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门外响起敲门声,江水凝抬起身,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儿子,下床走到门边,会是谁哪,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她不爽地想着把门打开。
“大少夫人,有人找您。”门外站着一脸不安的青儿,她唯唯诺诺地说。
“有人找我?”江水凝有些迷惑,她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还早,谁会一大早的跑来找自己哪?
“嗯,是个小姑娘,说是请大少夫人去四艳馆走一趟。”青儿小心地回话。
四艳馆?!一听到这个名字,江水凝心中警铃大作,她想起,那次艳舞和楼煜出事,就是在四艳馆,难道艳舞真的又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难道又弄出一出坏人身子的旧戏码以期重进楼家门吗?要是那样,那艳舞的智商也太差了点儿,江水凝想着。
“大少夫人,那小姑娘还在府门外等着回话哪。”青儿见江水凝脸色阴晴不定,半天没说话,小心地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奶娘,让她过来看着孩子,等奶娘过来,我就过去会会这小姑娘。”江水凝回过神来,慢慢地说,不管是不是像自己猜想的那样,自己都要走这一趟,看看楼煜和艳舞又弄出什么新花样来。
不一会儿,奶娘来了,江水凝交待她带好儿子,自己换好衣服,就随小姑娘去了四艳馆,她倒要看看,这四艳馆里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江水凝问给她带路的小丫头。
“我叫小玲。”小姑娘回答,声音清脆。
“那我能知道是谁叫你来找我的吗?”江水凝边问边查看着小玲的脸色。
“是我家小姐让我来找大少夫人的。”小玲回答,一脸诚实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噢,你家小姐又是哪位啊?”江水凝装作很有兴趣地问。
“我家小姐就是四艳馆的艳琴。”小玲回答。
“艳琴?”江水凝有些诧异,不是艳舞吗?怎么又冒出个艳琴来?
“是啊,我家小姐的艺名叫艳琴,她的琴弹得可好了,整个京城无人能比。”小玲骄傲地说。
“那艳舞在吗?”江水凝问。
“艳舞?没有啊,自从楼少爷接她进府后,她一直都没回过四艳馆了,前几天我家小姐还说起她哪。”小玲说。
“哦,那你知道你家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江水凝心中的疑惑更甚,按理说,自己和这个艳琴并没有什么瓜葛啊,她找自己做什么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昨天楼少爷和郭少爷来四艳馆,和小姐她们一起喝酒,后来小姐就让我们先去睡了,今天早上小姐叫我起来叫夫人来,也没说因为什么,所以小玲不知道。”小玲认真地说,看样子她并不知道内情。
江水凝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弃,还是到了地方再说吧。
四艳馆离得并不是太远,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四艳馆门前。
高高的门楼上,“四艳馆”三个字煜煜生辉,红得像血,江水凝看着这三个大字,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今天自己又会得到什么惊人的消息。
上了楼,小玲先行去禀告了,江水凝自己站在四艳馆的大厅内,感觉这丝乐之声和仕女们曼妙的舞姿,她有些佩服这四艳馆的主人,这人还真有些心思,这里虽说也是青楼,但与一般的青楼却大不相同,至少没有一般青楼那么****俗艳,倒是有一股清爽之风。看看来这儿的那些客人,也少了一些粗俗,大多彬彬有礼,或三五围坐聊话喝茶,或与馆内女子对奕,或弹琴唱曲儿,甚有雅兴的样子。
“夫人,您请跟我来吧。”没多大会儿,小玲从楼上下来,对江水凝说。
江水凝点点头,跟着小玲上了楼。
小玲带着江水凝来到一间房门外,转身对江水凝说:“我家小姐就在里面,她说夫人来了,自己进去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江水凝站在房门外,踌躇起来,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进吧,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不进吧,人都已经来了,而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本来没什么事儿哪?
她在门外犹豫了良久,终于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整齐干净,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儿,很是怡人,里间的门帘遮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江水凝闭了闭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水凝咬了咬唇,用手挑开帘子,抬步走了进去。
“是大少夫人吧?”江水凝刚走进去,就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柔媚动听,很是撩人。
江水凝顺着声音来处望去,不禁血气上涌,怔在当场。
声音来自床上,只见床上躺着一位衣衫全无,身上只着青色薄纱的女子,那女子身上的肌肤透过薄纱看得清清楚楚,而她的身边躺着的正是她一夜未归的夫君楼煜。
“大少夫人很意外?”床上的女子朱唇微启,问道。
江水凝反应过来,怒气上升,她微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开口道:“你就是艳琴?”
“是,小女子正是艳琴。”床上的女子接口回答。
“你请我来就是想让我看这场好戏吗?”江水凝冷笑着看向别处说。
“没错,我想大少夫人应该想看到。”艳琴大言不惭地回答,一点儿都不觉得羞愧。
“噢,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那么我现在已经看到了,你想怎么样?”江水凝再次冷笑,这女子一定别有所图,说不定跟艳舞一样,也想嫁进楼府。
“我想怎么样大少夫人应该很清楚。”艳琴媚眼如丝,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楼煜,微笑着说。
“你若想嫁进楼府,大可以等他醒来告诉他,何必大费周章请我过来?”江水凝冷声说,她可没闲功夫看人演戏,她也没有这嗜好。
“谁不知道他的事大少夫人才做得了主,所以艳琴只好来求大少夫人了。”艳琴状甚委屈地说。
“我没有意见。”江水凝冷看了艳琴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她可没有心思看自己的相公和别的女子亲密依偎。
床上的艳琴看着江水凝离去的身影,眼中闪出一丝讥讽的神色,但那神色一闪而逝,很难捕捉到。
待江水凝离开,艳琴掀开被子,被下的楼煜衣着完好,而艳琴也只是上衣未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