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堡,东区。
与北区不同,这边的城市规格明显要好于平民区域,建筑的风格也上了不少层次,北区主要是平民活跃,带动的是小资本经济的活跃,而东区都是“大买卖”,各大自由兵团以及许多公会的总部都设在这边,往来穿梭东区的车马比行人要多的多,都是来去匆匆心急火燎的模样,真验证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凯奇没有乘车,而是选择从南郊沿着城墙与运送灵阵兽残骸的人马一起先到东郊地界,看着他们将灵阵兽一部部拖进基地,凯奇才放心地拐进东区,这么做也有另外一层意思:一个是给贯日兵团的府邸一点适应调整的时间,毕竟谁都没料到这么戏剧性地就易主了,凯奇不管这边有什么金银财宝,只要贯日兵团的灵阵兽尽归己有就行了;第二,也是金刚的意思,仔细观察一下整个亚当斯堡东部的情况,可以想象的出,不久的将来,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快来看嘞,新奇的傀儡戏咯……”东区整洁平坦的青石大道两侧,有不少小商小贩,以及各种新奇怪异的卖艺者,其中一个特别的招徕声吸引了凯奇的注意。
卖艺者,在亚当斯是一个特别的群体,这类人捉摸不透,有的扮猪吃虎、有的深藏不漏,还有的据说是隐世高人,反正这些人大家都敬而远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看个热闹,倒也各得其乐。凯奇注意到,眼前这个号称表演傀儡戏的卖艺人,非常特别:伛偻的身材瘦弱地仿佛仅剩一副骨架,勉强撑起一身灰白色打着补丁的斗篷,看不清容貌,整张脸都被斗篷给遮掩住了,全身露出来的只有那只握着骷髅头骨杖正在摆弄的手,苍白得可怕!
“哟,几位看官,来瞧瞧吧,可好玩啦,咯咯咯……”艺人嘶哑阴沉的声音让艾伦觉得很不舒服,而且他抬起头露出脸面,吓得艾伦差点惊叫出声、忍不住后退几步下意识躲到凯奇身后。她这一细微的举动让弗兰克很不适应:什么情况?长兄为父啊!害怕的时候应该寻求我这个庇护才是吧?
这卖艺的长得确实很吓人,一张干瘪的面庞活像个骷髅,眼窝深陷,一双小的可怜的眼睛只隐约闪露着幽幽的绿光很是骇人,看他满脸刀刻般的皱纹,年纪应该非常大了,而且他摆弄的“傀儡”,压根就是几具丑陋异常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骷髅,这么吓人的场景,居然还围着不少年龄各异的孩子看得津津有味。
“您是……亡灵法师?”饶是弗兰克这般胆大妄为的家伙,也不禁退却一步,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
“咯咯咯……亡灵法师?几十年前还有人这样叫我的……现在不是啦,时代变了……”干枯的老头儿发出沧桑的感慨,也许魔法大潮时代,说不定这也位了不起的人物呢!可怜现在只能沦落为街头卖艺的小丑。
凯奇虽然一开始也被老者吓一跳,不过很快便坦然了,很有兴趣地看着这位老者,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似乎需要这样的人……而他打量的人,同时也在打量着他。
上上下下扫视凯奇几眼,耍骷髅的老头儿阴恻恻地怪笑几声:“如果老头子还没年迈昏头、猜的不错的话,三位莫非就是今天战败了老杰森成为亚当斯新贵的幸运儿吗?”
“老人家好眼力啊,哈哈!凯奇,看来我们出名了嘛。”弗兰克得意地大笑,眼前这个老头似乎也不是那么吓人了,还挺滑稽可爱的。
“唉!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哟,咯咯咯……像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入土淘汰啦。”老头儿自嘲地笑笑,挥舞着手中的骨杖,顿时那几副丑陋短小的骷髅咯吱咯吱乱扭一气,动作非常滑稽可笑,惹得围观的一些孩子拍手称快,纷纷要求老头儿不要理这三个无聊的家伙,继续给他们表演。
凯奇越看这老头儿越觉得有趣,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您现在就以这个谋生吗?”
“谋生?”老头儿那张比骷髅还骷髅的脸挤出一个吓人的笑容,“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霉烂咯,和死也相差无几啦,谈什么‘生’啊,消磨一下最后的光阴罢啦……”
“如果您不嫌弃,请到寒舍一聚如何?”凯奇盛情邀请道。
“咯咯咯……”卖艺老头儿笑而不语,迈着颤巍巍的步子蹒跚离去,几只滑稽丑陋的骷髅也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一群半大的孩子跳着脚儿也跟在后边嬉耍,这行奇怪的组合很快拐过街角消失在三人眼前。
艾伦拍拍胸口喘了几口粗气:“呼呼……这老头可真吓人,你竟然还要请他一聚?凯奇你是不是觉得贯日兵团会故意刁难我们连饭菜都不准备、招这怪人回去天天有骨头汤喝?!”
“……”艾伦的比喻让凯奇和弗兰克一阵无语,两个青年翻转眼球无奈地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不搭话直接朝贯日兵团总部快步走去。府邸很近了,往前再走半条街便到了,一路上凯奇一直在思索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而金刚这时候蹦了出来。
“嘿!傻小子你对那黄土都盖到脖颈的糟老头还有什么企图吗?”以金刚的眼光来看,那糟老头生命迹象都岌岌可危了,拉拢过来准备给他收尸出殡?
但是凯奇现在不一样,开启了第六感知之后,凯奇隐约感觉到了老头儿体内蕴含着深不可测的爆发力,这绝对是隐世高人。
“目前我的计划里面,正需要这样的人……”凯奇很肯定地说。
“神经病!这个世界是灵阵兽的天下,就算那些什么魔法师的再厉害也是白搭,数量稀少况且左右战场的能力太有限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发展一些精良的骑士。”金刚并不赞同凯奇的观点。
“我可没说靠这些人去打正面战争!”凯奇自信地笑了,金刚也许是太过先进了吧,所以冷、热兵器时代的战争模式它并不甚精通,而凯奇所掌握娴熟的战术战法却显得非常适宜在这里发挥最大特长,“我需要一支优秀的特种战队!灵阵兽编制之外的特殊战斗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