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堡一阵沉静。
寻影尴尬地站在那,她不知道怎么聊两句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和她相比灰切特简直就像个透明人,他索性连招呼都不用打了,直接像雕塑一样站在大厅里,寻影巴不得像他那样。
“你知道我的想法?”爵希尔从水晶窗口幻影进屋,银狼跟在他身后,破天荒地没有一直跟着,而停在水贝摩赫身边,水贝摩赫怀着淡淡地笑意抚摩了一下它,它得意地扬着头。
冥补看到爵希尔收敛了一些,脸上没有了刚才无所畏惧的笑容,“哦,我只是——”
“说说,我想是这样。”爵希尔的眼神明显从他身上略过,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他看了看寻影,寻影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她将放咖啡的盘子轻轻提了提,“我为各位尊贵的客人准备了咖啡。”她礼数周到的说,这是跟小心翼翼们学的,她突然觉得他们特别可爱。
大厅里的气氛显得很压抑,似乎从第一眼开始,没有一个人对寻影有好感,寻影不在乎这些。虽然很尴尬,大家似乎都不打算理会她。
她将咖啡礼貌地递给一旁最近的冥补,“魔人先生,请享用咖啡!”她尽可能笑着,她以为冥补被所有人排斥着,不会拒绝她,可事实她错了,冥补似乎需要一个比他处境更困难的人,他冷冷地看着她,不打算去接,灰切特替寻影捏了把汗,他正想说点什么,这是鼓了很大的勇气。
对这种情况,爵希尔似乎很有兴趣寻影会怎样解决,他将灰切特的嘴用无形咒封住,抱着好奇看着寻影。
“对不起,小姐,”千零雪迹斯笑着,“能让我先喝一杯吗?你的咖啡让我很难忘!”
寻影心里暗抽了一口气,对千零雪迹斯忽生了一丝好感,她把咖啡轻轻递给千零雪迹斯。
“千零,你的乐善好施不是用在这时候吧?”挲赖洱躺在沙发上,懒散地说。
他并没理会他,而是看着寻影笑了笑,“谢谢!”
芥娜从鼻子里抽了一口气,褐睫面色阴冷。
爵希尔扬了扬眉毛,非常英俊,他从寻影身边走过,冷冷地拿了一杯咖啡,这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讶。
冥补突然笑起来,“看来很好喝的样子,小姐,能给我喝一杯吗?”
寻影心里默默地念着“我勒个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将咖啡递给了其他说要的人,金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水贝摩赫看着银狼,完全没有理她,挲赖洱笑看她,又瞥了瞥冥补,“有个性,我喜欢!冲这一点,我喝!”
最后寻影将咖啡冷冷放在了冥补的手上,一眼不看他,端着咖啡盘高傲地走开了。
挲赖洱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他把嘴里的咖啡全喷出来,像彪瀑布一样,“妈的!太难喝了!”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芥娜厌恶地看着咖啡,瞬间把它捏得粉碎,好象这有多伤害她似的。
“瑞可拉,我很想知道你弄碎的是谁的杯子。”爵希尔冷冷地说。
芥娜顿时脸涨红,她尴尬地看着他,“哦,我的错!”她急忙把咖啡杯复原,却发现这样错得更严重了。
“哎哟!”魔师布徕恣喝着咖啡,突然发现咖啡杯里有一个粘稠的黄绿色口痰,他大叫了一声。
“呼莱洱。”水贝魔赫冷笑着看向空中,顿时空中传来几阵笑声,一个八岁大小的英俊男孩从布莱恣的上半空一跃而下,坐落到水贝魔赫面前,微俯下身子凑拢笑看她:“你真没意思哟!”
水贝摩赫一点不避让,学着他的口气:“你还是长不大哟!”
呼莱洱一震,接又笑着,用力狠狠地揉着傲曼银色的毛发,“死东西,没看到我吗?!”
银狼乖溺地看着他,显得非常高兴,呼莱洱把手伸进它的嘴边,它狠狠地咬了一口,“哼!”呼莱洱高兴地一甩银狼的头,翘着二郎腿倒在沙发上。
“哟,一个个的,都在!”他悠哉游哉看着四周的人,然后冲布徕恣涌起一个大大的鬼脸,“好吃吗?”
魔师阴沉地假笑着,眼神紧紧地盯着呼莱洱的棕色的头发,“哎哟!”他又叫了一声,屁股烧着了!
“哈哈哈哈,你自己享用吧!爽吗?”呼莱洱得意地看着他,然后用舌头和上腔哒巴哒巴两下,一副“可惜鸟”的样子,“你的魔法居然弱到了这种程度!脸皮都用来制药了吧!”
布徕恣脸烧得褐红。
“呼莱洱的个性就是这样!”爵希尔看了呼莱洱一眼,他不情愿地收敛了一下。
“挲赖洱办事真是效率,今天来了所有人——”金斯忽然想对爵希尔说些什么,但爵希尔装作什么也没意识到,“昂塞德利已经不是魔伦塞人,”他深看了冥补一眼,冥补将脸埋在咖啡里,虽然他感觉咖啡很难喝,“除了他,我不介意其他人。当然,也不允许任何人反反复复!如果你不是来投靠魔堡,我很乐意让你做一个间谍,将所有这里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冥补觉得咖啡好热!
爵希尔从水晶窗走了出去,千零雪迹斯冷冷地看了一下四周的人,也跟了出去。
“你喝的那是什么?给我!”呼莱洱盯着冥补手中的咖啡。正好,他正想摆脱它。
呼莱洱用隔空取物将咖啡抓在手里,褐睫笑看着他,“有事没事乱用魔法!”
“笑话!”呼莱洱用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天!居然有这么难吃的东西!”他把咖啡杯猛地摔在地上,芥娜感到很郁闷。
挲赖洱友好地看着他,“感同身受!不过,你如果看到做咖啡的人,一定更会大吃一惊!”
“怎么?难道是灰切特?”他看了灰切特一眼,“嗨!刚才没注意到你!”
灰切特厌恶地朝他笑了一下,他狠狠地记得,只要呼莱洱在,他就没好日子过!
“不是他!”挲赖洱直接怀疑呼莱洱的智商。
“笨蛋!许久不见,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了!我还一直以为你还是稍稍有点脑子的哩!”他笑着比了比手势,然后将手中丁丁大点的手势用嘴一吹,表示“仅有的脑子也没有了”的意思。
挲赖洱看到水贝摩赫脸上的笑意,愤恨地看了呼莱洱一眼,干脆躺在沙发上不吭声了。
“喂!别装死!快告诉我这些东西是谁做的!”
“大爷我心情不好!”
“小爷我非常惬意,”他从沙发上灵敏地弹起来,他轻盈地朝挲赖洱身上一抓,挲赖洱感到莫名其妙,呼莱洱手里忽在挲赖洱面前幻化出一张照片——一个女人在照片里甩着银色的头发。
挲赖洱显得非常惊愕,他慌张地从沙发上立起身来把呼莱洱压住,眼神躲避着水贝摩赫,呼莱洱显得非常高兴,任由他压着,口里还假装惊叫着,“哎呀哎呀——”
水贝摩赫忽然阴沉着脸,照片在呼莱洱手中消失了,她无趣地离开大厅。
挲赖洱显得非常尴尬,脸像红透了的柿子,他垂头丧气地瞪着呼莱洱:“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再得罪你了,她在厨房里,你自己去惊讶吧
!”
呼莱洱一溜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