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那算是个什么东西?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不必要的情感,有了,只能丢了性命,没了灵魂的身躯,拿什么去爱人,若是魏生你非要眷恋着她,那就让他将她剥皮拆骨吞食入腹······
景生用着扭曲的身姿,后颈向后扭动着,骨头间隙缝的响动,叫嚣着对美味的亟不可待,矮小的身材由于骨头的拉长而变的高大起来,雪白的皮肤布满了血丝,却在他低头的一瞬间而消逝,鲜艳滴血的嘴唇极尽可能的张大,景生用两根手指从嘴巴里扯出了一个尖亮的东西,又很快的收进了衣袖里。
景生合上了嘴巴,额头轻靠在了魏生的背脊处,他不能没有他,若魏生眷恋的是会毁了他的,那他就算下了地狱,变成了恶鬼,也绝对不会留那个人在这世间,这不能怪他,他只想魏生好好的活着。
位高而肩重,晋昭将衣袖往上拨开,露出了手里的宰印,双膝跪于理石云阶之上,手举宰印高于头顶,额头往下平贴于郑薄脚尖前,“王之厚爱,臣满怀感激之情接受,愿誓忠于王,绝不背弃。”
郑薄伸手托起晋昭的手臂,晋昭起身转过身去,群臣皆低着头,晋昭看不清众臣的表情,但心里却知道,这里面没人服她,她光位高,手里可是一点实权都没有。
郑薄站在晋昭的身后,往晋昭的脖子上系了个东西,晋昭下意识往手里一抓,竟是个圆柱形的白玉石,“这个是什么?”
郑薄走下一云阶道:“祈福求平安的,寡人希望寡人的太宰能福泽绵绵。”郑薄手递过一锦红盒子,说:“打开看看。”
晋昭手里接过锦红盒子,打开盒子盖,往里看了一眼,又很快又给合上了,她说:“自古将宰在一人之手,十分危险,以大搏小,下下策,收回吧,王上。”
晋昭不用将锦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也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将印,是军权下放的意思,将原本紧紧握于手中的军权给了她,若她有朝一日叛变,吴国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王如此做,纯粹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郑薄走下云阶,一边走一边道:“不信则不用,信则必重用,想要做的事,畏首畏尾,怎行?有了这个东西,没人敢不把你放在眼里,没有实权的太宰,寡人用你又有何用?”
“有朝一日臣叛变了怎么办?”作为臣子,这话问的是想死了吗?周围人的身子明显是僵住了,有些人甚至在想,果然是年轻小女娃,不懂门道,刚一飞冲天,这会怕是要被雷劈中,烧的个外焦内嫩。
文信捂住了嘴巴,只听见薛兴在旁边小声道:“这孩子还不错嘛,问的问题有点意思。”
茗绍看着薛兴的嘴皮子好一会,才道:“只是有点意思吗?我可是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季然问道。
茗绍还未回答,旁边的袁庸就搭话,道:“晋昭这男扮女装,扮的不像那么回事啊。”
茗绍咬住嘴皮,忍住笑意,对着季然道:“这王上的人还都蛮有意思的。”
郑薄没有因晋昭的话而停住脚步,只说了一句话,“你行的话,就放胆来好了。”为王的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又凭什么坐上王座,郑薄走到下面的鼓前面,拿起鼓锤击打起鼓面,沉重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独留晋昭一人在云阶上,此刻被周围的大臣们围了起来,道贺声此起彼伏,“大人刚才好生威风,尔等钦佩不已。”
“去,去,去,你挡着我了,大人如今得王上重用,可谓是仕途一片光明,小臣在府设有宴,今晚王宴过后,大人可否赏光,来府一聚?”
“哎,我说,你那种宴,不去也罢,大人,小臣家有小女年华正茂,娇滴欲待摘,不知大人你······。”
“你给我滚开。”一肥胖子用他那肥油肚子硬生生的将别人给挤开,满脸横肉,豆子眼被肥肉挤得只剩一小点,肥胖子用他那又短又粗的手,指着晋昭的鼻子道:“哼,不过是靠着狐媚,迷得王上七晕八素,今日得高位,也不过是仗着一副好皮囊,他日年华老,必是残缺不得终,别以为以女人的身份为臣,便嚣张跋扈,你一个女人懂得男人之间的争斗吗?我告诉你,别以为**才是最残酷的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必定就不是个轻松的世间。”
文信用手掏了掏耳朵洞,道:“这话还真敢说。”转头看向薛兴,继续道:“这是你的人吧?呵,哼,他是个人才,若是他能活过今天,你可得好好重要他啊。”
薛兴瞧了一眼唐延,这胖子是他的人,这没错,可是,“你说这话听着可不是个味啊。”
晋昭后退了一步,道:“不过是,你以为,嗯······,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啊?有几口人啊?”
唐延拍着肥油肚子,道:“吴国人士,唐延,未娶夫人,二老已故,膝下无子,只有府人五十余人,平时喜下棋,素有······。”
“等等,没问你这个。”晋昭伸手打断唐延的话语,之后继续问道:“这么说,就你一个人,没亲人了?”
“没错。”
“那很好。”晋昭抬起腿,往前一踹,正巧就踹在了唐延的肥油肚子上,“咕咚咚”唐延像个球似的,滚了下去,途中有颠簸,但未阻其向下滑的趋势,滚到头的时候,唐延的身子像块烂步一样,死趴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晋昭指着云阶下的唐延道:“来人啊,给我去看看,他死了没?若是死了,就给我埋了,若是没死,就拖下去给我仗打二十大板,可别往轻了打了,若是被我发现这背脊没脱皮,骨肉没烂掉,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有人悄悄道:“大人,这不好吧。”这胖子虽不识趣,但也是领政薛兴的人,为了治一下这胖子,得罪了领政薛兴,怎么算都不划算,这眼前的这位大人可是他将来想要依附的主,不能就这么说垮就垮,有空得教教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茗绍弓着身子,往下一瞧,嘴里啧啧不止,道:“二十大板啊,大人,你可是想要把这胖子的肥油给榨干掉?”
晋昭一手盖在了旁边人的脸上,将此人给推开,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道:“有空管别人的事儿,还不如管好自己的嘴,嘴短舌长,最容易被别人咔擦连着舌根剪成四边形,光眼睛好会看,有什么用。”
好家伙,茗绍心里暗道,居然全都看见并听见了,还知道他懂唇语,这样眼神尖耳朵灵的,真的不得不让人伸出大拇指赞叹一下了。
薛兴听着这话,瞧了一眼文信,原来还藏了一手,怪不得捂住个嘴了。
旁边的人被晋昭推了一下,身形不稳,脚一弯,就扑倒在了地上,“哎哟。”好男儿不哭也不闹,摔倒了照样爬起来,但是很明显,这人啊,不属于这范畴,摸着摔青的皮子,没皮没脸的放声哭了起来。
人要脸,树要皮,没皮没脸,他老子倒也没觉脸上无光,冒绿气,晋昭被这哭声给吸引了注意力,“你是?”
地上的人儿,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刚才嗷嗷大叫的嘴巴,一听这话就给闭上了,细白的皮肤,充满泪水的眼睛,晋昭一眼就看穿了掩藏在里面的狡黠,若是除去因哭泣而破坏美感的脸,也算的上是个俊秀的小子。
“薛雨川。”
“好名字。”晋昭偏头看了一下薛兴,又看了一下地上的薛雨川,来回头转头数次,突然出声问道:“今晚,薛府的二小姐会来吗?”
“当然。”
“这样啊,那么可否·······”晋昭蹲了下来,手遮掩住嘴边,眼有看向茗绍,嘴附在了薛雨川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吴国封太宰一事的文书,早已用各种方式传到了各国的手里,吴之邻国鲁国,鲁王班弈坐在王座之上,将文书扔到了一边,太后丹氏用自己丰腴的身子,紧贴着班鹫的手臂,嘴里轻吐道:“怎么了?”
班鹫看着那半露的****,轻扣起这精致的下巴,道:“我的母后娘娘,你不觉得你靠的太近了吗?”
太后丹氏低头轻舔起,那双轻扣住她下巴的手指,猫舌般的湿滑,有着既是很恶心又是很奇异的感觉,“那是因为我爱着你,一刻也不能离开你。”
班弈用手指轻抚起丹氏的红唇,连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啊,我的母后娘娘,班弈按住丹氏的后脑勺,嘴浅尝着红唇的滋味,手指捏着高耸的滑嫩的乳峰,“好软,好有弹性。”
丹氏露出了少女般的娇羞,轻捶了一下班弈的胸前,昂起头继续与他唇齿交缠,舌头间的交融,让班弈没有感到一丝的快感,他用力一咬,有种名为血液的东西,充斥着口腔,班弈贪婪的吮吸着这腥甜的滋味,嘴舌分开的时候,班弈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这红唇。
“我的乖乖,你弄痛我了。”太后丹氏娇斥道,脸上有的是初尝****的神色。
班弈伸出红色舌尖,****着丹氏的下巴,“这才是真爱,难道不是吗?我的母后娘娘。”
丹氏光滑白嫩的长腿,摩擦着班弈的腰身,“所以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班鹫,若是他有什么对你不利的想法,我必然会除掉他!”
班弈脸色有变,撑起手便离开丹氏,走到了一边去,对于班弈的起身,丹氏不解,急忙站起,拉住道:“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班弈有些厌恶的甩开了丹氏的手,有些想快点离开这里的想法。
丹氏不依,紧缠不放,嘴里道:“每次说到班鹫,你都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要是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派人去吴国,把班鹫他给······啊!好痛!”
班弈拉起丹氏的头发扯住道:“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懂,要杀班鹫,还是要刮了他,那都是我的事,我的东西要是被他人给碰了,我定十倍还之,哪怕这他人是你也一样。”
班弈将丹氏甩到了一边,脚踩在地上的文书,道:“班鹫,这世上不管谁背叛了我都好,我就不许你一个人背叛我!”
与吴国隔海相望的恭国王宫,满殿玉石翠宝,一双玲珑玉足抬放于翡玉桌上,这玉足的主人正是这恭国的主人东王,公孙名骑坐在飞翼的身上,手里的文书不过数百字,可公孙名却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一字一字的看了下来,看到最后,未发一言。
下了飞翼,走到桶子前面,将文书扔了下去,拿出火折子,也扔进了桶子里,烧了个干干净净,晋昭,既然不能同朝为臣,那么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