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笼罩着大地,月娘害羞地躲在云朵后面,自始至终都不出来露脸,依稀的微光洒落在地面上,寒夜里一片静寂,如果不是有人打更,那可真是沉寂的夜晚了。
突然,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飞快地穿过街道,划破了漫漫夜色。
“就是这儿了。”三个黑衣人在一座府第前停了下来。
“大哥,我先进去看看。”其中较壮实的黑衣人低声说。
其余两人点头,那壮实的黑衣人轻点右足,一纵身上了院墙,翻进了院,没多久却又出来了。
“怎么?”在等候的两个黑衣人中较瘦的一个问。
“人不在家。”进院回来的壮实黑衣人低声说。
“那咱们不如回去吧。”较高的黑衣人说。
“不行,咱们去另一处院。”壮实的黑衣人说。
“好吧”,三人最后达成一致,转身又走向另一边。
三个人来到另一处院落,较壮实的黑衣人并没像上次一样先进去打探,而是进去打开了门,三人一起进了院,小心地来到一处房前。房里灯还亮着,照着两个长长的厮打着的身影。
“计怀仁,你个死人,这点钱是怀礼给我的,你竟然还要拿去孝敬那个婊子,你还想不想过了,不想过了趁早给我休书,咱们散伙。”一个女人叫喊的声音。
“休书,你休想,进了我计家的门,死也是计家的鬼,臭婆娘,这点钱算什么,等一阵我就有钱了,到时,多给你两不就完了,吵吵什么,讨打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计怀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找人去害怀礼他们了?”那女人的声音问。
“你少管,你只管做你的夫人就完了,别的事少管。”男人的回话透着凶狠。
“你个臭不要脸的,这么大的家业都让你拿去孝敬那些婊子了,家里这么多小妾还不够,你还跑到外面去花花,现在没钱了,又打起别人的主意,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嫁了你这么个小人,小心早晚有一天事情败露,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女人骂道。
“哼,你要敢出去说,我现在就掐死你。”男人凶狠地上前,从窗影上看,他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砰”,较壮实的黑衣人踹开了房门。
“什么人?”屋里的两人停止争吵,警惕地望着进来的三个黑衣人。那女人见进来三个黑衣人,吓得眼一翻晕了过去。
“计老板难道忘了咱们的交易了?”较壮实的黑衣人哑着嗓子问。
“交易?什么交易?”屋里的男人反问。
“你给我老实点儿,咱黑煞堂可不是吃素的,钱哪?”较壮实的黑衣人目光凶狠地问。
“钱,不是说好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的吗?”那男人说道。
“事情已经办好了,计怀礼和计怀智那两小子已经让我们杀了,钱哪,拿来。”那壮实的黑衣人说道。
“真的?你没弄错?”屋里的瘦长男人惊喜地问。
“哼,咱黑煞堂办事还有办错的?拿来。”那壮实的黑衣人伸出手说。
“好,给你,我早就准备好了。”瘦长男人乐癫癫地跑进屋去拿出来一个小匣子。
“那些杀手真的是你请的?”较瘦的黑衣人扯下面巾,面色沉痛地说。他不是别人,竟是计怀礼。
“怀礼,怎么是你?”那瘦长男人手一抖,小匣子掉在了地上,银子洒在了地上。
“哼,还有我哪。”壮实的黑衣人拉下面巾,骇然是计怀智。
“怀礼,怀智,你们听我解释。”瘦长男人腿一软跪在地上哀求。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为了钱财竟然丧心病狂连亲人都不放过。”计怀智目光凌厉地瞪视着跪在地上的计怀仁,语气冰冷的说。
“你们听我说,这是怀义的主意,我,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才听了他的主意,主谋是他,我不过是从犯,你们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计怀仁磕头求饶。
计怀礼将脸别向一边,这场景真的不是他想看到的。
“哼,死到临头,你竟然还将事情推到别人头上,你放心,计怀义我一样不会放过。”计怀智眼神冰冷,对于这两个堂兄,他早就没好感,只是今天才算彻底寒了心。
“求你了,千万不要杀我。”计怀仁跪走到计怀礼身边,抱着计怀礼的腿求道。
“怀智”,计怀礼为难地看向计怀智。
“大哥,他们竟然如此狠心,就这么放了他,我不同意。”计怀智扭过头说。
“唉,怀仁大哥,你让我说什么好哪?如果你需要钱,你跟我说一声,我能不给你吗?为什么你们这么狠心,竟然还要将我们除掉?你们,你们实在是…”计怀礼虽然宽厚,但也是气得无话可说。
“我知错了,你放过我吧。”计怀仁死命抱着计怀礼的腿不撒手。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再偷偷雇人来杀我们?”计怀智冷冷地说。
“怀智,他会改的,放了他吧。”计怀礼最终还是看不过去,扭头对计怀智说,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堂兄,难道还真杀了他?
“还是我来吧。”一直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走上前去,一头捏住了计怀仁的嘴巴,往他嘴里塞进了一粒黑色的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计怀仁捏住脖子拼命咳嗽,想把药丸再咳出来。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你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黑衣人说。
“计怀礼,你好狠的心。”计怀仁指着计怀礼,脸色扭曲。
“无笑,你…”计怀礼看看计怀仁又看看黑衣人,有些不忍。
“你放心,这毒药是有解药的,你只要半年找计怀智拿一次解药,保你死不了,但是如果一年不吃解药,哼。”无笑扯下面巾,冷声说。
“大哥,走吧。”计怀智对听了无笑的话,转身说道。
计怀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