像陈列柜的灶台上摆满了红红绿绿的蔬果。桌上放着红酒鲜花。居然是玫瑰花。这家伙倒也懂点浪漫。
郎腾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他身上系了条围裙,活像个宅男。
她不禁好笑。随之感动。这样的温馨,是她梦寐以求。曾经好希望卫子明是那个肯为她下厨房的人,打死也想不到居然会是郎腾,一个混黑道的。
她靠在印了水果花蓝的白瓷墙面上,看郎腾忙碌着,恍如做梦。
郎腾手中端一个托盘放到她面前,里面摆着搭配好的米饭、咖喱汁、优格酱、鸡肉、青瓜汁,还有几片柠檬。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是被阿威从床上叫来。快快尝尝我为你做的咖喱饭。”
托盘里没有筷子也没有勺子。郎腾拿一块湿纸巾,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将柠檬汁挤在鸡肉上,一点鸡肉一坨米饭用手指捏实,蘸上咖喱汁,一坨一坨送进她嘴里。
她伸出两指,拈了一坨放进郎腾嘴里。郎腾微微皱眉:“咖喱汁还不够好。做了老大以后,在心里发过誓,从此不再侍候任何人的。现在为你破例,倒做得不尽人意了。不过你放心,还有三天时间,我会一一回想起来的。”
“回想起来干嘛?你现在身份已经不是保安兼服务生。我也不是你的消费大户。”
“可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啊,情人是什么?是男人想把一切优点和优势都呈现给她的人!提供优质的服务可是我最大的优势,当然让你领略。”
她泼他冷水:“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简唯。你的优势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
她算死这话他不爱听,势必要给她脸色看。他竟没有计较,浑不在意地说:“不管男人在外面的优势是什么,到了情人面前,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使她开心。这一点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素质越高的男人做得越好!所以,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就算成功了。”
她指一指那束玫瑰:“是送给我的?”
郎腾居然红了脸,责备地看着她:“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我从来没送过花给任何女人,传出去我威名不保。”
她也是因为从来没有收到过男人送的花,所以才忍不住发问。卫子明在她身边,是那样的居高临下,根本没想过要用鲜花来讨她欢心。原以为他是为了模仿那个简唯才拿鲜花来作派,他却说出这样打动人心的话来。
“真的从没送过?一次也没有?”
“一次也没有。只……有过半次。”
“半次?怎么说?”
“在这之前,我给女人送过一回花,不过,不是我亲自送的,我是派人送去的,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所以,只能算半次。”
想不到这家伙女人那么多,感情却那么纯洁。她心里暗暗升起一股怜惜之情:这家伙,一定是很渴望真情的,只是遍寻不着,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一经发现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就再也不碰人家了。这样看来,他的女人只御用一次,倒也不算是变态,倒是有原则了。
“鲜花是第一次送给女人,水果沙拉是常为女人做的吧?”她明知故问。
蜜语甜言听得太少,她像小孩子似的贪心不足。听到了好听的,还要听更好听的。
“很在乎这个吗?”他破天荒没有冷嘲热讽,深深地看着她,认真地说:“只为一个女人做过,后来才知道是个错误。你是第二个。”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他说得意味深长。
她也并不真的想听他说别的女人,免得破坏了心情。
吃完沙拉,她走到阳台上去。
“要不要去游泳?”他像是她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酒店里有泳池?”她正有心运动一下。
“当然有。不过,似乎去海里游泳更好呢。”
她从没有在海里游过泳,他的提议甚好。
海滩上鲜艳的太阳伞像草地上盛开的鲜花。郎腾也要了一朵,栽在沙滩里。两人分头去换了泳衣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一个男人近乎完全裸露的身体。他的身材保养得很好,结实健美,腹部没有一点赘肉。小麦色的肌肤闪耀着健康的光泽。
静水区有彩色悬浮物围着的安全地带。他先跃入水中,一气潜出三米以外,回头叫她:“下来吧,水温正好。”
她跌跌撞撞地奔进水中,不及站稳身形,一个浪峰袭到,宛如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得直扑出去。
在她前面一名男子突然转过身来,大笑着,张开了双臂。曼珠慌乱中只看到他左胸一条青龙纹身,一直延伸到肩后,甚是恐怖。
曼珠根本收势不住,结结实实扑进了那纹身男的怀里。纹身男哈哈大笑,趁机搂住了她,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曼珠一声尖叫,扬手便往纹身男脸上拍去。
“嘿,还是个辣妹哦!我就喜欢辣妹!”纹身男举手将她手腕制住,低头往她胸上裸露处吻来。
郎腾已飞快游来,一把揪住了纹身男的头发,挥拳往他脸上凑去。
纹身男已不知道占了多少女孩的便宜,都只是忍气避开他,没有谁或谁的男朋友找他算账。再没料到竟有人敢打他,丝毫没有防备,被凑得跌进水中。
郎腾搂住曼珠,把她送到防护线旁。这样海浪再冲过来时,就可以抓住防护线了。
曼珠突然两眼大睁,满面惊恐地看着他的身后,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他的背后。
郎腾转过身来,刚才被他凑倒的纹身男和六七个同伙站在他的身后。
郎腾微微一笑:“想过过招?那就上岸吧,别吓着女孩们!”
几个人一起上了岸。立刻沙尘飘扬,拳脚齐飞。不过片刻的功夫,郎腾已将六七个人打得趴下。
纹身男曲起一个手指放进嘴里打声唿哨。又跑过来三个人。这三个人是没有下海的,赤着上身,穿着仔裤,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钥匙串和金属裤链。
郎腾只穿了条泳裤,手中什么工具都没有。
曼珠早已上了岸,抓了两把沙子在手里。见那三个仔裤男摇着钥匙串和金属链逼近了郎腾,便将沙子对准他们撒过去。三个仔裤男手忙脚乱去揉眼中的沙子。
“快跑吧!”曼珠拉住郎腾。
“谁让你上来的?快回到海里去!”郎腾怒吼了一声,将她推开。
三个仔裤男又围过来。
郎腾拣起沙滩上一张花花绿绿的杂志封面,叠出一只尖角,握在手中,飞快地朝纹身男奔过去,将尖角抵在他的脖子上。
纹身男突然指着郎腾左腕上的串珠,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矮身就跪下了。
那三个仔裤男见大哥这番模样,知道是有重大发现,赶紧跟着跪下。先前七个被打趴的也齐齐跪下。
“你还有些眼力!去吧!以后不许于欺负人!”郎腾看一眼自己的左腕,吐出几个字。
纹身男带了那几个人鼠蹿而去。
曼珠跑到郎腾身边,郎腾拉她在遮阳伞内坐下。
“没吓到你吧?”
曼珠摇摇头:“一直觉得你根本不像老大,今天才算见识了。”
攀着他的左腕看那珠串。是十一颗黄澄澄的木质珠子和一颗圆溜溜的石头。那十一颗珠子圆、润、油、滑,更有奇妙之处在于,每颗珠子上都有一个脸谱,竟不是加工上去的,而是天然生成。听说有种海南黄花梨,里面的纹路如同鬼脸,濒临迹,极其珍贵,想必就是眼前这东东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脸海南黄花梨?”
郎腾点点头。
“那这个呢?这个又是什么?”她指着那个滑溜溜的石头。像玉不是玉,说是石头,却又没有那么冷冽,有着玉的温润。看似不出奇,但竟需用鬼脸黄花梨来众星捧月地烘托,必定不是凡品。
“这是灵骨!也就是舍利!是一位异人赠给我的!”郎腾说得极其虔诚。
曼珠吓了一跳,赶忙拿开手指。他竟拥有这样的圣物,叫她又一次刮目。久久地望着他。他的脸在阳光照耀下似是镀上一层金亮,那样光辉又温磬。
她突然间明白过来好些事情。
“你不是什么假老板,你就是那个真正的黑道大哥,对吧?”
他看她一眼:“你是一只聪明的白羊。”
“还有,那个饰品店的老板,也是你授意阿威的,对吧?”
他笑:“我没那么霸道。事实上,我只是让那个老板出一下面而已。拍广告,以及去拉萨的全部费用,都是我出的!”
“你常常这样讨女人欢心,女人也有过许多个,对吧?”
郎腾扭过头来看着她,眨眨眼:“你说呢?”
明显就是回避!她酸溜溜地说:“摆明就是很多啦!而且每人女人只用一次,绝不重复!早就有人告诉过我啦!”
他轻轻一笑,并不解释。
她本想揪住他一直就这个问题问下去,问到他理屈词穷,跪地向党和人民认罪求饶。这时才发现,这样做只会让自己不高兴,人家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上帝造人真是太不公平。
她的心海潮汐已至,欲罢不能,只得问些其它的问题。
“你喜欢看书吗?”
他摇头:“我最讨厌看书了。十年寒窗,我被那些破书折腾苦了!”
不喜欢看书,却能写出诗来。天才也!
“你最喜欢什么运动?”
郎腾不假思索:“射击。”
曼珠吐了吐舌头。太生猛了!她还想着如果是什么羽毛球网球的,她可以应付两下子。就算是高尔夫,她也可以当个球僮。不想竟是射击!想都不也想。
她其实也没那么辣。所有和血腥、暴力有关的运动,其实她都不喜欢。她的辣,就如同玫瑰的刺,不过是虚张声势,并没真的想扎到谁,不过是伪装而已。
聊了一会儿,她拖着他又跑进海里。
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滚滚而来,他面向她站着,张开了双臂迎接她,以免她撞向别人的怀抱里去。
她在海浪的挟裹下一次一次地撞向他,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渐渐有些微醺,感觉被毒虫咬到似的,一寸一寸酥麻上来,直至迷醉。
一直泡到皮肤泛白。他提醒道:“饿了吧?该吃午餐了。”
她竟已忘了饿。这是头一回。叫她觉察到自己心底潜藏不露的秘密。
她任他牵上了岸。回到酒店,她发现厨房内已准备了食材。
“你不去餐厅吃?”
“总在外面吃哪里有家的感觉?我们自己做。”
她赶紧换了衣服出来,准备做饭。
他却已经先进了厨房。
“让我来做吧。不过,我不会做花样。”她小声说。
他笑着推开她:“现在不用你做。你还是等到去了我家再做饭给我吃。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好。”
她睡得很是惬意,忽然的到一串清脆的铃声。睡眼朦胧地望去,郎腾俯身在她的上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盛着他做好的水果沙拉。见她不醒,取下她包包上的铃铛来叫她。
视线向下,她瞅到他身体中段某处有异。他在用铃铛叫醒她之前在想些什么已是不言而喻。难怪他看她的眼神那样湿濡。
她心中一阵甜蜜。原来她也不是那般没有吸引力。卫子明,是你不懂得欣赏!
郎腾将水果沙拉端到她的面前来:“刚晒了太阳,快快吃些水果,补充水分。”
吃过了饭,她泡韩剧。他陪着她看。她想象他这样的男人哪有爱看韩剧的?必定是陪不少女孩子看过,练出来的功夫。
晚餐做的是比萨。他似乎找回了当初侍候人的感觉,做的食物一顿比一顿好吃。
晚上,她不免有些担心。怕他担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他却十分自觉,主动提出睡地板。一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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