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相处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六日里,南宫翼也没有上朝办事,安心在家解毒,时不时的练练武功,幻情看着也很来劲,就缠着他教。南宫翼觉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非常受用,于是也热衷于这个活动。
随风每日都来诊脉,偶尔看见二人一练一看,一教一学的情景,不觉心中欢喜宽慰了许多。看来,幻情与翼兄关系已经渐渐转好了。而翼兄如今温柔的样子也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若果,能一直这般下去便好了。
今日是是第七夜。午饭时,幻情看着一桌子饭菜,尤其是那油腻的肉时,不知怎的,胃中一阵翻涌,俯首便是一阵干呕。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宫翼一见,忙伸手轻拍着她的背,俊眉微敛,脸上有担忧之色。
好一阵子,胃中才终于舒坦下来,抬起脸,她笑着摇摇头:“没事。”然心中却腾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情况……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难道是……怀孕了?!
算算,那个似乎也有好一阵子没来了,自从她穿来之后,确实没见到除了喝汤药之外的避孕措施,而且自己好似也忽略了这点?当然,在没确诊前也不能完全肯定,这种状况也可能因为多种原因造成。
没有验孕棒的时代真是太不方便了。。。找随风?结果一出肯定瞒不过南宫翼,到时候估计插翅也难飞了。她这是什么命啊,刚要迎接幸福的单身生活,就无端冒出一个亲生孩子来,难道要带球跑?!
“好麻烦!”嘴角抽了抽,她抬眸瞟了面前俊男一眼,突然有种想踹飞他的冲动!
“脸色这么不好?叫随风过来给你看看吧?”南宫翼并不知她现在的心思,只道她不舒服,怕是什么中毒后留下的后遗症。
幻情忙摆摆手,扬唇笑道:“没事没事,估计是着凉了。”不管是不是真有孩子了,跑路的计划是不会变的!
夜幕很快降临,很奇怪的,南宫翼今日竟然拉着她坐在桌边喝酒。“今天是最后一夜了。”轻摇着手中的酒杯,南宫翼淡淡道了一句,却是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幻情勾着唇角,眼波盈盈,轻轻笑道:“是啊。”心下暗爽不已,终于熬到头了,她的幸福生活才要真正开始了。
放下手中杯子,不知是否因为喝多了酒,眸光显得有些迷蒙,幽深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带着些许醉意幽幽开口,“过了今夜,你是否便打算走了?”
竟然被看穿了?幻情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王爷怎么会突然这么说?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什么外援,离开了还不饿死啊?”
“你不是一直说着要离开吗?只因蛊毒未解这才一直迟迟未走。”南宫翼眼眸中不知是什么样的神色一闪而过,笑意微微有些冷,“而过了今夜,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留下呢?”
幻情秀眉轻轻一拧,眯眸看着他,不答反笑问了一句:“那王爷又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呢?”
南宫翼眼神一凝,眼里神色微微闪动,静默了许久,才淡淡道:“没有理由,就是希望你留下,仅此而已。”
幻情翻翻白眼,轻哼一声,却也不想现在就打草惊蛇,只若无其事地笑道:“出去没有王府生活好,王爷又愿意养着我,那我也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蓦地,腰间一紧,南宫翼的手只微微一使力,便将她带近了身边。脸靠的很近,鼻尖几乎也都要触碰到,晏飞雪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酒气,不由有些反感地拧起了眉。
“本王怎么觉得你只是在敷衍?”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是被薄云遮住的初升的月亮,朦朦胧胧,可又轮廓清晰。
幻情微微躲开这满是酒气的最,笑容若隐若现,“王爷怎知我是在敷衍,我还觉得你不诚心让我留下呢。”
微拧着眉,看着她的眼光迷离而朦胧,紧紧揽着她的腰,南宫翼蓦然道:“如果本王说,我爱你到无法自拔了呢?”
幻情怔住,目光凝起,半晌,却是轻轻笑了起来,“看来王爷真是喝醉了。”
“本王没醉!”南宫翼幽深的黑眸中闪着一抹坚定。
“喝醉的人可是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醉。”幻情别开目光,故意和他说着无关之事,只因为她不想谈论到那个话题。
爱与被爱这种事对他们来说都太过沉重了。一个皇家男人,已是各种身不由已,况且,她还致力于发展各种美男的同时要求是对方的唯一,这种苛刻的条件也真的不适合他,他也做不到。
“看着本王说话!”南宫翼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其实一直想走的,对不对?!为什么?难道本王这段时间对你还不够好?!”
幻情吃痛的皱了一下眉,依旧那般坚持着自己的漫不经心,“好,很好。”
她知道他这几日性子转变得很大,鲜少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不动便发怒,更难得总是如此“温柔”,虽未及得上真正的柔情,但相对他来说,也算得上他最“温柔”的表现了。不过,确实永远达不到她心中要求的好。
她的眼神让凤郁尘只觉得极为不舒服,不禁有些烦躁起来:“既然很好,为什么还想着离开?”
虽然这几****与她看似相处得极为亲昵和睦,但他可以感觉得出她依旧对他有着淡淡的疏离,就算她一直对着他笑,她的眼中也永远都没有他的影子!他知道,她仍旧是不喜欢他的,所以,她一定会走!
幻情终于不再虚无的微笑,拨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冷静的看着他“因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南宫翼目光微动,“你想要什么?”
幻情唇边的浅浅笑影,一点一点扩大,终究幻化为完美的弧度,两个字轻轻自菱唇中吐出,“自由,唯一。”
“自由和唯一?”南宫翼眉拧得更紧了几分,沉声道:“本王已经给了你任何女人都无法企及的自由。唯一更是,现在府中还有别的女人吗?”
“唯一你或许可以做到,但是自由永远不行。我已经厌倦了皇家的牢笼,我想出去过江湖的生活。”说这句话时,幻情的眼中散发着久违的熠熠光彩。
南宫翼黑眸眯起,冷冷笑了:“你想要的自由,必须让本王舍去这一身皇家身份,与你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可以这么说。”幻情挑衅般地看着他,嘴唇带着妖艳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妩媚,“但王爷你能舍得下么?或者说你肯为了我而舍弃这些么?”
南宫翼脸色沉下,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见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要刺入最深处,似要探个明白,两人目光绞着,默默的对视,室内一片窒息的沉静。
哪个女子不都想要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为何偏偏她就这般与众不同?!虽然因为她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性子而吸引着她,但他该死的恨透了她想要的自由。
幻情看出他眼中的怒意,依旧笑颜如花,双手缓缓揽上他的后颈,幽幽道:“其实不必说,你的答案我也知道,不要为难自己了。”
南宫翼听到这话,眸光一暗,蓦地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将她重重地丢在了床上,欺身压下,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肃杀和冷酷,“既然如此,那本王便要折了你的翅膀,看你要如何飞出本王的手心!”
他狠狠地吻住她娇嫩的唇,与前几夜不同,不知是醉意还是怒意,他的吻不再温柔,却益加地粗鲁与狂暴!
幻情没有挣扎,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是冰冷的。想要折了她的翅膀?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想占便宜也只有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