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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朦朦胧胧的小夜晚(2)

北辰靠着我房间的门,声音低沉,还有些沙哑。他好像顺着房门,直接坐到了地上,头抵在门上,不住地说着:“姚遥,对不起……姚遥,我想你……”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门边,也将脸贴在门上,没有出声,只听着他说话。然而他好像只会说这两句话一样,不断地重复又重复。

我的心好像是冰做成的,随着他一句一个“对不起”,一句一个“我想你”而慢慢地融化,然后水滴从眼睛里流出来。北辰的声音开始哽咽,我听得出他话语里所透出的强烈的懊悔和难过。于是终于我再不能对他狠下心,然后“吱呀”一声,我打开了房门。

面前那个斜倚着墙壁坐在地上的男人长得是那样的精致——细长的眉眼,高耸的鼻梁,有些苍白但形状完美的嘴唇,如同玉石一般光滑的皮肤,每一处都让我爱得疯狂!北辰抬着有些朦胧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我,嘴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我也顺着墙壁渐渐蹲了下去,然后伸出手捧着他的脸,轻声说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对不起……”北辰低下了头,有些逃避我的眼神,不敢直视我。

我苦涩地一笑:“没什么对不起,我知道她对你来说,是与众不同的。换成是我,也会这样难以忘怀吧!是我不该去追问那么傻的问题!”

“不是的姚遥!”北辰听我说完,急忙摇头。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神情也有些激动,“不是的,不是那样!只是你从来都不提及我的过去,我也对此避而不谈,但是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对于周天择的事,我一直觉得你承受的太多,而我却对你补偿得不够!所以那天你提到她,虽然你是笑着说的,但声音都在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之后你回家,我知道是我那晚的态度伤害了你。我……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但我……”

北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吻上了他柔软的,带着淡淡酒精味的嘴唇,在他唇齿间辗转,封住了他还未出口的话。我还需要他的解释干什么呢?我已经他是爱我的,是在乎我的,这就足够了!其他一切都是多余!

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当中。我不记得我们到底亲吻了多久,不记得北辰是如何抱起我,将我放在了温暖柔软的床上。我只记得他的眼睛一直很明亮,泛着微微的水光,真的好像天上的北极星!在亲吻和拥抱中,我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褪掉,直到最后两人毫无阻隔地纠缠在一起!北辰的手抚过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过一处,便点燃一处火焰!那火焰将我灼烧地十分难受,呼吸也变得艰难!我不禁弓起了身子,北辰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蛊惑着我:“姚遥,你真美……你,你愿意吗?”

我半眯着眼睛,使劲点点头,然而却紧张得瑟瑟发抖!北辰吻了吻我的额头,温柔地抚着我的背,说:“姚遥,我爱你,别怕!”然后他微微直起身子,缓缓地进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本以为会看到一片狼藉,却发现我已经穿上了干净的睡衣,躺在带着淡淡洗衣液清香的床单上。我试图从床上坐起身来,却发现全身都酸痛得厉害,像是散了架,骨头随便被扔了一地!我有些怔怔,昨晚,真的一切都发生了吗?怎么感觉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经历了撕裂般的剧痛,之后却又像飘在云端,体验着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门开了,北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他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暗黑方格的睡裤,年轻又矫健的肩膀和胸膛上,有几个触目惊心的牙印——那是我昨天忍不住痛和快乐并存的感觉而导致的!只听“轰”的一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滚烫得厉害!我有些发窘地揪着背角,不好意思去看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早、早安啊……”

“噗……”北辰笑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到我面前,将被子放进我手里,又揉揉我的头发,说,“已经不早了,太阳早就晒屁股了!快把牛奶喝了,昨天你可能真的累着了……”

我更加窘迫,脸红得厉害,恨不得自己直接隐形算了!我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他:“今天你不用上班的吗?”

北辰耸耸肩:“不上了!早上的时候跟公司请假了,然后就有幸欣赏了你的睡容!”说着,他温柔地望着我,认真地问道:“姚遥,你还疼吗?”

“我,我……”我支吾了半天,最后指着他身上我的“杰作”,弱弱地反问,“那你还疼吗?”

“嗯,真疼!”北辰使劲点点头,“我都不知道你的牙竟然这么锋利,去演吸血鬼都不用按假牙的!要是你再使劲一点,就要发生两起流血事件了!”说完,他笑得更加灿烂了,而那笑容竟然一改他往常温润的风格,变得有些坏坏的!

他的情绪感染了我,让我终于不再那么窘迫。我坐直了身子,假模假样地吭了两声,故作严肃地说:“季北辰同志,你知道昨晚你的禽兽行为对我造成了多大的肉体伤害和精神伤害吗?现在我,姚遥,要求季北辰做出赔偿!”

北辰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眨着一双明亮的、无害的大眼睛问我:“那你说要怎么办你才能罢休?”

“罢休?”我嘿嘿坏笑两声,“不不,季北辰同志,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姚遥这辈子算是跟你没完了!从现在开始你只准爱我一个人,一下借鉴《河东狮吼》经典台词。你要一生一世对我好,对我服服帖帖、俯首称臣,听到没?”

“是,女王殿下!”北辰站起身,还有模有样地冲我鞠躬行了个礼!

我忍住想偷笑的冲动,表情依旧严肃:“还有……”

“还有什么?”北辰依旧装无辜。

“还有,昨天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所以我需要一盒紧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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