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萧索的宅院,院门两侧各有只石制貔貅(又名天禄、辟邪),古朴的院墙,蕴含着厚重的历史及无比的庄严,司马穹骤然起敬又震惊、不敢置信:这里真是内有乾坤呀!又是长途车,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辗转来到这里,其实已经感觉到体力在透支。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威慑迎面扑来。孔均逵看着身边注视着祖宅停住脚步的司马穹,左手拿着行李,右手拉了下她的手,“走吧!”便牵着她大步向前。她如梦初醒,跟上了孔均逵,以免被他拖着走。
“逵,这里怎么看着好像没什么人?很荒凉。”司马穹边走边疑惑道,“而且为什么前面在小路口根本没看到这座古建筑?好像保存得很好呀!战乱之类的都没有影响到它吗?”
孔均逵回头看了她一眼,满面笑容,欲言又止,故作神秘的样子。惹得她腹诽心谤:小样,得瑟啥?不告诉我,我不可以问别人?再说了,进去后,不就知道了?笑笑笑,牙齿白呀?有那么开心吗?又不评选微笑先生,笑得那么淫&荡干嘛...不过,牙是挺白的,还是挺赏心悦目的,看着就让人心情没来由的好。一米八六的高挑黄金身材,身穿暗紫红色改良式中山装,敞开着,露出里面剪裁合身的墨绿色立领衬衣,最上面三颗扣子未系,领口处露出他微凸的锁骨和一小部分结实健朗的胸膛,再加上与其他男的小麦色、古铜色或是深色迥异的白皙细腻的肌肤。我全身血液冲向脸部,从粉红向深红发展,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唾液后,再次直愣愣地看向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斜飞入鬓的眉毛,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细细长长的丹凤眼,眼梢微微上挑,耀眼黑眸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喜悲的,但又时常流露出宠溺地注视着自己。高翘直挺的鼻梁下是两瓣上薄下厚的嘴唇,弧度相当完美,樱花般唇色。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五官精致无瑕,凑在一起却又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健朗,为人温和守礼又不乏变通。记得金庸形容自己笔下的陈家洛“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应该就是形容逵这样的男子吧!想想,这样出色质优完美如谪仙的男人以后就是我的了,呵呵!以后就贴上我司马穹的标签,死会哩!激动呀!兴奋呀!真是太那个啥妈妈的让人高兴了!这大奖就这样被我中哩!运气咋就这么来了?!对,回去就买彩票,没准还能中个500万呢!
孔均逵走着走着,发觉身边的人又次停住了脚步,回过身看着痴痴望着自己的司马穹,脸上表情不停转换。一会拿斜眼看看他,埋怨的样子,一会又趾高气扬的样子,一会又阴转多云,心情大好的样子。像个调色盘似的,非常有趣。尤其是注意到她用痴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心里那个美呀!美得屁颠屁颠的。孔均逵看着她,心里全是满足和柔软: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什么都露在面上。她终于被纳在我的羽翼下了,我会让她快乐幸福,让她继续保有这颗至真至纯的心,不受外界所染,每天都洋溢着孩童般的笑容。
司马穹回过神来,发觉他也看着自己,满满宠溺的神态,一下子让她甜到心里。“看什么?。”眼睑不自觉的微微往下,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哪有这样看人的?
“走吧!跟着我就好!”孔均逵笑笑,用手指刮了下她翘挺秀气的鼻子,捏了捏握在手中的手,拉着往祖宅步去。
进入院子,映入眼帘的是生机勃勃的一片绿意,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浅浅荷花香气。但是触目望去,并无荷花的踪影,司马穹不经疑惑:没见到荷花,怎么会有荷花香呢?而且这根本不是香水或是香烛所能散发的味道,很新鲜呀。
脚踏在青石板铺就的直指厅堂的路上,可以看出主人坦荡耿直的脾性,但有含着细致平和的秀气。两边是绽放着株株白色小花的沿路麦冬,连接着的郁郁葱葱的草坪,被修剪得很是平整,延伸至围墙边的挂着串串青色果实的葡萄藤。整栋屋子稳重而朴实,但是细观雕画着莲花及祥云的房檐,装饰有厌辟火灾的神兽螭吻的房脊。上九格台阶,门前的柱子左边勾画着上古神兽麒、右边是上古神兽麟,象征着成双成对、祥瑞仁善。厅门正中是四扇朱红大门,透出岁月的沧桑,中间的两扇门各有只大大的圆形门环,由淑图衔着。左右两边另各有一扇朱红侧门,门上是小巧的圆形门环。推开中间的门,出乎意料的居然没有声响。步入厅内,开阔而简洁,但又不失华贵,非常注重细节。
正对面整个墙面漆黑的底色,上面镶嵌着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水钻,站在大门处看去,是整个星空。奢侈壁画前是一条青石桥头长案,上面两边各用只白玉高脚盘供奉着蜜桃;两只芙蓉玉的高脚盆中种植着花蕾淡绿色,尖部红色,白色花朵,花尖部粉红色的品名为白鹤的荷花各至左右;中间是一樽翡翠双耳三足八卦纹香炉,插着三支金光闪闪的香,香烟袅袅,烟香缕缕,混着旁边的荷花香让人心思平静沉稳起来。原本以为供奉着香烛,前面地上该有蒲团以供跪拜,竟是雅致的荷花纹路黑石面地板延伸至三格台阶处,一无他物。台阶上处两边围着镂空祥云图案的栏杆,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似红木触感却冷硬似石似玉,台阶中间可通过。台阶下至大门口的地面上是一副超大的长二十米、宽十五米的石刻仙鹤琼枝图,线条流畅,意境高远。左右两边过去各有两扇对开镂空门。
“左右两边都是会客的,金丹以上在左边,其余在右边。农历九月二十八日家族成员全数到齐,需在正中厅堂上香。”观察到司马穹正欲研究左右两边门内情况的孔均逵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这么大个厅堂就用来上香?”司马穹看着空旷的厅堂,立马回问。
“呵呵!其他的,你会慢慢知道的。”孔均逵笑看着她回答。
“哼!故作神秘!”小女儿性子一不注意,又流露了出来。惹得孔均逵哈哈大笑起来。“让你笑,让你笑,大坏蛋!”司马穹嘟起了嘴,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捶打着他。
“呵呵,好好好!呵呵!我不笑了!去隔壁吧!祖爷爷还等着我们呢!”孔均逵捉住了她握拳的小手。
“呀!”司马穹受惊的叫了出来。
看到她脸都红了起来,孔均逵担心地问:“怎么了?”
“我...我...我...你爷爷就在隔壁,那我前面还在这里和你嬉闹呢!”司马穹又急又臊:“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第一映像,我的第一映像都给你毁了!”
看着她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孔均逵先是揉了揉她的脑袋,继而搂住了惶恐不安的她,安慰着:“没事,没事!祖爷爷不会介意的。他老人家喜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呢?”
“怎么会不介意?前面那样,一定会让他老人家感到我不够稳重。”
“相信我,没事的!稀罕你都来不及呢!而且他老人家非常开明的,不要怕!”看她仍是很不安,孔均逵继续劝慰着。“带你来见他老人家,可就表示他小孙子我要成家了,有伴了,成人了!他高兴着呢!”
“真的?”司马穹有点迟疑。
“真的!比珍珠海真!呵呵!”孔均逵看着她小心的样子,偷亲了她一下!
“呀!坏人!”司马穹娇嗔道。“那快走吧!让长辈久等也是非常失礼的!”司马穹催促着他,“你有联系你祖爷爷吗?”
“说过这几天要带未来的媳妇来看望他老人家,还要测灵根。”
“哦!”司马穹回神道:“你没说确切时间?那不是让他老人家干等着,浪费时间?”
“祖爷爷和他兄弟们这段时间在这交流修炼心得呢!而且我们一到小镇,祖爷爷就知道了。”
孔均逵拉着她走至左边门口。还未敲门,“进来!”大提琴般的音色响起。
两人推门进入,入目坐着五位30岁左右的英俊男子,相貌有些相似,气质个个不凡。司马穹心怀忐忑,垂下了眼帘,眼观鼻鼻观心的默立在孔均逵身边,不敢动弹,却又满腹疑问。
“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四爷爷、祖爷爷好!”孔均逵进屋打了招呼。把她拉到了大家面前:“这是司马穹,我未婚妻。”
“大爷爷好!”司马穹乖巧的打着招呼。
“呵呵!好好好!来来来,不要拘束,坐下吧!”位于首座身穿豆黄色中装的男子面带愉色的向司马穹招手。
“谢谢您,大爷爷”司马穹顺着大爷爷的手指处,坐了下来。接着面向位于大爷爷左手边身着浅绿色中装的男子:“二爷爷好!”
“呵呵!你好呀!司马丫头,以后就叫你小穹了,行不?”二爷爷笑呵呵的问着她。
“行!行!以后大家叫我小穹就可以了。”司马穹微笑着回应着。继而向着位于大爷爷右手边穿着酱红色中装的男子:“三爷爷好!”
“好!小穹,欢迎你!”三爷爷点着头亲切的对着司马穹回应。
“四爷爷好!”
“好好!随意随意点!”位于二爷爷左手边一袭乳白色中装的男子看着司马穹只坐了半张椅子。
“祖爷爷好!”司马穹笑看着位于三爷爷右手边成套钴蓝色中装的男子。
“你好!欢迎你的加入!你不要怕嘛!我们又不吃人!放松放松!”祖爷爷慈祥的看着司马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