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不,不可能。”欧阳玉紫猛的摇头,因为于她私心而言,什么皇位,什么权利,在她的眼里再没有比他的儿子更重要了。所以,她不能让楚昭帝知道,“他已经死了,是...是我大哥告之于的。”情急之下,欧阳玉紫想到了其兄欧阳玉书。
“你的大哥?呵...玉儿你就这么相信你大哥么?”在楚昭帝的眼里,那一年的岭南行确实让他与欧阳玉书有种相见狠晚的感觉,可那侃侃而谈的被他称为欧阳兄的人却因为听到他是这楚国的君主而脸色大变,可就楚昭帝来说,他因深知这四大世家中唯属欧阳家族还保留不入朝为官的族规,因此他也没有怪他,也想待他如往常一般。
可这换作是欧阳玉书,却是在大惊过后,甚觉不安。因为自古帝王多是喜怒无常,前一秒似在抬举你,后一秒却可无声夺人性命。因此,他身为欧阳家的人,自觉祖先定的一些族规,其实就是为了欧阳家的子孙能平安的繁衍后代。所以如果是因为他一人,而导致这族规被破,导致这族人被连累,那么他是万死都不能赎罪的。
可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么?他欧阳玉书已然对楚昭帝是避之疏之,可却还是让另一名女子代他更接近于楚昭帝的身旁---那就是他的妹妹欧阳玉紫。而说起来,其实欧阳玉紫于欧阳家的几房女子中都不太起眼,加之又是旁支,而且又无实力相当的外家帮称,因此欧阳六房可算是比较弱的一支分支了。
但,转换形势却好似瞬间一样。可他欧阳玉书,却不喜欢被人称什么国舅。所以他不但拒绝了楚昭帝的赏赐,而且也一度阻止了他妹妹欧阳玉紫与楚昭帝在一起。
当然,这圣意不可违,最后的结果便是欧阳玉紫被封为淑妃赐居越秀宫。而回首往事,如若故人不在,楚昭帝便只会想到与欧阳玉书的相谈甚欢的画面。可如今,心悦女子回来,却只会引来了他一阵旧怨。
“恩......”欧阳玉紫虽不明所然,却还是点着头。
楚昭帝放开了欧阳玉紫,“朕当初本想把骄阳嫁与欧阳桑启,可最终却因你大哥和骄阳的反对不了了之,而后,朕又想到,紫儿的尸身上,于脸部已然面目全非,便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紫儿?后来,朕又传那甄译,便确认出事那天,有辆马车却是欧阳家六房的,虽然过后,这没有找到当年的行凶之人,
却让朕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便是每次朕要调查当年之事,总是有一群人阻挠,而这些人均身带令牌,号曰‘紫’。你道这是为什么?”
欧阳玉紫极力维持平静之势,可犹自的双手紧握,却曝露了她的内心慌乱。但是她嘴上仍然坚持,“我不知。”
“因为...‘紫’令牌本就是你大哥的,它的辨别度甚至连夏狄人都知道。可试问,一个儒学之士为何只因这刺杀之事而就去了从商,而且这买卖囤积的马匹还是向那大头目买的,这样的频繁动作,倒似在做这某些准备。”楚昭帝边说边注意着欧阳玉紫如今有些皱纹的眼角,而后才看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于是一滴泪珠就这样的滑过她的脸颊。
看到如此,楚昭帝终是证明了心中所想,可他还是想听到欧阳玉紫的亲口说之,“是不是他,啊?”楚昭帝忍不住的追问。
“在我说出之前,圣上是否可答应我一件事。”看似隐瞒不了,但欧阳玉紫还是在赌作为一国君主的一言九鼎。
“说吧。”楚昭帝让欧阳玉紫继续。
欧阳玉紫直视着他,说道,“请圣上把他忘了罢。”
“你且说......”楚昭帝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紫儿他未死,如今的他,叫作......欧阳桑启。”欧阳玉紫说完,把本是紧握的双手,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