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了一整天的帐本,秦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很想知道今天刚买回来的小丫头怎么样了。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满脸皱纹的老管家迈了进来,“少爷饿了吗,老奴这就去吩咐。”
秦川忙制止他:“别,我现在没胃口,这样,你去帮我看一下她怎么样了,如果房间还亮着的话,你就告诉她我今晚不回去了,让她自个儿先睡。”
“她?”秦川一口一个“她”的,福伯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了想忽然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梧,“哦,您说的是今天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啊,这个老奴知道,之前照您的吩咐下人去给她送饭了,结果饭菜一口没动就送回来了……”
“她没吃饭?”秦川眉头纠起。
“呃,这个……因为少爷烦心的事够多了,所以老奴就没敢告诉少爷。”
“我去看看她。”
“哎。”福伯连忙带路。
大夫说过,她的身体还很虚,虽不宜大补,却也不能绝食,再没吃东西,可是要出人命的。
想着想着,秦川脚步加快,福伯没说错,他最近要烦的事情真的很多,家里现在是他在掌家,本来就有很多老家伙不信他,现在生意上又出了点问题,他们正等着看他笑话呢……偏偏这个女人这时候还给他添乱,不去看又不行,万一不小心就死在他房里那……
屋里漆黑一片,秦川命人点了灯,然后四处瞧了瞧也不见她的人影,最后发现床幔遮掩着就往床那边走去,掀开才知道她已经直挺挺的躺好在床,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看着真个跟死的没两样。
还好还活着……
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触摸到的是正常的温热后他不禁松了口气。
看着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疑惑,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是极美的,只是他有点不敢相信,有这么漂亮的丫鬟吗?而且举手投足一点也不胆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丫鬟出身,难不成她在骗人?摇了摇头,他简单地把外衣脱了就钻进被窝里去。
暖香袭人,秦川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扶起她的头,手臂伸过她的颈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最后微笑着闭上眼………
次日,秦川破天荒的睡到日上三竿,最后是被一声女人的尖叫惊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况之后立马翻了个身躲过暗杀,花瓶“碰!”的一声落在他身旁,秦川惊得背后一身冷汗,好在她力气小连花瓶都摔不碎,不然……
他一脸恼怒的瞪向罪魁祸首,看到她步伐虚浮,连站都站不稳不由得软了心,“你这是要闹哪样?”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脸色相当难看地唾了他一口,“禽兽!”
“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禽兽了?”
“你乘人之危!”
说到这么明白,秦川立刻就明白了,他微微一笑一脸正气地回她:“我物尽其用,如何谈得上乘人之危?”
“好个物尽其用!”思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词来,真是不知羞耻!
秦川不太明白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她是他买来的,用途如何两个人早该心中有数,何况他好药好食的供着她,她又怎能不识好歹,以下犯上?
他嘴角抽搐,然后轻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花了五千两白银从稻香楼买来的。”
“把你的眼屎擦掉了看清楚是在跟谁说话再行不行?说我是你的人?你知道我将来会是何种身份吗?”思爰气得口不择言,“你算个鸟,你知道你是什么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尽往脸上贴金,我……”说到这儿思爰住了嘴,理智拉住了正在悬崖边上的她。
“继续呀,怎么不继续说了?哼,我给狗扔块骨头它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你倒好,我把你从那鬼地方解救出来,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咬人呢。”
“你敢骂我是狗?!”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你……你……”思爰胸闷得难受,再也没有力气站得下去,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起来。
“你怎么了?”他眉头紧锁,看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仿佛是发病的症状。
支气管发生痉挛,肺通气不畅,呼吸困难是最难受的,思爰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死命的喘气氧气却始终到达不了肺,濒死的恐惧萦绕全身。
“慢点,没事的……”秦川过来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有力而又带着一种引导性,慢慢的她呼吸就平缓下来,因为她的病情不算严重,就算没人帮她经常也可以自己缓解,但秦川这时候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谢谢。”她是恩怨分明的,他的帐她记得,他的恩她也不能不当回事。
“你还有喘病?”
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扶我起来。”
他眼里满满的担忧,“我去让人叫大夫。”
“待会儿吧,不急,现在我想喝茶。”
“我这就让人去煮。”
“不用,你把茶具拿来,我自己沏。”
“你?”
“我可是专家,别狗眼看人。”思爰浅笑,她忽然想到怎么跟他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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