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白狐伸出手把晨熙楼道怀里温柔安慰道:“我知道你尽力了!只要你没有事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嗯!”晨熙重重点点头,无论是对冷湘南,最爱他们还是白狐她都省略了南宫川要她去内丹的一幕,她觉得自己太肮脏,南宫川做法虽然有些偏激但是却都是为了她好,她无法恨南宫川,她只会内疚,而且一辈子都会内疚。
她会一直记得那一幕,那个瘦弱的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漂亮的女孩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心脏,她闭上眼睛就会听到那个心脏在自己的耳边一下一下的跳动着“碰···碰···”。为什么自己因为血液而感到兴奋,刚刚鬼王说了一句话,谁都没有在意但是她却留心了,鬼王说:我们是同类!
他说:我们是同类。
我们是同类。
“师傅!”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到:“我想知道那个鬼王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想知道自己的同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从她出生开始她就是一个不该在这个世间存在的人,她的出生是一个错误。这几天来她一直在做噩梦,梦到了回到小的时候,她忽略了那些假象的温存。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活在自己虚构的美好里。
皇后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一直都沉溺在虚构的温存里,然后迟迟不可承认。哪有亲身母亲看着自己女儿的表情是带着恐惧以及厌恶,虽然在父皇以及自己面前她都是一直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可是爱是装不出来的,她不爱自己,一点也不。
元祭应该也是吧!那个时候只有落雪皇姐对自己是真心的,自己一直单纯的认为元祭与皇姐是好朋友是因为自己,但是她错了,元祭应该就是因为皇姐才对自己好的吧!
她觉得自己很肮脏,而且很自私,真的觉得。若果自己果断带着紫言紫旋离开,也许他们就不会死,如果不是自己紧紧抓住元祭不放,元祭与皇姐在一起,元祭就不会背叛。
她假装笑脸,可是她却无时无刻无不在讨厌自己,讨厌自己这张难看而且不详的脸。讨厌自己一副懦弱的样子。当看到别人对自己好的时候她更加讨厌自己,非常的讨厌。
“你说那个小鬼!”白狐皱了皱眉毛,他讨厌晨熙在他面前问起其他男人,一个冷湘南他就已经快要抓狂了,现在竟然还来了个不人、不妖、不鬼的家伙,明明自己都把他的脸弄成这样了竟然还引起了晨熙的注意,真是头痛。但是用不能叫晨熙看出来,无奈道:“那个小鬼因为巧得机缘被一个得道老僧收为徒弟,本可以修炼成人的但是老僧却被一个个猎户误杀,那小鬼一夜之间血洗了猎户所在的村庄,因为杀戮太多沾染了死气,他的灵魂也不在纯洁,因此再也无法修炼。”
“看来,狐狸你对我好了解,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我!”鬼王突然出现在白狐身前,一脸认真道。
白狐一掌推开他,继续道:“血洗村庄以后他被人界,妖界两界同时追杀,在我的帮助下他最最终逃进了迷雾森林,再也没有出去。刚刚我追他的时候认,他认出了我!不想他竟然沦为魔道了。”
“魔道么!何为魔道何为正道呢?”鬼王终于撇开他那一副无所事事欠揍的表情,他认真的样子其实还是很有魅力的,当然不要看脸。那张比木头还要黑的脸真的没有什么美感。“狐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沦为魔道吗?”鬼王略带伤感问道。
“为什么?”不待白狐回答,晨熙就迫不及待问道,她和好奇,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会变成白狐嘴里的三不是呢。
“因为我死过了,狐狸当初你救我的是时候你应该也没有想到我会活下来吧。那个时候那些臭老头竟然给我下了咒,不然你真的以为以我们两个的能力能逃出去吗?”鬼王露出一丝哀怨“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你没有救我该有多好,你知道这些年我的森林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就因为那一夜我开了心魔,血洗了村庄为我师傅报仇,我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在森林里你不够邪恶你就无法生存,为了你的承诺,你说会来找我···”他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继续道“每一次当我要把它刺入我的颈部的时候我就想起你说过的,你会回来,于是我坚持住了,可是你却迟迟没有来,一天、一月、一年、十年、一百年···狐狸你在人间有没有偶尔想起过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刚刚开始我的道行太浅,我只能勉强自己保命。偶然有一天我竟然到了水中月,遇到了那个老头,那个老头答应给我力量,而我帮他守护村子,一直到他死,村子毁灭。终于他死了,可是村子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我想要离开但是却因为与老头的守护村子的约定我离不开水中月。我慢慢等,等到村子里的人因为诅咒一个个消失,但是我还是不能离开,最终我发现了南宫女孩的穿在。”
鬼王的眼神露出一丝不忍“只要她死了,村子就会变成死村,我也就可以离开,可以去找你。我与她僵持了三天三夜,在就要杀了她的时候遇到了你们,我还以为我做梦。原来是真的,原来你真的来了,虽然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不是找我,但是还是谢谢你。”
听了鬼王这一番话,晨熙感动得一塌糊涂。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原来并不是只有你自己是最悲惨的。感动归感动,虽然南宫川不是鬼王亲手杀的,但是间接来说都是他的错,南宫川本来就抱着死去的心态他竟然还狠下心动手。南宫川不知不觉中在她心里的比重慢慢增加,她无时无刻都感觉到自己的手伸进南宫川的心脏,她能感觉到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仿佛自己的心脏一遍遍在演示着被盛开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