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元二十二年,楚国皇后姜凝芜仙逝,享年四十二岁。作为一国皇后在这个岁数逝去的并不少,但皇后姜凝芜的死却甚有蹊跷,因为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位死于宫外的楚国皇后。
“皇后丧事都办妥了么?”楚昭帝下了朝后犹自坐在了御书房内。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纵使在后来,楚昭帝觉得自己的皇后已经没有了新婚燕尔时的“识趣”了,但作为他的第一个皇后,如今这佳人已逝,他还是感到一阵痛心的。
“回圣上,礼部已经开始着手了。”左相姜柄仪虽为痛失爱女而悲伤不已,但他更担心的是,没有自己的女儿坐镇六宫,他就不好在皇宫中为自己插入“眼线”了。
国不能一日无君,同样这皇宫也不能没有统领之人,所以,左相姜柄仪很清楚,下一步,这连家人就会上书请旨立皇后,哼,想让连应雪坐上皇后之位,没那么简单。
“圣上,臣觉得皇后娘娘之死疑点重重,臣请亲自调查此事。”为逝者查清事实,乃伦理之道,左相姜柄仪想利用这调查的机会来拖延选皇后的时间。
“容朕想想。”楚昭帝暂时并没有想选出新皇后的打算,他现在只感觉很累,他拧着鼻梁,却不料外面传来了太子楚令阳的声音,“我要见父皇。”
“让他进来。”楚昭帝想着,也罢了,这太子不受规矩而喜闯御书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且看他有什么说的。
“见过太子殿下。”左相姜柄仪看着自己的外孙,就算心内有所图谋,却仍旧在看到血亲之时,而心生同悲。
“左相大人也在。”平时太子楚令阳偶尔也会称呼左相姜柄仪一声外公,但这是在无人之时,但此刻在楚昭帝面前他还是行的君臣之礼。
“太子有什么事?”楚昭帝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站着的太子楚令阳。
“请父皇容许儿臣参与调查此事,为母后......”太子楚令阳少有的低着眼眸,因为自行了弱冠礼后,他便很少“求”到楚昭帝面前,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皇亲国戚面中,他都是锦衣玉袍,清贵无双的太子殿下,他要什么没有么?况且他不得宠爱,即使没有了七弟楚紫阳,不是还有那个九弟楚念阳么?他一直认为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并不适合自己,可...母后让他争,他便争罢...可如若这代价就是母后的死......他便心有不甘......
“此事朕自会安排。”楚昭帝似乎早料到了太子楚令阳的说词,因此也没有让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父皇,儿臣知道这事涉及到了皇姑姑,所以您不让我插手...但是,父皇您却不能因为这个而徇私啊。”太子楚令阳没有说出“枉法”二字,因为他知道,就楚国来说,圣上楚昭帝的旨意就是法,但是他还是上前一步地把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楚昭帝慢慢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本想因为逝去的皇后姜凝芜而想对太子楚令阳宽容些,但是这理直气壮的顶撞却不是他所能容忍的。
“太子殿下。”左相姜柄仪最害怕的事情来了,他一直认为太子楚令阳现在的“羽翼”还在培养当中,所以他都有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外孙要适当的装聋扮傻,且要沉得住气,可太子楚令阳的身份摆在那,而太子又是那样遮掩不住的性格,因此这不是出事了么?
“大胆。”一个拍案地声音伴随着楚昭帝的怒吼声响起。
“太子殿下,你还不赶紧向圣上认错。”左相姜柄仪拉着太子楚令阳就劝道。
“哼,父皇,您可以不让我“管”,但是我自有我的方法...我会查出来的。”太子楚令阳把袖子从自己的外公手中抽回,然后径直就往外走去。
“好...好个太子殿下...”楚昭帝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被自己封为太子的楚令阳一系列的冲撞以及动作后,便更加的震怒。
“圣上请息怒,太子殿下年轻气盛,况且这皇后娘娘刚仙逝,他会这样,应是心情不好所至。”左相姜柄仪把被楚昭帝摔在地上的笔纸又重新拣回上了桌案上,他虽在内心叹息着太子楚令阳的行为,但是在嘴上还是竭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外孙。
“你退下吧。”楚昭帝又重新靠回了椅子上,而在外听到大动静的大太监薛公公却径直入了御书房,他除了盛了杯茶给楚昭帝外,另外的任务便是把左相姜柄仪给“请”出去。
“圣上...臣遵旨。”左相姜柄仪本想还为太子楚令阳说多些好话,但如若是由大太监薛公公前来有请,那么便就是圣上不想听了。
无法的左相姜柄仪只能放弃了话语而摇头地退下了。
而在此刻的毓福宫,贵妃连氏应雪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她反而是在担心。
可坐于她对面的连夫人却不明所以,因为这消息可是自己老爷连丰让她带进宫的,这做皇后的事,准没错。
“娘娘,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连夫人继续的眉开眼笑。
“母亲,这选举皇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宫里比我有资格的姐姐就有好几位,也并不一定就是我啊。”贵妃连氏摇了摇头。
“你的位置本来就是皇后之下,这有宫位的嫔妃是有那么几位,可都没有生育皇子啊,你可是有九皇子的。”连夫人犹自说道。
“呵...母亲你可是以为圣上欢喜于我,其实您不知道,我一直就是个替代品。”贵妃连氏垂起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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