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翼脸色一冷,却只是笑哼了声,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是吗?可你的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身体可要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双腿间,那里还残留着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幻情依旧脸不红心不跳,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这不过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任何一个男人这么挑逗,身体都一样会有反应,所以少自作多情了。”
刺耳的话语让南宫翼眯起黑眸,怒火掠过眸底,看着那张骄傲的小脸,脸色阴沉的可怕。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王爷,小的有要是回禀?”忽而门外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是他身边的小安子。小安子跟随他多年,深知他的脾性,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来打扰他的。
南宫翼压下怒气,淡声应道:“何事?”
“太后派人来请王爷和王妃到她老人家的寝宫一同用早膳。”
南宫翼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平时他母后可没有这么积极,不知道又在打他什么主意。”尽管已经猜想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南宫翼也并没有往日被人看透的懊恼,反而很期待能带幻情正式的拜见一下母后。
“知道了,你去回禀宫人,本王随后就去。”南宫翼吩咐道,眼中闪过一道幸福的光芒,唇边勾起一抹微笑。
幻情撑着身子坐起,昨日中了那“幻情香”,已然让她失了许多力气,然而也就是昨个发生的事情太多,精神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加上南宫翼折腾她一宿,却也着实让她身子骨有些快要散架了。
“可不可以不去?我已经被你折腾的散架了?”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南宫翼一瞬间脸色黯沉了下来,墨黑的眼眸幽深如夜空,却不见一丝星光闪烁,他抬手轻轻划过她的面颊,嘴角浮起淡淡的、冷冷的浅笑,“你在跟我撒娇讲条件吗?你身为本王的正妃,母后的儿媳,母后特意差人来请我们用早膳,你还想推辞吗?”
“哦?”幻情倒是有些意外地微微一挑眉,唇畔扬起一抹淡笑,“那我真该感到荣幸才是了。”她面上笑意盈盈,然那笑意却并未渲染到眼底,半眯的眸子里敛起深沉的光芒。
“莫幻情,你已经成为了本王的女人。”凤郁尘黑眸之中一道幽光闪过,他蓦然伸手将她拉进了怀中,薄唇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道,“没有人可以抢走你,就连你自己也不行!所以,莫要再痴心妄想可以逃离本王身边。”
“是是是,用不着总强调,耳朵都听出茧来了。”幻情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只不耐地掏了掏了耳朵。随他现在怎么威胁,反正她不看重那一层膜,她想离开的时候还没人能拦得住她。
抬脸轻瞟了他一眼,她挑挑眉:“没事的话,可以麻烦你放开我吗?我要传雪笕和蔓萝进来伺候我换身衣服。”
雪笕和蔓萝被宫人传进他们住的“青阳宫”,雪笕一见到她就激动地奔上前,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小姐,小姐!你昨不让奴婢们跟着,却再也没回来,担心死我了……太好了!雪笕还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呢。”
幻情目光温柔,微笑着揉揉她的发,“哭什么?姐姐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人吗?”
姐姐?小清怔愣了一下,她虽然一直将晏飞雪当姐姐一般看待,但也自知自己的身份,从不敢逾矩,而现在自小姐口中亲耳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立时感动一片,泪涌的更厉害。
幻情好笑地捏捏她的焦急的小脸,微嗔道:“看把我们雪笕的小脸都哭花了,别哭了,太后在等着用膳呢,快快帮你姐姐我打扮打扮吧。”
“嗯!”一想起有工作要做,雪笕立刻擦干了泪,开始忙活起来。那边的蔓萝就去伺候王爷穿衣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雪笕灵巧的手便已替幻情梳妆打扮好了。看着面前的花容,雪笕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小姐真的好美,不过究竟与平时有何不同,却也说不出来。”
幻情脸上的五官,当真是没有一处不美,双眉纤细,轻描淡扫,仿若雾中的春山般朦胧婉约,不画而翠;那一对翦水双瞳,眸中似有清泉,顾盼之间俱是熠熠灵动。然而最独特的怕是幻情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昨日破处之后,她浑身便散发出了一种少妇的别样情怀。
幻情只是轻轻淡淡地笑了笑:“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分别。”
“你看的倒是很透。”清冷的声音自旁边传来,南宫翼伸出双手让蔓萝为自己做最后的整理,定定站在那看着她,黑眸之中似有什么在悄悄盈溢,碎碎的反射着射入的光线。
幻情只轻瞥了他一眼,盈盈起身,媚然一笑:“看样子王爷也已经准备好了,那可以去见太后娘娘了。”
南宫翼望着她,看她美丽的娇颜,灿亮的笑容,飞扬的眉宇,明定的眼神,渐渐地,眸子里的火焰更加炽热起来,依然不见以前的寒冷。她确实很美,那种美不单单只是容貌,更多的是一种气质。
无意识地,他的手已经环上她的腰,紧紧搂住了她,“来人,去太后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