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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覆盆子珠(1)

料峭春夜灯未燃,悄语掩面倚白栏,莫问情至深何处,只盼日暖桃花繁。

相信,大部分的女生,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默默的思念过自己喜欢的人,亦或者是追求自己的某个男生。在黑暗中,偷偷的缩在被窝里发短信,为了对方的一条信息忽而雀跃,忽而失落,在这种微微泛着酸甜的心情里,喜欢的情绪慢慢发酵,涨满自己的心脏。小小的微笑着,在心中勾画对方的音容笑貌,会因为发现对方一个细微的习惯而觉得幸福,快乐而充实。

这种青涩而浪漫的恋爱,在电视剧电影小说中,被无数次的提到,怀春少女娇俏可人的羞涩表情,伴随着少年笨拙而可爱的追求绽放成美丽花朵,一段青涩恋情由此孕育而生。牵手散步的样子看得人总能会心一笑,这一对可爱的情侣。

可当爱变成了恨,当这份纯洁不复曾经的无暇后,浓稠甜蜜的爱转瞬就变成了伤人利器,被背叛,被欺骗,被无视,被轻蔑,眼泪与谎言充斥其间,努力无法挽回已经逐渐分离的心。这时其中的一方必须做出选择,是屈就,还是离开?一部分人选择了隐忍,也有些人,忍下心中千般痛苦,咽下所有爱恨情仇,选择了尊严。

爱,并不等于一切。

第一次看到那个买醉的男人时,我正在涵夜的酒吧里帮忙。

现在已经是春天,但倒春寒依旧让人不敢脱掉身上厚重的外套,我裹得严丝合缝,快步走上了台阶。我在晚上8点时到了“NLUESCAR”,推开木质大门,走了进去。酒吧很暖和,里面是稍显喧嚣的人群。我一边解开大衣的扣子,一边往吧台走,想要倒一杯法国灰雁来赶走身上的寒气。

走近了才发现,酒保换了人。很少见的,今天涵夜居然亲自站了吧台,这个懒虫一向是到处去泡妹子,怎么今天忽然良心发现的来调酒?

不过,说实话,涵夜的酒真的调得很好,调酒器在他的手中,能够被玩出数不清的花样,紧紧扣上的杯子被不断地抛上抛下,从来也不会掉到地上,旋转时仿佛闪亮的金属球,牢牢的系在涵夜修长有力的手指上,言听计从的表演着。这样调出的酒,味道也是好得让人没话说,尽管涵夜那副得意的样子让我想狠狠翻个白眼,但谁会和好喝的东西过不去?

果不其然,涵夜的表演引来了大批的欢呼声,其中女性占了8成以上。在把酒倒进酒杯里时,涵夜也不忘记抛出几个媚眼,任那些女人的目光在他上三路下三路转悠。

我摇了摇头,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哪次见到他都是这么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几乎没个正形。今天据说有几个服务生请假,临时调不来人手,就打电话把我给叫了出来,说什么反正我在这也混了好几个月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门儿清,所以过来帮帮忙,缓解一下店里的压力。本来不想帮忙的,可自从去年那件事情过后,工作还是没有什么着落,虽然温饱还能保持,可总觉得生活有点无趣,想了想也就答应了,而且涵夜虽然看起来不正经,可薪水开得还是相当高。

况且,到底还是欠了他不少的人情,能还过一点是一点吧。

到更衣室换上工作服,说是工作服,其实就是一件白衬衫和一条丝带,系在领口那里。对着镜子,我把袖子往上挽了挽,出去帮忙收拾东西。我只用做一些端盘子和收拾桌面的简单工作就可以,其他难的,比如调酒,比如做菜,我做不来。

今天晚上的人比以往要多了不少,虽然气温依旧很低,可春天毕竟还是来了,那些憋屈了一冬天的人们就好像放羊一样涌进酒吧,吧台周围坐满了人,涵夜表演的越发起劲,调酒器上下翻飞,各色酒液倒入精巧高脚杯中,抽空与不顾温度穿着暴露的美女们调调情。

我这边则是不断的穿梭在各个桌位之间,端上各式饮料和菜品,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客人走后留下的杯盘狼藉,刚刚擦干净桌子就迎来了下一批客人。

就这样忙到了2点多,累得我直想随便趴在哪张桌子上睡过去,原本干净整齐的衬衣现在变得皱皱巴巴,上面还零星的有一些溅上去的酱汁和残酒。客人虽然依旧很多,但至少没有什么新来的了,我拖着好像灌了铅一样的腿,慢慢悠悠的收拾桌面。涵夜那家伙早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把到了新鲜妹子去,夏生还在那里招呼客人,今天缺人,这孩子恐怕也累惨了。

抬眼看了看,估摸着可以偷空休息下,我往员工休息室走去。

然后就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角。我吓了一跳,低头看,一个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好像喝多了,因为他面前至少摆了3个金汤力的空杯,还有一瓶monopole产的葡萄酒。

“先生,请问您怎么了?”我低头问。

“唔……”那男人没说话。我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看不到脸,这个人有一头清爽的短发,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浅亚麻的色泽。

推了推他的肩膀,说:“先生,请问您买单了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叫出租车。”

“唔…扶我起来…”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难受想吐的前兆,“先生您要去洗手间吗?我帮您叫个男服务生过来。”我扶住他的手臂,一边到处找着有没有路过的男服务生。

他摆摆手,依旧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男人慢慢站起来,才发现他非常高,大概有185以上,身材修长,线条流畅,上半身与下半身的比例非常完美,如果运动起来,衣服下将会是迷人的动态肌理。光从身材来讲,这个人完全有做模特的本钱。相比之下,我站在他身边跟个扶手一样。矮个子在高个子的面前,永远都觉得有压力,压力不分男女。

“先生,请问您买单了吗?”我仰着头问,看穿着这个人应该收入不菲,绝对不能让他逃单。

“先生?”我看他站着没说话,不得不出声提醒。

帅哥还是没反应,我觉得有点奇怪,这难道要喝霸酒不成?这让涵夜知道了没准我的工资就泡汤,我推了推这个人的手臂,想让他把注意力放到我这里。然后没想到,就发生了一件让我后悔万分的事情。

他很给面子了,把晚上喝下去的金汤力全部贡献给了我的衣服。

被帅哥抱着很幸福,可是被帅哥抱着吐,就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情了。我大脑瞬间当机,直戳戳的定在那里,不知道肩膀上温暖潮湿但是散发着浓郁酒气的暖流是从哪里来的。直到夏生一把把那个男人从我身上拉开,才回过神来,惊叫一声退开一步。当时我的脸应该比锅底还要黑,任谁一身呕吐物也不可能还能保持淡定。

“清眸姐,快点去收拾下吧。楼上的房间里有浴室。”夏生扶着那个男人,晃晃悠悠的站着,“这里有我看着,快去吧。”

我也呆不去了,已经有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于是扭头就往楼上跑。身上的味道太刺鼻了,得赶紧把衣服脱了,不然我会被熏死。

在浴室里,我飞快的脱下粘满污秽的衬衣,打开花洒开始冲。

在摸到脖子时,觉得好像有一个小硬疙瘩,摸了两下之后就没在意。等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觉得脖子那越来越难受,就往镜子里瞧了一眼。

那里,鼓起了一个珊瑚珠大小的红疙瘩。不痒,不疼,圆溜溜的,非常光滑,甚至有几分好看。

我瞪大了眼睛,足足盯着镜子20分钟。水珠从发梢滴下,顺着我的身体下滑,我一动不动,看着那红疙瘩慢慢变化。浴室里的水汽已经完全散去,身上的水滴也干得差不多了,那颗疙瘩,终于掉了下来。

对,就是掉了下来,好像一粒成熟的果子一样,在我的脖子上慢慢涨大,从米粒大小变成了一粒樱桃大小,然后瓜熟蒂落一般的滚落。

我感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扶着洗手池蹲下去,用颤抖的手从地上捡起那颗从我身上“长”出来的珠子。

光滑的,有弹性的,好像很久之前我吃过的一种东西。

摸了摸长出这个东西的位置,没有创口,完整平滑的肌肤,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捏着那颗珠子,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那个男人走!————————————————————————————————谢谢看文的亲们,可不可以小小的留言下呢?谢谢你们啦~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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