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刺史衙门的大门走去,刚到回廊就看到慌忙的杨怀抱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杨怀见到众人脸上一喜,急道:“快快,快去找郎中,把城里最好的郎中给我找来,杨安,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杨安看了一眼杨怀怀里的女子,忙说道:“好,我这就去。”
杨怀抱着芸娘,看也没看站在他面前的一干人,直接闪过他们,往自己的卧房走去,一脚蹬开房门,往里间走去,将芸娘轻轻的放在榻上。嘴里啊小声说道:“芸娘,郎中马上就到,啊。”
杨延平见到杨怀尽管有千言万语,但现在人命关天,只好暂且放在了一边,急忙道:“郎中艺术固然好些,可这位姑...夫人现下流血不止,依末将看还是先让军医止血,不宜再拖了啊。”
“是是,如此甚好,孟良速速去找军医前来!”杨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暗道自己愚蠢。
不多久,在杨家军小老多年的老军医姗姗来迟,杨怀兀自在我房里踱步,众将面面相觑,二郎、三郎刚要开口,却被大郎杨延平的一个眼神阻止,示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而杨怀正在焦急当中猛的看见进了门来的老军医,脸上一喜,忙上前一礼说道:“老军医,您老可算是来了,快快,这有人失血过多,想想办法。”
那老军医这辈子都在杨家军中活计,这手功夫都是在战场上试验出来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弯弯绕,就是自己受伤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会处理一些简单的问题,这和久病成医是一个道理。
听说这个年轻的巡检大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这次辽军十万大军败走,可全靠他哩。眼见这么个厉害人物想自己行礼,盲道了声不敢,说着就要下跪。
杨怀无奈一笑说道:“老军医啊老军医,这都什么时候了,咱就不计较这些个虚礼了,传我将令,从今日开始,凡在杨家军效劳的老兵,见上官无需行礼免跪!”
杨怀大手一挥,急促的说道。
杨家兄弟面面相觑,都搞不懂这巡检大人是怎么想法,就这会又揽去了雁门关的生杀大权,这等军中制度可不是他能决定的啊,但奈何虽然杨怀做事出格,大庭广众公然路劫良家妇女,可是杨家兄弟还是不自觉道了声是。可能是杨怀现在在杨家军中积威太深了吧。
那老军医心里一暖,虽说老杨将军待自己这些歌老兵不薄,可这等荣宠这辈子是想都不敢想的啊,当下老泪纵横明还要在说一番感谢的话,就被杨怀打断道:“行了,行了,再拖下去,人早就死了,快点救人啊。”
“哎,哎,是。”老军医匆匆忙忙的来到里间,见到榻上那个满身血渍的女子,当下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巡检大人,这伤的好严重,得赶紧止血才行啊。”
说完便开始闷不啃声的开始了止血。
待到午时,杨安才带着郎中急急忙忙的感到刺史衙门,当进了杨怀的卧房,见杨怀面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一种将领皆坐在下手,杨安暗道不妙,正要上前请罪,却哪知道知道杨怀拍案而起,大喝道:“怎么?你们是想要兴师问罪?!人我是带回来了,今天我就看看你们又要如何!”
杨怀一番大吼,直吓得众将静若寒蝉,低着头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适才还商量要怎样的义正言辞、绝不姑息,可现下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而那郎中五十岁上下,见者少年将军如此大的气势,当时就生出了落跑的念头,还好杨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了回来,来至杨怀面前,抱拳说道:“大哥,郎中我已经找回来了。”
杨怀眯着眼睛听着面前这个有些局促的郎中,顿时一笑,开口道:“那就有劳这位先生了,杨安带这位先生进里间。”
“是”杨安恭声答道:“先生,我家夫人就在里面。”
“啊?夫...夫人?”那郎中为难的看了一眼杨怀。
“怎么?”杨怀疑惑不解问道:“先生是否还缺少药材?”
“这个...厄..唔...”这郎中支支吾吾说道:“夫人何等尊贵,小的怎敢...怎敢....”
“哦。”杨怀恍然大悟道:“呵呵,倒是在下有些疏忽了,杨安去找个丫鬟前来伺候。”
“是。”
这郎中才施礼退下。
“巡检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大郎杨延平站起身子,低着头说道。
杨怀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尽管说就是。”
“末将敢问,巡检大人要如何处置这女子。”杨延平也不藏着掖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留下。”杨怀直说了这两个字,便坐下来喝茶,显然是不想多提,杨延平偷看了其余众人一眼,见他们俱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里一时来气,脱口而出:“如此甚好...”
“哦?大郎也觉得好?呵呵,我还担心你们不会同意,还想着回京之后带入天波府伺候夫人,现下也不用如此为难了。”
杨怀轻轻一笑,杨延平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悔不当初啊。
“既然如此,旧情巡检大人择日大喜吧。”杨延平嗡嗡的坐下。
“呵呵,现下辽军大败,四王爷也进了河东,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我看还是在缓缓。一切等回京之后再说。好了,此时无需再提。”杨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在一众将令不甘的眼神中,杨怀缓缓的踱步进了里间。
“先生,如何?”杨怀猫着腰看着已经包扎好的芸娘,不无担心的问道。
那郎中正在上药,突听身后响起了那火气大的不得了的少年将军,连忙起身见礼说道:“启禀将军,夫人伤势过重、气血虚弱,可不过您放心,适才小的来时见夫人血已经止住,只是换上了些药而已,生命已无大碍。待会小的在开几副补血化瘀的药,相信过不了多久夫人就能痊愈。”
“恩《如此便有劳了,杨安去账房支两贯钱。”杨怀吩咐了一声,摆了摆手。
那郎中谢过,喜笑颜开的跟着杨安去了。
看着面色惨白的芸娘,杨怀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如若不是自己也许他应该会过的幸福吧。
“哎....”杨怀叹了口气说道:“好好照看夫人,千万别处岔子,有事直接来找我。”
“是。”那丫鬟福了一礼,守在芸娘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