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志的声音中饱含愤怒,沈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与张志的来往比较多,也非常谈得来,知道张志其实是一个非常好脾气的人,人也比较老实,跟他开玩笑他也不生气。
可是现在听张志的声音,明显是已经被气的火冒三丈了,沈健听了半天,也没见他说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过通过双方说话内容,沈健倒是可以知道事情大概原委。
众人分手后张志与方婷结伴离开,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越轨的举动,不过自然显得比较亲密一些,结果撞上了几个南宗弟子,被对方调笑讥讽了几句。
来参加大比的都是入门十年以内的弟子,还都是年轻人,没有什么城府,说话也没个轻重,那几名南宗弟子虽然算不上污言秽语,但是话绝对不好听,张志人比较闷,方婷脸皮又薄,顿时就被对方激怒了。
张志都快要被对方气糊涂了,吵了半天就是不提自己的位置,旁人或许只能干着急,沈健仗着乾坤镜的便利条件,却可以很快赶到现场,等他到场的时候,双方已经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局面了。
日光城外东部的一处山谷里,四名身穿蓝衣的南宗弟子正把张志二人堵在里面,其中一人冷笑道:“怎么,你们做的,我们便说不得吗?”
张志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却还是压不下心头怒火:“滚!”
对方怪笑一声:“怕我们碍着你们俩的好事吗?北宗果然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连带着东宗也堕落了。”
方婷比张志要更冷静一些,可是听到对方辱及师门,也是勃然变色:“你说什么?”
“怎么,要杀人灭口吗?”四名南宗弟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双方都是练气十二层的修为,四对二的情况下张志他们敢动手,那是自讨苦吃。
或许刚一开始不过是调笑几句,但现在几名南宗弟子都渐渐开始想要故意激怒张志和方婷了,逼得他们先动手之后,自己一方直接围攻下狠手打伤张志二人,让他们无法参加即将开始的十年大比。
张志刚往前迈出一步,就突然被一个人拉住,惊讶的转头一看,赫然正是沈健。
对面的西宗弟子看到沈健,笑声也渐渐停了下来,沈健拍了拍张志的肩膀,示意他稍安毋躁,然后看着那个说话的西宗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呦呵,怎么着,你还想跟我练练?”对方冷笑一声:“贺井泽,记住这个名字,大比抽签的时候你最好祈祷别跟我抽到一起!”
沈健无所谓的说道:“跟你抽到一起又如何?”“你最好祈祷别跟我抽在一起,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丢人!”
“还用得着等到大比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沈健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现在我就打得你丢人丢到你姥姥家去!”
话音未落,沈健身体忽地一下在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了贺井泽面前。
贺井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眼前黑色袍袖闪过,“噼啪噼啪”连续几声响,贺井泽的脸上直接挨了四记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沈健的最后一巴掌格外用力,直接将贺井泽扇的一个趔趄摔进了旁边的小溪中。
剩下的三名南宗弟子一时之间都有些发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暗影突袭!”
等到他们想要反击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先机,沈健双掌一拍,顿时一道黑光拔地而起,将他们三人和沈健全部笼罩住。
“黑暗冥狱!”
凡是能来参加十年大比的弟子,除了修为达到练气十二层以外,也必然都是宗门中精心培养的人才,各方面的素质都不会太差。这几名南宗弟子都是被沈健的暗影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落尽下风,直接被黑暗冥狱笼罩住。
黑暗冥狱也是北宗的招牌性筑基期法术,它的作用和威力这些南宗弟子自然都有所耳闻,明白一定要尽快破除这座黑暗的牢笼,否则只有闭目等死一个结果。
三个练气十二层的修士一起发力,直接强行击破了沈健的黑暗冥狱,眼前重见光明的三人却愕然发现沈健人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
三人心里一凉,同时感觉到头顶一阵法力波动,其中蕴含的灵气还正好是他们这些南宗弟子最为厌恶的火系灵气。
下一刻,三枚火系灵符分别在三人头顶爆裂,飞舞的火焰直接打中他们的头顶,三人猝不及防之下,头发顿时燃烧了起来。
张志还好,一旁的方婷直接看呆了眼,眼看着沈健挥洒自如的击败四个练气十二层的修士,直到她现在才算是明白沈健为什么可以在只有练气十层的修为时就可以硬扛着干掉练气十二层的佼佼者黄长空。
沈健笑了笑,漫声说道:“还不出来吗?我还有很多别的手段呢,你再不出来,他们四个就没办法参加大比了。我都不需要让他们受伤,只要剃光他们浑身上下的毛,你觉得他们还有脸见人吗?”
“这位可是北宗的沈健沈师弟?”一个一身宝蓝色长衫的青年缓缓从山谷入口处走出,贺井泽等人一脸惭愧的站在他的身后,长衫青年拱了拱手:“在下南宗薛明。”
张志和方婷的神色都郑重起来,东极五子的名头不是虚的,尤其是薛明成名已久,传闻之中又惯于隐藏实力,绝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人。
沈健看着薛明一脸冷笑,贺井泽四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虾米而已,薛明这个南宗练气期第一弟子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也只有薛明才是南宗绝对损失不起的核心弟子。
薛明看着沈健:“沈师弟戏耍侮辱同门师兄弟,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还是说,这就是北宗的门风?”
“你装什么大瓣蒜?我到之前,你就已经在这里了,那四个人污言秽语乱嚼舌根,你听不到?”沈健嘿然说道:“当婊子还立牌坊,这就是你南宗的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