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钱掌柜急急的走回家,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子里孩童的嬉戏声,一进门一个重物就撞在自己的小腹上,传来“哎呦”一声,钱掌柜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小儿子被反弹倒在地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冒冒失失的……”钱掌柜不由发起了火。孩子一见惹爹爹生气了,心里着急就哭了起来,“娘……”
钱夫人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看到自己的丈夫板着一张脸,孩子又吓得坐在地上哭,不由得推了钱掌柜一把,“我说你对虎儿凶个什么劲,瞧把孩子吓的……”说完把孩子拉了起来,安慰他,“叫你稳着点你不听,吃到苦头了吧,在院子里和大黄玩就好,别总想外跑,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孩子委屈地点头,怕怕地看了爹爹一眼就在院子里和小黄狗玩了起来。
钱掌柜冷眼看了这一幕,心里惋惜,好不容易三十岁得了个儿子,却瞧着不是出息个样,都六岁了连个大字不识。
“你这是干什么,板着一张脸吓谁呢?”说完,钱夫人哼了一声。
“我这一整天在外面给人家陪笑脸,难道还不能回家发泄一下吗?”钱掌柜走进屋里,他叹了口气。
“谁能给你气受不成,你好歹也识醉仙楼的大掌柜,怎么这么没出息?”钱夫人倒了碗温水,“先消口气。”
“你知道什么,今天少东家过来了……”
“他怪罪你了?”钱夫人吃了一惊。
钱掌柜摇头,“怪我倒是没有,只不过少东家今天带了个女人来,还没进门就对我发号施令,怎么说我也是秦家的老人,有口气咽不下。”
钱夫人倒不是这么想的,她笑了,“你也不想想,一个小丫头没点依仗她敢对你不客气吗?她敢这样肯定是得了许肯的,你可不要犯傻,得好好伺候那位主儿,说不定以后也是不小的人物,怎么也是爷身边的人,得罪不得……”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让一个黄毛丫头骑在我头上?这样没几天,以后谁还认我这个掌柜?!”他猛拍了一下桌子,越想越烦燥。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如你试她几天,这几天你什么事都尽量依着她,如果她变骄横了,你就有借口上少东家那里告她一状了!”
“嗯……”钱掌柜眉头皱紧了思索,越想越可行,最后点点头,“可行。”
钱夫人有点得意,刚想说什么,鼻子却嗅到食物烧焦的味道,立马脸色一变,呼道:“我的汤……”
钱掌柜看她莽撞,笑着摇摇头,心里的大石头暂时落了地。
钱掌柜那里在想着对付她的方法,她在这边却在和秦川两人面对面坐着等火锅料理熟透。
“你觉得这个火锅可行吗?”
秦川扫了一眼桌子上奇奇怪怪的美食,目光再次定在正炭火上烧滚的美食,点头笑道:“可行,只不过一时间很难奏效。”
这点她也想过了,马上提出建议:“我们可以尝试发些传单,酒楼重新开张的那前两天我们搞个打八折的活动,要么印一些代换券,这样不愁没人来。一楼,平民消费;二楼,小资消费;三楼,高消费。如何?”
“就按你说的办。”
“另外,为了吸引人过来,我们可以在门口弄幅对联做猜谜,猜出来的可以免费吃,那些自命清高的书生肯定不会放过可以一显才能的机会的,名气出去了,钱也该来了。”
“这个方法好!对联到时候再想办法,还有呢?”
她偏头想了想:“唔……不然我来排几个剧目,到时候在台上上演。”
秦川哈哈一笑,“你想演戏?”
思爰立刻抓起一个糕点砸向他,他轻松躲过,只是有点微愠,她不慌不忙的拍拍手:“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已经侮辱到我了。”这个时候的戏子与妓女差不多地位,秦川这么说难免让人着火。
“咳咳!”被扫了脸面,秦川脸色不自然地干咳了几声,“这样,我去让管家找个戏班过来,你自己挑。”
待他走后,思爰让春香坐与对面。“他没口福,你来一起吃吧。”
春香左右看了看有点迟疑,最后架不住,只好坐下。
火锅并不是这个朝代被她开创的,在洛阳寒冬季节,差不多饮酒作诗也要吃点一锅“斗食”取暖,这个地区偏少一些,却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没人把火锅搬到酒楼而已,而只是在家里随意弄点,所以他们就赢在起跑线上了,就算过些日子别家酒楼也跟风开展,但那时候他们醉仙楼的火锅名气也已经打出去了,不愁没客人。
她的想法还有很多很多,在这个时代绝对都是制胜法宝,日赚斗金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她的目的不是要钱,而是要人。
是的,她要人,她要秦川,如果战略成功,日后起事也有个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