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站在临街的一件屋子里,脸色极其地阴郁。
不过,李观棋之所以如此地心情恶劣,却并非是因为他此刻所处的房屋是一间厕所的缘故,而是另有原因。
这是医院五楼地一间女厕,同时也是能够满足李观棋地偷窥欲望、并且能够在最短地时间内不引人瞩目地清空出来的唯一一间房屋了。
通过这一个观测点,李观棋可以用望远镜监控到街面上张知秋大部分的行踪,结合医院和附近银行的监控镜头,张知秋在医院周边的一举一动就都基本上是无所遁形了。
这也就是在秀容这个小地方,市区里还没有太多的摄像头,如果是在北京,李观棋可以足不出户地用遍布全市的摄像头无死角地对嫌疑人实现监控。
事实上,这种方法并非是国内独创,甚至连首创也不是,美国和欧洲的许多国家,做的比国内更加地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白了,所有地统治阶级都是既得利益阶层,为了维护自己的既有利益,其手段终归是会殊途同归的,在很多方面并没有什么本质地区别之分。
此刻让李观棋感到气愤的是,他没有想到杨韶辉会下手如此地迅速,这也说明他应当是早有预谋,而并非只是心血来潮的。
李观棋可以肯定,那辆一直都在距离张知秋五十米外的马路边上停靠着的普通军车里,一定可以找到杨韶辉那张欠揍的扑克脸,这一点王有道的人已经给出了间接地证明。
所有的国安部门人员,都被着装地军方人员有意无意地隔离在那辆军车之外了,而能够如此准确地识别出这些经验丰富地大小特务的,唯有那些同样经验丰富的大小特务。
从这一点来说,国内能够勉强与国安部们相提并论的,也就唯有这俗称军事情报部地总参二部了,其他的一些相关机构,无论是从规模、人员还是其他方面,都是无法与这两个部门相比的。
从那辆车所处的位置来逆向推断,此刻正与张知秋争的不分高下地那个“少数民族”美少女摊主,应该就是总参二部所要派出的人了!
此刻李观棋心中那个苦涩与后悔啊,实在是提都不能提了:早知如此,先前就应该坚定地按照自己的既定方案行事啊,此刻却是说什么都有些晚了。
再次地凑到大型地固定式望远镜前,李观棋多少有些欣慰地看到,那个颇具诸葛亮舌战群儒之风的长发女孩子,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逊色于正面战场地“少数民族”的。
这个长发飘飘地青春美少女,正是连夜坐了十个小时火车、刚刚赶来便投入到工作地国安部本部特工,魏凌云。
虽然与张吹水无法相比,但魏凌云也同样是出身于一个武术世家,而且同样地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光彩身世。
即便是在国安部里,魏凌云也是数的着的“梦中情人”,只要和她联姻,最少可以让人少奋斗三十年,想不到此次李富贵竟然是把她也给派了出来。
不过,在两年前张知秋失踪的时候,魏凌云还没有进入国安部,是以张知秋也是绝对不会认识这个才刚刚入职几个月地女孩子的。
至于那个“少数民族”,李观棋也已经把她的影像传回了本部,此刻正在全力地探查相关的资料。
按说作为同行李观棋是不应该做这种事情的,但李观棋此刻抢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既然杨韶辉没有通过任何渠道向自己通报,那么李观棋也就公事公办地将这个短发少女做为一个普通地嫌疑人来做调查。
作为国家安全部门,理论上李观棋有权将任何人列为自己的嫌疑对象,当然在实际操作中还是有所难度的。
比如说,那些到了一定级别、或者是身处特殊部门或敏感职位的官员,也还是需要逐级上报到更高层别地领导来定谳的。
“一口价,所有东西五千元,还不行的话你就走人吧!”
消耗了诸多地口水之后,“少数民族”少女猛然间将自己头上那个恍如凤冠般地头饰也摘了下来,“乒”地放到地上之后,拍布而起。
这块被拍的布,自然就是用来摆摊所用的一块蜡染布了,不过已然对“少数民族”人品存疑的张知秋,如今对这块布的出身也是感到高度地怀疑了。
蜡染的起源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的秦、汉时期,甚至更早,古称“蜡缬”。
“缬”的意思是染彩,它与“绞缬”(扎染)、“夹缬”(印花蓝布)一起被称为中国古代的三大防染工艺,主要流行于贵州地苗族、布依族、水族等少数民族区域,在现代社会还是颇受欢迎地一种地方特产。
“好,成交!”
张知秋有意无意地等足了有三十秒之久,期间顺便公然假公济私地盯着“少数民族”精致地面孔不放,但在始终没有等到臆想中长发女孩地反对之后,立即便大义凛然地拍布同意了。
不是张知秋不想再多拖一会儿,只是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地公然揩油,需要有极强地审时度势地技巧,否则就会弄巧成拙。
比如说眼下这种情形,能够拖延三十秒已然便是极限,再要时间长了,那色狼的帽子就可能会结结实实被扣死在自己的脑袋之上了。
张知秋肉疼地从裤兜里摸出带着自己体温的一叠人民币,数出六张之后一咬牙全部递向“少数民族”——这已经是他如今的全部财产了!
手中的钱意外地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拿走,张知秋难以置信地从地摊上抬起眼睛,却是正好看到“少数民族”在解自己的裙子,而那件不知道是什么民族地、花花绿绿地漂亮上衣,却是不知何时已经被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连肚脐眼也遮不住地娇俏小背心。
“看什么看,姑奶奶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龌龊、小气、口是心非、好色无德的家伙!”
看到张知秋吃惊地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中下部分,“少数民族”终于恼羞成怒地开始发飙了。
“你说话可是要负责的,不要以为你是少数民族就可以为所欲为!”
张知秋其实也不是要有意如何,只是下意识地便被女孩子的这些动作所吸引,此刻一听对方这直指本心地斥骂,一时间也只能是心虚地来招“乾坤大挪移”。
“谁是少数民族了?姑奶奶可是如假包换地汉族!”
“少数民族”口中发飙,手中却是不停,脱掉裙子后露出来一条短短地、刚过大腿根地牛仔裤衩,两条修长的大腿和平坦地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白晃晃地直闪眼。
张知秋极其响亮地“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一时间却是根本接不上话来。
其实也不是张知秋真就如此地不堪,只是这个“少数民族”地一系列动作太过于突兀、且极易惹人误会、引人遐思,如果她一开始就是这身热辣装扮的话,张知秋也绝对不会表现地如此失措的。
“切,没见过美女啊,小子!”变身为短发辣妹的“少数民族”很满意自己给张知秋所带来的震撼,示威般地挺起了自己的两个小豆包。
说起来,这个短发辣妹的身材、相貌都属于一流,要说哪里还有些欠缺的话,就是胸部只有普通馒头大小,撑死也就是一个B罩杯。
“是否美女,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呦!”眼见张知秋面红耳赤地一时间接不上话,已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长发少女,终于再次慢悠悠地开口了。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与张知秋无关了。
说起来,无论是长发地魏凌云,还是短发地火热辣妹,她们此刻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自己最为本色的一面,这也是她们在与张知秋接触之前,各自的领导所再三强调与叮嘱过的。
从二人完成任务地效果来看,无论是十三楼还是总参二部,都已是成功地达到了自己地既定目的:两个女孩子,分别以自己风格迥异地个性,给张知秋留下了极其深刻而难忘的印象。
从这一点来看,尽管李观棋和杨韶辉对于张知秋的研究结果完全相反,但竟然却也都能取得各自地成功,这也只能是再次地证实了,这人其实是世上最不靠谱的一种东西……
“我叫王静雅,你叫什么?”
正当张知秋被两女莫名其妙的便神速地化敌为友之事实弄得有些目瞪口呆、恍恍惚惚地神游天际之时,忽然间却是听到了短发辣妹竟然已经是在亲热地自报门户了。
“就这模样,还“静雅”?!”张知秋立即翻着眼睛在心中腹诽,而且对于长发女孩那个颇为中性地“凌云”之名,也是由衷地大感不满。
“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呀……”张知秋板着脸看着两个风格各异、但同样是靓丽无敌地青春美少女,心中却是不无遗憾。
“小子,在这儿也听半天地墙角了,你叫什么?”
正当张知秋左顾右盼地胡思乱想之际,被张知秋的一双贼眼吃了无数豆腐地短发辣妹王静雅,终于将自己的目标开始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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