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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意见不能统一,所以背地里也是胡说八道。
但是大家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王老爷去了大院里,给了贤淑两巴掌,狠狠的,在院子里的春花和刘妈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巴掌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惊天动地。
支凤听见下人们说这些之后,骂了一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滥嚼舌头,小心有一天给你们都割下去。
下人们才不敢明目张胆地交谈这件事。
其实,那件事情确实是真的。
王老爷回到二院里,春莲满脸泪花,胭脂都花了,小少爷在李妈的怀里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哭得唏哩哗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跟着哇哇地哭。
王老爷走进来看了一眼这么凄惨的画面,才让李妈抱着小少爷出了门,他走到春莲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猥亵地说:“每晚上都那么开心,现在怎么哭了?跟我生气呢?”
春莲马上停止哭泣,流着泪看着王老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哽咽地说道:“老爷快不要这么说了,你以后也别来我这里了,你还是去她们那里吧。”
王老爷心里明白了,原来是女人之间相互吃醋的事儿,淡淡地笑笑说:“我才不去呢,我以后就陪着你,快别哭了,你看都成花脸猫了。”
春莲用手帕撷去脸上的泪花说道:“你还是去她们那里吧,我成了花脸猫,也比别人说我是不三不四不要脸的人强一百倍。”
王老爷抱住她轻轻问道:“是谁这么说的?”
春莲靠在王老爷的怀抱里,嘴唇轻轻地靠近王老爷的嘴唇,“大太太今天带着三太太来我这里兴师问罪,说我每天狐狸精似的,勾引着老爷的魂魄,让老爷不能出门,还义正言辞地说我蛊惑老爷吃那个,说我为了自己的需要把老爷的身体搞坏了。”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身体好着呢,是不是她希望我的身体垮掉啊!”说完,王老爷就站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向贤淑的院子。
刘妈和春花正在院子里说话,看见愤怒无比的王老爷走了进来,躬身请安:“老爷回来了?”
王老爷没有说话,径自走进屋子,看见贤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贤淑在那里感慨自己:真的容颜老去了吗?还是自己的心老了,要不就是自己的身体老下去了。没有看见老爷走进来。
“你在干什么?”王老爷大声地问道。
贤淑回过头来,微笑着看着老爷,轻轻走过来说:“老爷回来了?快点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不必了。”王老爷恶狠狠地看着贤淑的眼睛,那一双自己曾经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眼睛,现在却是那样的浑浊不堪。
王老爷的心凉了半截儿,真的是老了,这个女人,没有过去的那种青春活力了,他厉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那时候你多么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可是现在,你竟然变得这么狠毒,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是荒淫无耻了,是不是希望我赶紧垮了?”
贤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愣愣地呆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王老爷走到贤淑的身边,轻声地却又是毫无一点温情地说:“昨晚上我来了,你又不高兴,我和你那个你也是推三阻四,像是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去了二院,你又开始背地里搞鬼,说什么令人不堪的话,你是不是疯了?”
贤淑明白了,轻轻地盯着王老爷的眼睛,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几年前,十几年前那些日子,她终于明白了,老爷真的嫌弃自己老了。她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老了,你也老了,可是我是关心你的身体,我告诉她不要总让你吃那些丹药,那是对身体有害的,你知道吗?”
“可是你为什么诅咒我的身体会跨掉?”王老爷依然没有意思和颜悦色。
“我,我——”贤淑说不出话来。
王老爷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啪——啪——”两记耳光打在了贤淑不再光泽的脸上。
贤淑的泪水忽然间决堤,刷刷地流了满脸,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味道,就像自己此时的心情,她笑了,“老爷,你糊涂了,你真的糊涂了。”
王老爷的手有点生疼,心后悔了,自己现在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竟然打了自己曾经相守相依的女人两巴掌。他的脸上显出愧疚之色,唉声叹气一番。
贤淑哭了,哽咽地说:“老爷,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我真是白活了,记得以前我说过,你也说过,这辈子就喜欢我一个人,那时候你抱着我在雪地里看着蓝蓝的天,看着雪白的地上我们踩过的脚印,你说,这辈子只要雪地上留下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印,你都忘记了,先是娶了一个丫头,我没有说什么,紧接着又娶了一个三房,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背地里告诉自己,我真的还爱着你。”
王老爷走过来,拉住了贤淑的手,曾经的日子就像是走马灯一样闪现在脑海里。
贤淑真脱了他的手,走到床边,冷声说道:“老爷,我知道你现在真的嫌弃我了,杰伦走了,我现在只有杰民这个儿子了,你不是,你还有两个女人,还有两个女人为你生儿育女,你不孤单,你也不伤心,可是我的杰伦即将二十了却突然间没了。”
王老爷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依然强行拉住她的手缓缓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算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你还是走吧,去别人的屋子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贤淑转身走到桌旁,坐在了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外面,泪光闪闪。
王老爷站起身,无奈地叹口气,走出屋子,太阳已经落山了,夜色就要来了。
春花和张妈还是站在院子里听着这一切,她们的心也悲伤无限。
贤淑坐在屋子里安静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这一天晚上,她没有走出门,没有去前厅和大家一起吃饭,真的是第一次,王老爷的心很是悲伤,他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王家的下人们还是谈论着这件事儿,只有刘妈和春花出现的地方大家才会噤声。大家都在说,大太太快不管家了,二太太快成了王家的真正女主人了。
支凤又听见了这样的话,还是厉声骂道:“你们这些人简直无事生非,告诉你们谁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真的割下你们的舌头,让你们乱嚼舌根子!”
大家又敛声屏气一阵子,支凤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沉重,看着院子里的菊花慢慢凋零,而月季还是那么一个月接着一个月地绽放,红的、黄的、紫的,五彩缤纷。支凤每次拿着书坐在院子里,都会慢慢地飞远。
她想:要是有个儿子,就叫王杰新;要是个女儿,就叫王杰馨。
只有什么都是新的,才有新的希望,她一定会让孩子上学,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一定要去继承他亲身父亲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