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骄阳公主正欣喜于母妃欧阳玉紫的到来,但接下来,一席叮咛般的话语却让她臊红了脸。
“母妃,你来这里既为了说这个啊。”原来按岭南的风俗,女子出嫁当晚,母亲自会把口口相传的房中要事说与新嫁为妇的女儿听,如今这轮到了自家女儿的新婚之夜,欧阳玉紫记挂的也是这个事。
“女子出嫁为妇,多少也总要知道些,这话啊,到底是祖辈传下的,这在以后的生活中你兴许还能用得上。”像是早料到般,欧阳玉紫自觉此刻说出的口吻,既与当年她的母亲说与她的一样,这也让她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流逝之快。
“其实奶妈都有与我说这些,母妃你就不用操心了。”骄阳公主连摆着手,她如此说,也实在是因为在宫中,这些个房中秘事,她自是没少耳闻,况且小刘氏更是在她成亲的前一天,便拿了一大堆的画册与她“学习”,所以,她对这些也算是不陌生的。而且她自觉,此等事情,就是个没见过猪跑,也至少吃过猪肉的事,更何况,她觉得她暂时都用不了这些,因为她与魏中霖说白了,就是在“假成亲”,因而既是假的,就不会成真的罢。
坐于塌上的欧阳玉紫听到自家女儿这样说后,便抿笑住了嘴,转而说起了女婿魏中霖,“世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嫁与他,母妃也就放心了。”
他?好孩子?“呵呵...”骄阳公主笑得没心没肺。“母妃,你是从哪点看出他是‘好孩子’来着,你倒是要指给我看看,反正我是没看见。”骄阳公主没想到那好色之徒竟在母妃面前吃得开。
“骄阳,世子如今可是你的相公了,你......”不可用如此态度说他,欧阳玉紫于这句还未说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母妃走了...很多道理,想是你也懂的,以后可要好好的和世子过日子知道么?”欧阳玉紫以为这在外面催促自己的是剑师毅,于是她只好匆匆的就想起身。
“母妃......”骄阳公主在自己母妃起身的那一瞬间,双手环抱住了她的腰,而此刻的姿态便是一跪坐的人抱着刚站身的人,而跪坐的人更是把脸都埋在了站起之人的腹上。
欧阳玉紫低头看着对自己如此不舍的女儿,便双手不由自主地径直抚上了她的一头青丝。而其实说来,欧阳玉紫出事时,骄阳公主便还未满一岁,所以确切地来说,骄阳公主其实是由小刘氏带大的,而作为母妃的欧阳玉紫实是没有多加参与骄阳公主的成长。
“骄阳,你可怪母妃?”欧阳玉紫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觉得甚有愧疚,而对于她来说,她对于小女儿的愧疚应是更大些。
“母妃十月怀胎才把女儿生下,女儿又如何能说出怪母妃的话呢。”骄阳公主喃语道,“那母妃...有怪父皇么?”骄阳公主自相认于母妃欧阳玉紫后,便见她很少提起父皇楚昭帝,而她也知道,在当年,母妃与皇兄被左相姜柄仪告之是为山贼所刺杀身亡后,父皇却因太过悲痛而没有过于深究,与她而言,这不深究的原因她是知道的,但是母妃在那清庵堂内可能就未必知晓了,也许是因为如此缘故,才导致了母妃恼了父皇么?
因未料到女儿会问起她的父皇,于是本是抚摸着骄阳公主发丝的欧阳玉紫手上便兀自一窒。
“母妃?”骄阳公主抬起了头,等待着答案。
而正当欧阳玉紫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这时的敲门声再一次的响起,“母妃要走了。”欧阳玉紫便恰好利用了这个机会回避了女儿的问题。
哎,果然是在恼的。骄阳公主看着自己母妃掩上了房门,便犹自在想着......“啊......”可外面的一声短暂的呼叫,却打断了房内骄阳公主的思绪,这...这声音是,“母妃?”她一个激灵,站起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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