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后的曹苞手中真气徐徐注入离焰风火旗之中,在手中轮了几个棍花,甩出来两面旗子,一蓝,一红。
红的炙热如火,热情飞扬。
蓝的飘逸洒脱,蕴含无尽杀机。
一红一蓝两面旗子随着旗杆轮转甩出一个太极样式的轮盘,盘内的能量不断聚集,不停的有电光隐现,咔咔爆响不绝于耳。
终于,能量聚集到顶点,爆发出一股绝强的立柱样式的旋风,轰在石壁上,刹那间风借火势,火借风势,实是愈演愈烈,越来越强。
凡间的石头如何能经受住如此暴击?仅仅接触这‘招风火联营’的一瞬间便不断的爆出碎石,溅射四周而去。
一米,
两米
三米
……
十米?纵然百米又如何,就算是千米万米又如何,只要后台有足够的真气支持哪怕万米隧道他也可以轻易的打穿开来!
十米?笑话么?在专业的钻探队员曹苞眼里那的确是个笑话。
咳,抱歉,搞错曹苞的职业了。
虽然钻探作业很快,相对应的,消耗真气也的确忒快了一点,若非曹苞的修为刚晋升到练气巅峰境界怕是还不可能驾驭得了这干离焰风火旗呢。
“轰隆”
山壁中陡然响起一声不一样的巨响,一丝光亮漏进洞内,更让曹苞闻到了久违的空气味道,缓缓收了法术,陶醉的吸了口空气,不自觉的说了一句:“曹苞,你也忒帅了!”。
虽说曹苞有点自恋情结,但他也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毕竟,长得帅的能不自信么?自信的过了不久自恋了么?
轰~~
深吸一口外界透进来的新鲜空气,一拳将最后一小层石壁砸了个窟窿,双手一扒,顿时,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
蓝天,白云,青草,高山绿树,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那么和谐,那么富有生机,灵性十足,更添一抹让人激动的碧草清香,啊,我爱你自由!
然而,一切都被那个穿黑衣的家伙给破坏了,污染了,玷污了,搅黄了,他大娘的如此诗情画意的地方竟然被这么个世界的污点破坏了,太扫兴了。
曹苞黑着脸大步走到这家伙面前,质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在我心情最好的时候出现?为什么总是破坏这种和谐的气氛?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对于曹苞的质问那个幽庭居弟子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是有苦自己知……
原因,还不是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塔山的命令所致,上次塔山真的是被这群白痴给气疯了,下令用十字锁魂阵将他们锁住,看他们谁还敢动弹半步?看看都不能动了还怎么能破坏撼山术阵法的构架?
前次为什么会失败?还不是因为这群白痴幽庭居弟子手下擅自一动位置,似的阵型偏移,这次塔山可是下了决心,硬是用十字锁魂阵将他们锁在原地,充当阵法的能量提供者,自己亲自动手来操控撼山术。
虽然这样做的初衷是好的,但,,,似乎塔山并没有意识到此行的目标已经成功的脱险了,对于他而言,现在是否能杀死曹苞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已经被气疯了,甚至认为能不能构成这个阵法,成功的将这座山夷平才是自己的最终要务!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真的成功了,所有的阵眼连成一片,再无半点差错,强大的力量陡然间形成于阵法中央,作用于这座尚不知名的山丘之上。
随着阵法控制点上塔山的施法控制,这股强大至极的力量不断的摇晃山丘,让山丘下所有丶矿洞为之坍塌,内部还存在的所有空洞为之填平,裂缝变得更大,整块的石头被撕裂,磨碎,变成沙粒……
轰隆隆声不绝于耳,看着自己的制造的壮丽景象塔山笑了,自觉一扫近几日的郁闷心情,更是加大真元输出,摇动这座可怜的无名山丘来。
“啊哈哈哈哈哈,曹苞是吧,我让你跑?你跑得了初一你跑得了十五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我今天就把你这个大龟壳给摇散架了我看你怎么躲!”。
“我摇,我摇,我可劲摇,我往死摇!”
轰轰轰~~~
硝烟弥漫,尘土飞扬,这座可怜的小山丘已经减少了五米的高度,但这对于塔山的目标还早的很,他要将这座山丘摇为平地,让他成为沙丘,不,让他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沙地!
然而,计划是完美的,显示是残酷的,他的真正目标曹苞曹大人早已经从容的由山腹中走出,并不是他所预见的徒劳的在山洞里挣扎求生,或者已经被砸成肉末,而是十分潇洒的理了理头发,掏出那根新得的兵刃,离焰风火旗十分亲密的跟眼前的这位幽庭居弟子喝着茶,聊着人生,探讨人类发展和宇宙和平的重要课题,顺便的教育一下这家伙的战争观念,战斗观念。
“眼神坚定点,眼睛睁大,你是一个勇士,不是懦夫!说你那,要你睁开眼睛,没教你哭!!白痴,靠!”
作为一个在警察学院附近长大的孩子,曹苞有必要认真的跟这个幽庭居弟子讲讲战士的使命,让他知道什么事战士的荣耀,其实的荣誉。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要是惧怕痛苦,惧怕疾病,惧怕不测的事,惧怕生命的威胁和死亡,你就会什么也不能忍受的!”
“你要学会崇拜勇气,坚韧和信心,因为他们一直帮助你们应付在冒险中遇到的困境!你们不是要直面的去死,而是勇敢的去战斗!”
“作为一个勇士,最值得依靠的永远是你的剑和盾!”
……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今天真的是必须要承认一件我最不想承认,也是你最不能接受的事实,你真的不是一个当兵的料安息的去吧。”
离焰风火旗旗杆轰然砸下,幽庭居弟子含着眼泪告别人世,倒地不醒了,只留下一脸蛋疼的曹苞,正心疼的擦着离焰风火旗上的斑斑血迹,饿,还有乳白色的脑浆应该。
好吧,我们为曹苞的敌人默哀吧,不用怀疑,现在可以用肯定的语气对曹苞手里的离焰风火旗说:“你是一根坚挺的闷棍,你的使命不再是实战任何的法术,而是充当一个专业的闷棍,你必须要牢记,专业的闷棍,敢于直面惨淡的棍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随着曹苞的这一棍子敲下去,整个撼山阵法随之告破,受到阵法能量的牵引,几乎所有的幽庭居弟子都受了重伤,其中之最的怕就是阵法的控制者,塔山。
血红着双眼,颤抖的双手,憋得通红的脖子和脸,不断冒起的青筋,还有咔咔的磨牙声重复的展示了一个人愤怒到了极点的经典形象,你没猜错,塔山怒了!
“我草!”
区区两个字,道出了在这种状态下的最真实心里想法。
但随着这两个字的豪言壮语便到底不起,只留嘴角边上那丝溢出的鲜血和他的那群幽庭居弟子手下一般无二。
受到气机牵引,所有的人都收了不同程度的伤势,修为稍差的人甚至都已经直接呕血而亡了。
刚才的曹苞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似乎出于一个什么阵法的安全位置,只知道刚打死了一个幽庭居的成员,没什么大不了的,若真算起来的话,他觉得自己不过是杀死第四个幽庭居的成员而已,相对于幽庭居那庞大的成员人口基数,这几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正是应了那句老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但紧接着他便知道这次似乎是惹了大祸,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整个法阵的猛然抖动了一下,无边的劲气横扫过来但却在曹苞身旁诡异的让了过去,而那个倒地的幽庭居弟子却忽然爆成了一团血雾,染红了曹苞那件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儿?”。
忽然,曹苞看到又一个幽庭居弟子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曹苞忙藏起来,当那个人走到身旁之时,一个闷棍敲了上去,满棍,全垒!
“这究竟是怎么回着事儿啊?幽庭居成员集体找咱自杀?好奇怪呢?”可怜的曹苞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仍在无知之中,不停地费解啊费解。
还没等曹苞费解结束,便又看到两个幽庭居弟子互相搀扶着走过来,那曹苞哪能退缩?果断效仿刚才的操作规程,躲藏起来,待二人走到附近跳出来一人一棒子解决,全垒,完美闷棍!
“奇怪,奇怪,今天的事儿啊真那么真奇怪,怎么都跟霜打得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一点也不经打,一棍子就死啊,真奇怪,真奇怪,算了,我还是继续蹲点吧,过会儿估计还得来。”
曹苞简直就是个乌鸦嘴,才刚说完就又来了一个,不过这个虽然也表现的面色苍白一场虚弱,但却精明了许多,至少他不是白痴到地上躺了一片尸体还不知道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