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珈兰?”天护挑眉看向临青王,为什么这么问,是他发现什么了吗?
“嗯,你认识吗?”临青王满怀期待的看着天护,希望听到他说不认识,可是心里明明有个地方在说,他肯定认识,而且,还有一段他所不知道的经历,而且那经历一定比自己跟她的经历还要深,为什么,感觉,那么不舒服······
“不认识。”天护直接回答。
临青王在听到天护这么说的时候,明显放下心来,脸色也好看了很多,“嗯,我就在想,你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呢?果然是我想多了。”
天护微笑着,心中揣度着临青王此行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打听他跟颜珈兰的事?
“天护,我们是不是兄弟?”
“这个······”
“是兄弟就应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哼一声,是不是?”
“正是。”天护把扇子一收,态度认真的说。
临青王脸上带笑,“那今晚陪我去醉觞那吧。”
“诶?”
“诶什么诶,不是兄弟吗?”
“可是明天,丹国的公主就要来了······”
“我保证不会让你缺席明天的迎亲!”临青王边说着边拍了拍胸口,很有自信的说。
天护在心中叹了一声,看来今晚是非去不可了,而且听临青王那么问,确实有些蹊跷,难不成颜珈兰就在醉觞那里?
珈兰瞪着面前微笑的醉觞,恨不得给他一拳,醉觞手中拿着纸扇,慢慢给珈兰扇着风,“姑娘消消火,火大伤身哦。”
“闭嘴!”
“不要这么说嘛,饭菜都要凉了,你确定不吃了吗?这可是很好吃的哦,比你偷吃的那些还好吃。”醉觞说着掩嘴笑起来。
珈兰脸上一讪,他连这个都知道······旁边桌子上摆放着的饭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珈兰歪头看向桌子上的那些可口的饭菜,吃应该没问题吧?没问题······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肚子也很没眼色的叫了起来,真的是好饿啊······
醉觞端着饭菜到了珈兰面前,夹起一块鸡腿往珈兰鼻子下面过了一圈,珈兰的眼睛紧盯着那晃动的鸡腿,随着那鸡腿的运动而运动着,恨不得马上啃上去,真是太香了······口水沿着嘴角哗哗的往下流。
醉觞看着珈兰这个样子,不禁更想笑了,难怪那两个人都想接近她,但是,她也就只有这样了吧,好的女人哪里找不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哼,真有他们想的那么好吗?
“左腾呢?”珈兰忍住想吃的欲望,使劲咽了口口水,看着醉觞的脸,决定用眼不见为净战术来克制自己。
“放心,我已经让他走了。”
“啊?走了?为什么要他走啊!”珈兰一时口快,说出了这么一句欠揍的话。
这次是醉觞愣住了,“难不成我要一直养着他吗?你给我抚养费吗?”
这个······珈兰没话说了,“那个,我答应你不跑,你给我解开绳子,好不好?”
“不好。”
啊,作战计划一破灭······
醉觞轻笑,这种伎俩也就只有天护会信你,我嘛,哼,我可没有他那么天真。
珈兰看向窗外,然后微笑着转头看向醉觞旁边的那些菜,“你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我吃完饭你再绑上好不好?”
“不好。”
啊,作战计划二破灭······
醉觞慢慢扇着扇子,巧笑嫣然,等着珈兰想其他的作战方案,但是,不管她想到什么,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好、不行。
珈兰皱起眉,这个人还真难对付,怎么办,骗是不行了,要是那个李天护来了就糟了······
“你要多少钱?”
“嗯?”
“多少钱才肯放我。”
醉觞用扇子遮住嘴角,眼眸垂下,很是好笑的想了一圈,“这个嘛······你有多少呢?”
“要多少有多少。”珈兰大言不惭的说。
醉觞歪着头,“临青王给我三千两,要不你就给我三万吧。”
啊······珈兰眼睛都直了,要不要这样啊!“这也太贵了,我顶多也就值三十两,你们太看得起我了。”
“哎呀,你真是太小瞧自己了,堂堂丹国的军侯大人,神武帝面前的红人,要我看,怎么着你也得三万两,嗯,就是三万两了。”
珈兰在心中把醉觞骂了个遍,不行我堂堂颜珈兰,怎么能在这里栽倒?以后还怎么混!
“哎,我想到一个好主意。”醉觞把扇子一收,马上站起来,轻声对珈兰说,“你等我一下。”
“哎,你要做什么!”珈兰在醉觞身后大喊,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醉觞走后,珈兰就试着去解开把自己绑的严严实实的绳子,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醉觞很快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个瓷瓶,珈兰瞪着那个瓷瓶,心想,糟了,该不是什么毒药吧?我颜珈兰难道要命丧当场吗?慢着,该不是什么****吧,电视上经常这么演,NO!NO!NO!这也太俗套了!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跟左腾一样的药?让我失去力气?啊,太卑鄙了!
醉觞拿着那瓷瓶在珈兰面前晃了晃,微笑着说,“要不要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
“试过就知道了······”醉觞说着就开了那瓷瓶的盖子,然后放在珈兰鼻下,珈兰只觉一阵浓浓的奇异的香气随着气管进了体内,接着就觉得肺中一阵火热,好像肺在瞬间着火了一样,接着,那火沿着毛细血管进入了血管,并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很快,全身都燃了起来。
“你给我闻了什么!”珈兰瞪着醉觞吼。
“哦,是绵力香,感觉如何?”
“你自己试试感觉如何!”
“我试过的,嗯,至今还让我冷汗直冒呢。”
什么······这么可怕、吗?全身还在烧着,就好像将体内的所有东西都烧尽了,珈兰原本是忍着的,可是因为刚开始的疼痛而变得清晰的头脑在持续了不久之后就开始渐渐模糊了,嗓子里开始出现本能的呐喊声,那种痛苦,即使意识开始模糊了也没有减弱分毫,反而更加清晰。之后,就只剩下大火过后的灼疼和酸胀感,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连呼吸都觉得很痛苦,珈兰无力的躺在床上,支撑眼睛睁开的力气都燃尽了,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或者说身体就仿佛没有了一样,只剩下灰烬。
醉觞慢慢解开就身上的绳子,低声笑起来,“真是终生难忘的经历,这种感觉,就算百年以后,想起来也会刻骨铭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