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是收拾屋子,又拿出新做的又在太阳底下晒过的被子给贺礼铺上,这打了板子的背上却是一点儿都是不能躺的,这贺兰屋子里的人自然尽心让贺礼能够略为舒服的趴在那里。
贺兰忙的是没空想些别的,那石榴却是坐在一旁哭的连眼睛都是肿了,贺兰见了有些无奈,只得嘱咐石榴拿了帖子去请大夫,石榴本是想留在贺礼身边的,此刻瞧见贺兰皱着的眉头只得默默抹着眼泪去了。
待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进来的时候,贺礼已经是被喂了些参汤,面色好些,正是那前不久礼哥儿差下人送来的小半个参,却是只剩下这些了。
贺兰面带忧色却是不失礼节的让了果儿将大夫引进内室,她自己却是退了出去,这一来是要避嫌的,二来却是要有些事情问这石榴。
“这个大夫倒是有些面生,”贺兰面条斯里的整理着贺礼合用的物件,“不知石榴却是拿的哪个的帖子,这大夫若是合用的,以后啊咱们院就请他了”
这贺兰虽说面上温和,身上的气势却是一点都没含糊,吓得石榴两腿发抖,几欲跌倒,“姑娘,实在没人给奴婢帖子,奴婢只能自己出去请了一个”声音虽说是巍巍颤颤的,可终归是支撑住站着了。
贺兰见了石榴此番摸样,心中倒是有些心存激赏的,这即使是礼哥儿身边的姨娘也是不需要那些对礼哥儿一点儿用都没有的软骨头。
“坐吧”贺兰反倒是给了石榴好脸色,“没人给你帖子?你是找了老爷还是太太?”
按说这贺三爷经过今上午的事儿,当是对礼哥儿心存愧疚的,定是不会不给石榴帖子的,更何况今个儿就是他说要请大夫来着,定是不会反复的。
而那刘氏,贺兰挑眉,如果刘氏还意欲拉拢礼哥儿的话应当不会吝啬一个帖子。
“老爷太太红姨娘那里奴婢具是找了,可那些人连门都是不让奴婢进的”这石榴虽说是松了一口气,却是想起了那些个奴才的话,气的连说话都顺溜了许多。
原来,这石榴刚到这贺三爷的书房外面就让下人给拦住了,说是老爷忙着呢,不见任何人,然后就把石榴推搡了出来,竟是连老爷的面都没见上。
而太太和红姨娘那里却是不知为何原因,均是理也不理,就在那晾着石榴,可这一时半会儿的贺礼还在床上躺着,石榴自是连一刻不敢耽搁,便急匆匆的出了府找了这平名百姓常请的大夫。
贺兰听了这话却是若有所思,挥手让石榴出去了。
“大夫,您瞧这礼哥儿伤势如何?”贺兰前世乃侯府夫人,如何不让她怀疑这什么大夫的医术,不过这面上自是恭敬的。
“这位少爷身体虚弱,又是遭受毒打,若是安心养着自是没什么问题的”大夫很是恭敬,从进这府里这陈大夫就知这是富贵人家,若是能瞧好这府里的少爷,还怕没有钱么。
“可礼哥儿现在还昏迷着呢”贺兰自是忧心的“这要如何将养着呢?”
说起自己的专长,陈大夫倒是不显得那么谄媚了“这位少爷急火攻心,有有伤在身,一时昏迷却是情有可原,不过——这养好了却是有些困难”
这病,自是说的越惨越难治好,这银子才越多不是?况且这些富贵人家自是不在乎这些点银子的,而且还要用名贵的药材才好。
“最好是用百年以上的山参配药,这少爷的病去能去得了根呢”陈大夫心里暗乐,这下肯定能挣不少银子的。
这贺兰等人岂能知这陈大夫心里的想法,听了这话自然担心无比,“那大夫快些写方子罢,无论花多少钱,这贺府都是拿得出的”
贺兰转身吩咐“刘嬷嬷,去吧,拿十俩银子给这位大夫”又是对陈大夫说道“大夫自管用药便是,勿须拘药材的”
陈大夫恭敬的应了声是,随着石榴下去写方子了。
这贺兰贺礼本就是庶子庶女,月例银子本就不多,再加上没有姨娘帮衬着,这用药的费用竟是很快就没有了,那陈大夫的药竟是比贺府常请的大夫的药还要贵。
不过,虽说贵,这药的疗效还是不错的,第二天这礼哥儿就醒了,虽说还有些虚弱,可也能勉强与人趴着说些闲话了。
贺兰见礼哥儿面上淡淡的,自醒来以后也不曾提到昨天的事儿,知道这次贺三爷是真的有些伤着礼哥儿了。
“礼哥儿,你放宽心”贺兰摸了摸贺礼趴在枕头上不愿意抬起的头“都是大人了,可不能孩子气了”
半响,贺礼终是抬起了头,脸上似有些泪痕,飞快了瞄了一眼,贺兰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轻声道“三少爷这里有我,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鱼贯而出,贺兰却是又出声道“石榴留下吧”其他的人默默的看了石榴一眼便下去了,果儿却是极有眼色的带上门,又说是在门口守着。
石榴虽说刚刚还是面带忧色,听了贺兰的话却是激动的小脸通红,主子单单留下了她岂不就是抬举她?
果然这石榴还没走到主子床前伺候,只听见贺兰温和说道“就在那坐吧”
石榴简直是受宠若惊了,又看了看贺兰的眼色,瞄了一眼依旧在床上趴着的人,到底只是在椅子边站住了。
贺兰却是温和的走到石榴的身边,亲自拉了她做到自己身边“我知道你是个好的”
又是含笑瞧了礼哥儿一眼,“礼哥儿也是知道的”满意的看到石榴的脸蛋又是红了,眼睛开始控制不住的瞟向贺礼。
“可你也瞧到了,我们礼哥儿是个不受宠爱的”贺兰叹了一口气“而你老子娘也是得意人,想必跟了礼哥儿却是没那么好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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