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解释一下吗?”楼煜忍不住了,冷然开口。
“解释?解释什么?”水凝没反应过来,有些迷惑。
“你不会告诉我你和云啸飞成亲是假的吧?”楼煜讥讽道。
“那个,是他逼我的,我告诉他我已经成亲了,他不信。”江水凝犹豫了一下说道。
“哦,就因为他不信,所以你就和他成亲了?”楼煜才不相信这个解释,云啸飞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要娶亲,怎么可能不认真调查过哪?
“真的是他逼我的,我逃过一次,没逃了,又被他抓了回去。”水凝实话实说,她确实是逃走了,不过又被抓回去了。
“然后你就和他成亲了?”楼煜面色不善地问。
“没有,我本来是想逃的,可是他点了我的穴道,所以…”水凝低下了头,也为自己没能逃走觉得有些对不起楼煜,毕竟她还是楼煜的娘子哪。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楼煜脸色更加阴鸷,让他相信堂堂云啸飞会硬逼人跟自己成亲,除非他疯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江水凝急切地说,她确实没撒谎啊。
“我给过你机会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想骗我?”楼煜眼神阴冷,他想过要相信她的,只可惜她连个借口都编不圆满。
江水凝绝望地扭过了头,她就知道,他是不会相信她的。
“怎么?被拆穿了?没话说了?”楼煜眯着眼,冷冷地说。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说了你也不信。”水凝无力地回答。
“你还想狡辩?你还不如说你就是个水性杨花,见男人就喜欢的女人,先是安王爷,再是那个什么无笑,现在又是云啸飞,你行啊,手段够可以的。”楼煜冷笑着说,语气里满是鄙视。
“好,我就是水性杨花,就是见一个爱一个,那你带我回来做什么?反正我已经写过休书了,就是再嫁人也不管你的事,反倒是你,将我从新房里抓回来,耽误了我的好事。”江水凝气蒙了,急不择言地嚷道。她就是受不了他冤枉她,她受不了。
“你就这么想要男人?”楼煜再次眯起眼,眼神危险。
“是又怎么样?我已经不是你娘子了,你管得着吗?”江水凝脱口而出,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别忘记了我也是男人,我也可以满足你。”楼煜甩下话,一伸手粗鲁地扯掉了水凝的红色棉衣,他早觉得它碍眼了。
“不要,煜,对不起,我不该激你,我根本没有喜欢别人。”江水凝心里后悔得要死,连连责怪自己,没事干嘛要在一头野蛮固执的狮子面前大放厥词哪,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忘了这头狮子的危险性啊。
楼煜不为所动,继续扯掉了水凝的棉裙,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小衣衣裤。
“煜,我求你,别让我恨你。”江水凝眼看着楼煜的脸越来越近,双手抱胸,惊慌地说。
“恨?如果恨能让你记住我是你的相公,我宁愿你恨我。”楼煜冷着脸拉下了水凝最后的衣服。
惨叫,挣扎,哭泣,江水凝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楼煜整理好衣衫,心思烦乱地看了床上无视他的江水凝一眼,走了卧房。
他已经惩罚她了,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却揪得生疼?他不让自己再想,大踏步出了霞飞院。
夜幕已经降临了,楼府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楼煜慢慢走到松云院,在书房里胡乱翻了几页书,没有心思,看不下去,他丢下书,吹熄了蜡烛,躺在了床上,眼前却总是浮现出江水凝哭泣的脸,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披衣起床,去找艳舞吧?也许她能让自己忘掉烦恼。
艳舞似乎还没睡,里面有人在说话。
“小姐,别哭了。”彩云的声音。
艳舞怎么哭了,楼煜困惑地想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静听下文。
“彩云,这一定是报应,如果我当初不是那么贪心,不用孩子做筹码,嫁祸给夫人,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儿了,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让我一辈子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呜呜呜…”艳舞边哭边说着。
“嫁祸?!”楼煜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他真的冤枉水凝了!
“小姐,你别乱想了,再看看大夫就会好的。”彩云安慰道。
“不会好了,彩云,咱们已经看过这么多大夫了,我知道我是没有希望了,这是报应,也是我们聂家的诅咒,是我太天真,以为不会波及到我身上,可是诅咒,真的应验了。”窗棂上艳舞的影子摇着头说。
“小姐,你放心,我明天再出去找大夫,一定会有人能治好的。”彩云尽力安慰着艳舞。
“不会好的,彩云,你不会明白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只不过,我却害了夫人,她太无辜了。”艳舞掇泣着说。
楼煜在窗外气得浑身发抖,他一直那么地相信艳舞,没想到她才是说谎骗人的那个,他一脚踹开了房门,阴寒着脸进了房。
“啊,大少爷。”彩云惊叫一声,躲到了一旁。
“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楼煜阴沉着脸,厉声问。
“对不起,相公,奴家错了,请相公惩罚。”艳舞跪下,哭着说。
“你…”楼煜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少爷,是彩云的错,是彩云教小姐这么做的,是彩云怕大少爷以后会冷落小姐所以才想出嫁祸夫人的,跟小姐没有关系,求大少爷看在小姐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千万不要赶小姐走啊。”彩云“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她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露馅了,是她害了艳舞。
“嘭”的一声,楼煜一拳砸在桌子上,上好的花梨木桌应声碎裂倒地,艳舞和彩云吓得直哆嗦,不敢再出声,只不停地抽泣。
“滚,明天起,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楼煜厉声说道,说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