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静的可怕。
后背紧贴着墙壁,传来阵阵刺骨的寒意,凌依依放佛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黑暗使得凌依依彷徨,寒冷带给她无助,后者仅仅的抱住膝盖,尽量使得自己暖和一些。
凌依依很久都没有静下心来思考一件事情了,头一次,她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我到底该不该这么做。”
思考一阵,她的眼皮沉重起来,慢慢的竟睡了过去,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最为难熬的一天竟会如此度过。
关押凌依依的这间牢房,又称为暗房,宗人府有项不成文的规定,为了使犯人认罪,他们会先将犯人打入暗房,别小看这间屋子,据传言,凡是被关进来的人,没有一位撑过三天的,其中更以第一天最为难熬,基本上过了第一天,关押的人大多会在神志不清之下,无奈的签字画押,免得再受这精神上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一阵刺骨的寒意,使得凌依依猛然转醒,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后,想要站起身来,活动下早已发麻的躯体。
奈何空间狭小,别说站直身子,勉强能直起腰来就不错了,无奈之下,凌依依只能先跪在地上,简单的扭动一下腰肢,最后再坐在地上,甩甩疲劳的双腿。
在这里的每一刻,仿若度日如年般的难熬,凌依依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除了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内心中,凌依依一遍一遍的告诫着自己。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没过多久,耳中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这声音虽然很慢,但却及其赋有节奏,仿佛每一步都可踩在她的内心深处。
“是他,是他吗?”凌依依迫切的想到。
“吱呀!”沉重的铁门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随后许久未曾见过的光亮在前方冉冉照射进来,由于长时间处在黑暗之中,突然传来的这道光芒,竟显得格外刺眼。
“嘿嘿,暗房的滋味如何?”透着光亮,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话语中,带着一抹嘲笑的韵味。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凌依依有种希望破灭的感觉,径自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那男子可不管她此时作何想法,冷冷说道:“本宗这里有份你的罪状,若是想少受些苦的话,那便签字画押吧。”
“签什么字?画什么押?”
凌依依将头抬起,昏暗中,男子似乎瞧见了对方眼中的那道充满不屑精光。
男子似乎早已料到会这样,毫不在乎的说道:“宗人府从不强行让人认罪,既然你不答应,那本宗也不会勉强你,只不过希望明天你还可以像今日这般强硬。”
说罢,那人狠狠将铁门上的那扇窗子关闭,随之消失的,还有凌依依眼前那阵仅有的光芒。
突然间,门外那人怪叫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隔着门道:“诶呀!看本宗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了,这间牢房叫做暗房,自从宗人府建立以来,没有人可以在暗房中坚持三日。”说到这,那人顿了顿,得意的笑道:“暗房中,一日狂、两日狂、三日死,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变态!”凌依依怒骂一声。
片刻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人的话并没有夸张,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凌依依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愈发的狂躁起来。
渐渐的,凌依依意识到了不妙,此时的状况,分明就是即将崩溃的前兆。
“啊!!!”凌依依发泄似的长啸一声,借此来缓解一下自身压抑的状态。
她这做法并未起到很好的效果,喊过之后,反而更加的烦躁起来。
凌依依毕竟是个普通女子,别说是她,换做任何人来,恐怕都会跟她一样,识相下,随便将一个人放到漆黑狭小寒冷的空间之中,待上一天,精神状态绝对好不到哪去。
暗房外不远处,两名男子负手而立,听到凌依依那道长啸之后,其中一人面露微笑,说道:“一狂、二疯、三死,左宗正,看来这女子已经处在癫狂的边缘了,如此一来,你我倒也对得起鳌少保那三千两黄金了。”如果凌依依再次,定会认出,这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让自己签字画押的男子。
听到这话,左宗正皱了皱眉,不满道:“你我虽贵为左右宗正,可别忘了上面还有个宗令大人,若是让他知道咱们收了鳌拜的钱财,只怕头顶乌纱难保。”
右宗正并不赞同他这话,很是随意的瞧了眼四周后,嘲讽道:“左宗行事素来谨慎,这点我是知道的,不过眼下一个人都没有,没必要这么小心吧。”
左宗正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抬头望着天空的那一轮明月,一副被夜景吸引住的样子,恕不知,暗中却是给右宗正评价了一番。
“哼!行事不谨,口无遮拦,此人难成大事!”
……
夜色照耀下,还有一人在忙碌着。
穿过一道道回廊,临近一处宏伟的宫殿前,李嬷嬷停住了身子,看了眼上方醒目的三个大字后,一脸兴奋的走了进去。
深宫之中,相比凌依依那边的阴暗,这里则是透漏着阵阵华贵的气息。
一走进来,李嬷嬷便急切的说道:“恭喜圣女,早间老奴将那贱人的事告诉鳌拜后,那老匹夫果真没有让咱们失望,先是收买了辛者库的刘总管捉拿她,随后更是让宗人府将其打入了暗房,只要待她认了罪状,到时就连皇上也救不了她,眼下这棵眼中钉总算被除掉了。”
下一刻,一阵悦耳的声音随之响起:“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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