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苞对这份安静,却来得诡异,总觉得前方迷雾缭绕,看不清晰,但却与自己命运息息相关,不可不防,却又防不胜防,不知该怎么防。
这天一早,天空下着小雨,天云宗的破落院子中仍然是那么的平静,不起风浪,也不着鸟鸣,但在这安静的早上,一处偏房中传出一声潮水般的奇特声音,爆棚一般涌入大家耳中。
那是,灵牌碎裂的声音。。。
谁的灵牌?
贾师父?
贾师父!
死了……
灵牌中拥有侍者的一缕元神印记,通过特殊方法牵引出一条单向的联系,单独拿灵牌根本毫无用处,甚至连最厉害的诅咒都无能为力,而且也不怕损毁,损毁了还可以在建,但若是无缘无故的灵牌碎裂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与之绑定的灵魂侍者‘贾真人’死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大师姐封紫语实力最强,已经逼近无相练心曲的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的那种,所以她第一个来到灵堂之内,但后面感到的小师姐墨墨却看到她披头散发毫无往日风采,还穿着睡衣,这是平时注意言表的大师姐从来没干过的事。
但她也不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担心师父呢,几天几夜的和衣而睡,或者说是根本没睡。。
接着迈博,曹苞两人也破门而入,待得几人转入**,看到那碎裂一地的灵牌碎片之时,具呆呆的望着哪儿。
大师姐封紫语跟师父时间最长,和师父的感情也是最深,双手颤抖的跪在灵牌前,不敢相信的捧着灵牌碎片,哭喊着,企图将之拼在一起。
二师姐其次,但也红了双眼,嘴唇蠕动,半句话也不说,也不动,但肩膀却很有规律的颤动。
小师弟迈博来的最晚,和师父的感情最差,但这个微胖的男人也流出了泪水,不停的解释,说这是灵牌自己掉下来的,无意中摔破的,师父会回来的,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而曹苞,充满傻气的脸上此刻却是阴沉的可怕充满了寒气,杀气,煞气,让人不敢直视,仅仅说了一句:“师父,是怎么死的……”
是啊,贾师父是者怎么死的。他是修真者,而且是拥有五百年寿元的金丹期修真者,绝对不会生病,怎么可能会死呢。而且贾师父在外面人缘极好,根本没有敌人仇人,而且身上最值钱的也就是两个灵石,一个下品,一个中品种的残次品,可谓是身无长物,又怎么会是被人打劫的对象呢。
那,师父是怎么死的?
斗大的问号响起在曹苞的心中,但他却在心里说:“我曹苞一定会找到师父真正的死因,如果是因人而死,那么,,,纵使拼上性命也要替师父报仇。”
……
哭过了,闹过了,也都明了了,四名弟子谁都没说什么,身穿白衣,齐齐的跪在一个重新摆的灵堂前,不发一言,四人已经在这整整贵了一夜。
良久,大师姐掏出一把的透明弹丸,每人分了四个,自己留了四个,合十六颗透明如珍珠样的弹丸道了声:“我天云宗穷困,只能用混头蛋充当灵牌,未免日后分离不知师兄妹在世与否,,,列为师弟,师妹,跟着我做,将灵魂与混头蛋牵连起来。”
说罢,起手捏了个奇怪的手势,念起咒语来,半响过后,一丝本命真气化成四分,融入混头蛋中。
其余三人也跟着照做,很快,十六颗混头蛋做成了。
没谁吩咐,也没谁组织,每个人哪了其他人一颗。
互相看了一眼,朝贾师父灵位拜了一拜大师姐封紫语出生道:“师父,你放心,我四姐弟一定会将天云宗发扬光大,震慑九州。”。
罢了,又是互相看了一眼,朝贾师父灵位拜了一拜齐声喊了道:“师父,您走好!”。
纵然只有四个人喊,但声音却直插云霄,投入九幽黄泉,想进贾真人耳中,让他明白,世上还有天云宗,还有天云宗四个弟子,还有想和他的人……
忽然,一声巨响从院落中传来,四人对视一眼,推门来到院落却发现,一名老者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染血的左手,紧紧抓着院中唯一的一口缸,口中厉呼:“快走,逃出这里,远远地逃出这里!”
他是,,谁!
他是谁?贾师父么?贾师父没死!
哦,抱歉,看花眼了,这老头明显是负责给曹苞迈博两人开光的那个老老头,藏可爽。
此刻,老老头的摸样已经完全看不清了,脸上,身上全是血迹,胸口还有一处骇人的伤口,浑身颤抖的抚着院内唯一一口大缸上,嘴里大喊着叫几人快跑。
四人大惊失色,慌忙跑过,却在这时,从天边传来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啊,哈哈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声音这么刺耳啊,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家伙在喊哦,哎呦,哎呦,我的耳朵都给震聋喽。”
抬头一看,却见到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红衣人从空中飘落,后面还跟着四个黑衣小弟。
哦,请允许我叫他红衣人,而不是红衣的男人或者是女人,因为你从外貌上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性别,或者说他是传说中的双性别。这点就比较让人费解了,不过也难怪,现在年轻修真者的嗜好就是很独特,非常独特,追求独特,攀比独特,看谁比谁更独特。许多老一辈的修真者都说修真界将毁在他们手里,对此人家并不辩解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当然,这只是相当少的一部分特例之人。
红衣人从空中跃下趾高气扬的,凝望,在他眼里相当卑微的曹苞四兄弟。
也难怪,想她一个金丹期的人,又带了三个练气巅峰的师弟那里害怕这几个练气期还没过的小家伙?他甚至认为这么一个边缘的小门派排他出马有大材小用,小题大做之嫌。
同时他也深表惆怅,就这么一个破落的小门派,是不是有油水还真难说,你看那几个门人穿的那都是啥啊,粗布衣,粗布鞋,我了个却,那都是什么,什么啊,面黄肌瘦的跟山民基本上没什么区别啊。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次他们是来袭击五行宗的,并未跟这个附庸的小门派有任何牵连,派他过来不外乎是因为得罪了那个贱人罢了,对于那个贱人,他只能对其说,,,找机会看我不掐死你!
你以为他不知道啊,就以他这么一个金丹期的人物怎么说也得有筑基期的人给当手下啊,那里像现在这样三个练气的给当手下,你这叫红衣人聊以何为,情何以堪啊。
他出门都不敢说自己已经金丹期了,丢不起那个人!
不过看到天云宗的这个山门也就似然了。
看到天云宗那个山门,我了个却,红衣人真的很无语,你们可真是垃圾啊,好歹你们也是个修真界的门派,虽然很低级,但好歹也别给咱修真界丢脸成不?你没事把山门建在破庙上也就算了,但你好歹也修理下,咱修真者穷不起啊,你这搞得跟贫民窟的危房是的,房檐上挂的是什么那个?靠,风干的玉米棒子和干辣椒,还有野鸡毛,算了,就这穷的连世俗的平民都不如的破烂门派还是让手下的几个人去料理吧。
不过,似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说,你们那个死鬼师父三日虫子将离焰风火旗藏那了?现在说出来便放过你们,若是让我们抓住的话,定然教你们常常什么叫做‘坦白从严,抗拒打死!’”。
坦白从严?抗拒打死?离焰风火旗?死鬼师父三日虫子?还有,,,交代?
什么事离焰风火旗,还有,贾师父将这玩意藏起来,虽然几人也不知道藏哪了,但就算他们知道藏哪了也绝对不会告诉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所以了:“别说我们不知道什么烽火旗在那,就算我们知道你也休想从为我们是身上得到。我天云宗的都是硬骨头,想从我们身上得到,,做梦去吧。”
“我了个却啊,你们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好,我就让你们先看看什么叫做坦白从严,抗拒打死!你们三个,下去料理这几个家伙。能抓活的尽量,不能抓到就算了,就算搞得半死不活也无所谓。”随即转首对身后的三个黑衣的手下招呼一声便找个旮旯蹲着想怎么解决那个贱人去了。
三个幽庭居弟子也不交情,抽出身上的制式兵刃就开始念动法咒。
大师姐封紫语眉头紧皱,暗道这次难了。
这也是天云宗这种小门派的悲凉,没有势力,没有资源,自保尚且不够,只能授法不授术。
什么是授法不授术?
只授功法,教你德行,教你提升修为,但战斗方面的法术却丝毫没有涉及,授法不授术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年头功法易得,法术难求,天云宗就是这其中之一,而且是相当严重的一个,师父死得太早了,根本没来得及给门人留下一两手保命的本钱,别说法宝了,所有的法术加起来也就只是一个测试用的火球术,事实上这个法术被练得纯熟是因为他能够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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