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几乎是睡了20个小时。醒来以后头疼欲裂,似乎是睡太多造成的。不过醒来第一件事,他做的很对。虽然这件事过后,让他重新评估了笑笑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但这也不能掩盖他给笑笑带来的伤害。所以他主动跟笑笑道歉,表示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求笑笑不要赶他离开这里,因为他还想守在笑笑身边。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笑笑看着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山,却没心思追究什么,那天的中山实在太可怕,完全不像她认识的中山。一定是像馆主说的那样,有人利用了他。
“我……”中山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阿娇。
所有人都狐疑地转过头去看着阿娇。因为从理论上来说,这个女孩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没可能做出伤害阿娇事情的人。她们不是好姐妹吗?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阿娇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心虚地吼了一声。
“我真的很后悔!我一定是疯了才听了你这个女人的话!你那天给我的药丸是什么?你说出来吧!那东西吃了会让人变得丧心病狂……你还有没有,最好交出来全毁掉!不要再害人了!”中山直视着阿娇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你不要胡说!我哪里有这种东西!不要随便诬陷好人!”阿娇挥着手,心虚地否认,害怕地躲到了笑笑身后。
“中山,你没记错吗?阿娇我是知道的,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她是我好姐妹,怎么会害我!我想你是不是记错或者弄错了?你再想想啊!”笑笑替阿娇辩护道。
“我没记错!药是她包在纸条里一起拿给我的!”中山走上前一步,直视着阿娇,继续说道:“你不要否认了!你说出来对大家都好!即使你不说,我以后也不会再信任你,当你是朋友了!那药会让人心跳加速,吃多了肯定会出问题的!”
“你不要发疯了!你肯定是自己跟哪个小贩的劣质****!跟我有什么关系!”阿娇受不了中山的逼供,突然自己说漏了嘴,然后她赶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所有人震惊地看向她。
“阿娇……”笑笑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看,我并没有说那是****!你自己说的!你还不承认吗?”中山嘴角扯了扯,却没有挤出一个完整的笑容。想不到他居然会吃哪种东西,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
“为什么啊?阿娇?”笑笑不想干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地扑过去抓住阿娇,大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帮中山一把!我看他跟我一样爱的好辛苦!我想也许你们真的走到那一步,也许……也许你们就会在一起!”阿娇眼里满是眼泪,她有些激动地解释着。
“什么我跟中山在一起啊?!我是有男朋友的啊!你认识的!是洛方雪啊!”笑笑满脸泪水地诉说着。她真不明白,为什么做这种事情的人会是她一直认为最值得信任的好姐妹!
“你男朋友是洛方雪!?好了不起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说这句话!你男朋友是洛方雪有什么了不起的!?啊?!”阿娇突然歇斯底里地转过手对着笑笑吼道。她面部扭曲在一起,像个怪兽在咆哮一样,完全找不到昔日温柔聪慧的阿娇的影子。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了不起!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和洛方雪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其实我们……”笑笑被阿娇吼得倒退一大步,然后她激动地想跟阿娇解释什么,但是事情太复杂,一时半会儿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所以有点语无伦次。
“够了!我最讨厌你说我们!你颜笑笑有什么好!?在学校的时候,你只是我阿娇的一个影子!所有的男生注视的是我!你只配给我拿包送外卖!你凭什么得到我喜欢的男人!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心!?我到底哪点不如你啊?”阿娇激动地指着笑笑,哭着控诉道。喊出最后一句话后,她不知是力气用完还是伤心过度,蹲下身子,用双手抱住膝盖,就着裹着自己的头发哭成一团。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贱货!”笑笑愣了几秒钟,突然扑上去抓住阿娇的头发用力拉扯着。
“你说谁贱货!你才是贱货!你今天就扒掉你一成皮,看看你究竟用什么魔法,蛊惑男人的心!”阿娇也扑向笑笑,撕扯着笑笑的衣服。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扭打成一团。周围的男人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吵着吵着,这两个小女生居然会打城一团,所有人都走上用力把两个人分开。才没多久,笑笑的脖子已经被阿娇抓花了。阿娇的头发也被笑笑抓掉了几束。
“你告诉你!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笑笑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大门的方向,破口大骂道。
“我滚?我有付房租的!我租了这房间一年期!我们有合约的!而且你也不是房东,你没资格叫我滚!”说完,阿娇最后谁也不看,管自己回了房间,关上门。
“原来她喜欢小雪?”自明小声地问着身边阿炫。阿炫给了他一个不明情况地表情。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变成这样!呜呜呜呜——”笑笑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像个蜗牛一样圈抱住自己,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痛苦地哭泣着。
“不是你的错,这个女人已经背叛过你一次,你不该再原谅她!”洛方雪抚摸着笑笑的脑袋,心疼地说道。
“都是你的错!”笑笑抬起头,委屈地看着洛方雪。
“我的错?”洛方雪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
“对!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我才会和阿娇吵架!”笑笑不讲理地看着洛方雪,有些心虚地小声说道。
“我?我做什么了?”洛方雪莫名其妙地说道。
“你不懂……阿娇很可怜的!你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让她喜欢你啊!”笑笑激动地捶胸顿足,偷偷看了洛方雪一眼,然后她突然圈住洛方雪一边哭一边继续说道。
“不行的!别的都可以让!你不行!你是我的!她不懂……我跟你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她不懂!”笑笑边哭边把洛方雪抱的更急了。
“傻瓜!我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她。”洛方雪知道笑笑受刺激太大,有些语无伦次。
好几天,笑笑都没有看到阿娇出门。她本以为阿娇已经不在这个房间内了。她有些担心,经常借着打扫卫生的借口,在阿娇门前张望。大家都知道笑笑嘴硬心软,其实心里早就原谅阿娇了。而且阿娇似乎也有些松动,有几次她出来上厕所,会故意在笑笑门前张望几下,看看没有没有可能碰巧遇到。不过似乎天下没有那么多碰巧。她有几次出来到是遇到雨怀和阿炫他们了,但是没有遇到笑笑。
有什么了不起!不想见面就不见好了!反正她也不想见她!哼!
“阿娇啊,听我自明一句话,给笑笑他们认个错!本来就是你的错。对吧?”自明突然对出来喝水的阿娇说道。
“我我我我没错……”阿娇皱着眉头,嘴硬道。
“你都结巴成这样!还没错!还是几天不跟人讲话,你已经忘记怎么说人话了?”自明笑嘻嘻地说道。
“胡说!我回房间,不理你!”阿娇拿着水杯,自顾自要回房间去。只听自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不知道是谁,半夜对着墙壁练习说对不起啊?吵的我整晚都睡不着!”
“喂!你这个家伙怎么那么八婆!不像个男人!”阿娇脸一红,跺了跺脚,管自己回房间。
他本来就不是男人!准确的说,不是人!还好不是人!人类那些情绪比雪狐复杂太多了!有些他根本不能明白!研究了三百多年,至今还在研究当中!
“怎么样?帮中山找父母的工作进行的如何?”自明拿起手机给阿炫打了个电话。
“还是老样子。这下没了画难度更大了!你那边阿娇怎么样?和笑笑说话了吗?”阿炫报告完毕后,顺口问了一句。他们两兄弟为了家庭和睦,现在被岔开工作。一个做阿娇心里导师,虽然一天大概只能见到这个学生一两次面。一个继续跟大家一起追查中山生世。
“没有!这个超别扭的女人!刚才还跟我抬杠呢!你就好了,可以在外面晃!我都快闷死了!”自明抱怨道。
“行啊!明天我们两个换换!让你看看是呆在家里舒服呢?还是在外面跑舒服!”阿炫摇摇头,对弟弟的抱怨很是不解。他明明给他一个舒服的差事,他居然还闹情绪,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轮到你看着阿娇!我出去跑!你一定会后悔!”自明搓着手,兴奋地说道。
“自明!”突然阿娇房门打开了,阿娇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然后发现家里没有别人,就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中山的事我也许可以帮忙。
“什么?”自明快速和阿炫结束了对话,然后好奇地看着阿娇。
“我不骗你!我认识一个朋友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只是加钱不便宜!不过我出面可以打折!”阿娇渴望的看着自明,就怕他说不要自己帮忙。
“你确定?”自明走到阿娇门前,蹲下身认真严肃地问道。见阿娇认真点点头,他伸手抓住阿娇的手腕,把她拽了出来。
“走!跟我去找笑笑他们!”
“我不去!我还没准备好!”阿娇针扎着。
“不用准备!反正你只是去帮忙,又不是去和她和好!这事要是成功了,我向大家多少可能会原谅你一些!”自明自顾自说道,完全不理会身后几乎赖在地上的阿娇。
“不是!我不要这样去见洛方雪!我还没化妆穿衣服!”阿娇尖叫道。
自明听到这里,没好气地转过头,非常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你画好妆也没有比现在漂亮好吧?我小侄子满脑子都是那个笑笑,你难看好看他完全看不见!”
“你说什么?!”阿娇停止针扎,呆呆地望着自明。
“我说他满脑子都是笑笑,他看不见你啊!傻妞!”说完,自明依然拖着阿娇往外走。阿娇突然变得失魂落魄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