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清和裴粒俩俩相视,几人回来这么久一直不找顾原就是担心他记恨云朵,要是贸然找上门去,说不好还真会弄成要和我好还是和白云好的局面。
“阿原,你看起来挺高兴的,遇上好事了吧”六清看他面露喜色,赶紧把话题带到喜庆点的话题,就怕顾原提起伤心事。
“是啊,是啊,樊教练答应去给我说情了,说不定过几天学校就会发下文件要我回来了”顾原兴高采烈的把好消息和她们分享,一回来就一直忙着这件事,辛苦了那么久,终于把那个顽固的老头子劝服了,这种成就感简直就要把他淹没。
“不可能,那个老头子竟然会愿意帮你”裴粒吃惊的嘴巴都要闭不住了,不敢相信那个恐怖的老头子会有古道热情的一面。
顾原咧咧嘴狂笑“是我辛辛苦苦的功劳好不好,要不是我一天照三餐缠他,外交宵夜时间上门,能这么快办成!”
“对了,我找老樊要死要活的,你们回来那么久怎么就没个人来看看我。”顾原委屈的眨眨眼,这段时间受了老樊不少的白眼、嘲讽,这些王八蛋回来这么长时间了,竟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还是朋友吗,简直禽兽不如。
“这不看你忙嘛”六清灿灿的搭话。
“你们不是很闲?”顾原看她真承认了,委屈一股脑冒出来,没好气的抱怨“你们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
这、这,终于要到抉择的时候了吗,裴粒和六清你推我、我推你,两人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什么啊,你们就连哄哄我都不肯了,我算看透了,这帮子朋友里就云姐知道心疼人。”顾原臭着张脸。
“咦,你说什么,你不怪云朵吗?”裴粒掐了大腿几下,不敢置信顾原是这种宽宏大量的人。
顾原推了推六清的肩膀“你看许裴粒是不是有毛病,竟然问这种问题,难道她还没领悟我就是不理所有人都不会怨恨云姐的。”
六清思维也是久久没办法回归,难道这十几年真看走眼了,没看出身边还潜伏着个“蔺相如”,试探性问问“难道就算云朵那么说你,你也没关系?”
顾原也退开六清几步,暗自揣测,难道抽风也会传染。
“你跑什么跑”裴粒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正义秉然的脸孔“顾原,今天我把话放着了,要是你真发自心里不怪云朵,我许裴粒就真服了你,以后你说什么我就以你马首是瞻。”
顾原吓得不轻,把大掌搭在裴粒额头上“这没烧坏了吧,今天说什么胡话。”
“你摸个鬼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裴粒一掌拍下他的大巴掌。
顾原看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确定她没事,又见两人都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也换下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保证“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今天抽什么风,但是我顾原是个有血有汗的人,云姐为了我到处奔波,这份恩情就是要我命我也愿意给。”
到处奔波、恩情···
这些字眼明明很好理解,为什么由顾原嘴巴里说出来就都说不通了。
“阿原,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六清期期艾艾的问。
顾原白了她一眼“你们才神经病,对了,你们寄回来的资料挺有用的,老樊就是看在那份“证据”的面子上才答应帮我忙的,听说你们还费了不少劲,谢了哈。”顾原故作轻松,脸孔热辣辣的红了起来,幸亏脸黑,就算烧起来,别人看起来也就是脸更黑了。
“阿原,你到底懂不懂我们的意思?”裴粒简直要崩溃,明明顾原才是傻子,怎么他说的自己一点都不明白。
顾原吓了一跳,看许裴粒风中凌乱的飘了过来,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就要夺门而出。
“阿原,你过来,粒粒,你安静的。”六清听了这么久,要是还不明白事情有问题,这几年的精英教育就白学了,看顾原明显“小生怕怕”的模样,喝令裴粒停止发疯。
“你说,你什么时候回来A市的,坐的是几点的车”六清直指顾原。
顾原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还是记不清具体时间,讷讷的回答“大概是3、4点到W车站坐车的,票还是云姐亲自给我买的,要不你们问问云···”
顾原还没说完,六清立刻打断,激动的质问“你说谁买的?”
顾原不知所以然,老实的重复一遍“云姐啊,还是她送我上车的,你们真没良心”。
裴粒没空听他抱怨“那你背包呢,带没带回来?”
顾原想想,摇头“没有,云姐说叫我尽快回去,东西她会帮我带。”
“清清···”裴粒拉她的袖子。
六清更是震惊,那些难道都是云朵布的局,为什么?
“清清,你干嘛去?”裴粒见六清忽然跑掉,着急大叫。
“我去找小山,我一定要知道云朵怎么会这样对我们?”
“你等等我,我也要去”裴粒脱下凉鞋,奋勇直追。
“你们去啦,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清楚,别走啊!”顾原看两人一起跑了,只得跟在后面追去。
“我叫白云,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客气的询问赛垫子的女孩。
赛垫子女孩惊讶的张大眼睛,四处看了一遍,不确定的指指自己的鼻尖“你是问我吗?”
“嗯,你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我好脾气的重复一遍。
“我是方园园”方园园羞涩的的努努嘴巴,一向对那些读书人敬畏,这白云一看就是身世教养很好的人。
“园园,你被捉来这里多久了,这里的女孩子你有多少是认识的?”观察到她一个劲的瑟缩,我更加放缓口气,拉起她的手握在手掌里。
园园脸颊热热的,这个小读书郎明明才这么小点,怎么和其他被捉进来的人一点都不同“我是、是半个多月前和秀一起进来的,这里的其他人我都没见过,也不认识她们”方园园在这仿如地狱的囚禁中唯有通过计算吃饭次算才能知道渡过了多少个昼夜。
秀,应该是声音低沉的女孩子吧,我猜测。
“你、白白、云”方园园不习惯直呼陌生人的名字,手指指向外面,还有墙壁。
我会意,放低声音“园园,难道除了那几个女大学生策划过逃跑,就没人反抗过?”我不信那个气质女王会这样束手就擒。
园园摇摇头,绝望地说“没有,这里牢的连只老鼠都出不去,吃喝拉撒也是叫屋里解决,就算这样子,还有人会按时来算人头。”
原来如此!
“你不要闹事,要是被发现了,真的会很惨很惨的。”园园加强口气一再重复,自己是过来人,明白刚进来的时候那份无助与惶恐。
心里一股小暖流缓缓流过,我握紧园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