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家有没有在看到ediq在起点06年发的歌词辑哈,那首《盛唐夜唱》的歌词各种华丽,喜欢古文风的推荐去看看哦,听歌的话在5sing网了。另:求推荐收藏啊,虽然书很新人很嫩还是想要……
—————————这是泪眼汪汪的分割线——————————————————————————
金叔彦认真地听了,到后句时他却似听了好玩的笑话,松了脸将鸾镜递给我。铜镜依旧模糊,不过也照得清我高高挽于头顶形若握拳的抓髻,我之前看过的那个小宫女梳的也似乎是这样子了。我扬了扬眉梢那点雀斑,整个人陡然生了些许英气逼人的味道,此发型我甚是受用,是以接下来几日的美好清晨都是起床后直接拿了我的小梳子找金叔彦。
而且接触多了便也觉得他其实算得上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了,每日我投以技术有限而创意无限的各种叠被方法后,他也终于改变简单的抓髻发型,开始挑战不知何处学来的抛家髻,其髻为两鬓下梳后,上绾于额前上方,束成一形如椎状的髻,因其两鬓蓬松半遮面部,犹如匆匆弃家远去貌,而我略蓬松的茸发尤为合适。且此髻又名凤头,是以完工之时,金叔彦意犹未尽地从腰间探了一个坠饰专心致志地便往我额前锥髻上插。
那是细乌金丝缠就的飞凰模样,做工精细到能让人看清凤凰翎羽之尖的起伏婉转,而尤其凤凰双眼中的两点猩红,竟是泛于两颗圆润的玉珠中心,丝丝凌厉深刻的纹路想必是东海蛟珠亦不可比拟。我看得痴了,本想取下的手也不禁有些迟疑。
他稍稍后仰,随后仔细盯了眼道,“如此也有个用处,甚好。”
他一句甚好我便断了推脱的心,随即起身让清梦姐姐看完了便打算待会早膳后上昀姐姐那去显摆,我最近几日白天便都在她的晴明宫,第一天晚上的私闯御膳房便让金叔彦意识到需让我好好学学宫中礼仪,于是清晨时候送我过去,近傍晚再和南越王一起去晴明宫顺道接我。他总是忙,据清梦姐姐说金公子这次只是办事顺便进宫探望,而刚好遇上南越王夹在太后和吕相之中纠结关于要不要附属大汉的事情便也留了下来。
清梦姐姐说到金公子的时候两眼直冒星星,也借此八卦我才知道金叔彦和南越王原是同门师兄弟。南越王还是太子时被吕相秘密送到东海原木宗拜师,整整三年在内院处一块儿的便是黑脸的金叔彦。
在此需说下这个原木宗,每任宗主都以一色的遮面斗篷示众,原木先生名号更是传了一代又一代,其举世皆知的一个恶名是只做政府的生意,即非皇族之后不纳。这显然便是阶级歧视了,但这些原木也确实很有些才华,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刀枪剑戟样样都能占得世上排名前席,是以名声虽恶但慕名者众。而一些国家领导人对此举尤其赞同,这样送过来的子弟虽然根骨平凡养尊处优无所造诣,但放养在外院好歹也能结识些其他国家的未来领导人,酒肉一场后再见肯定说啥都方便些。而真正在内院由原木亲自教导的弟子,据说不超过五个。
你看,有这么多据说便知道这人是多炫炫了,也肯定知道这些事多少有些不靠谱了,据后来我亲自去问金叔彦,才知原木先生的入室弟子不过是同期不超过五个,学成离岛后自有新人来,真正要论原木先生的弟子,恐怕已是桃李满天下恩罗。
不过数字总是愈少愈显得珍贵所以才有知情者不愿辟谣,不知情者说得欢畅。他却是知情却不屑辟谣的人,南越王也是。
这点我相信,只是白衣胜雪温文如玉的南越王,怎么也看不出他有学武的功底。我在去晴明宫的路上问起,金叔彦一笑,“是了,他从不学这些。”
而等我要再问那他自己是否学过琴棋书画这些雅好时,他已将我抱着放进晴明宫的门槛内,然后匆匆转身,想必也是今早的新发髻误了陪南越王上朝的时辰。我望着他匆匆跨出门槛,满庭萱草,茂盛的绿意好似没了边际。他穿了我上次甚是赞许的玄青色衣衫在花径里隐了隐便没了踪影,再转过身,昀姐姐一手抚着我脑勺,静静地顺着我的目光,眼里竟有瞬时的失神。
“昀姐姐,你看我的发髻,好看吗?~”我假装欢乐地打破这寂静,一边仰面冲她微笑,一边转着圈进屋。
她彼时正在廊下将清晨摘下的白丁香花瓣洗净,已是暮春天气,花已开至极盛。两极思变,盛后即衰,能在陨落之前得以永恒,想必这些花儿也是乐意的了。我立在一旁,看她极轻柔地一瓣瓣从水中浸润,冷香萦绕,姿态安详。
我和其他宫人一块的时间不多,但也已多多少少听到私下里的议论,连御膳房的伙夫都在辩驳着太后丞相孰是孰非时,晴明宫里的主子却只是摆弄着暮春里即将凋落的花瓣,看来这晴明宫确实是宫中最晴明之地了。
我这一天过得平常般的安乐,昀姐姐给我讲一些南越的习俗,顺便也告诉我白丁香疗目痛决痈疖的种种用途。刚好昨日南越王和金叔彦回来时便有当面提起吕相近日目疾愈烈,只是我对植物了解甚多,这白丁香在南方生长稀少,且疗目痛需以人乳调和,那个固执的老头一定不会那么好配合。我顺口便说了出来,而昀姐姐只是笑笑。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弯着腰的昀姐姐一边继续研花,一边撩了下鬓边的发,说着她仿佛又想起什么,疾步向殿内走去,在门槛处随手捞住后来磕磕绊绊跟上的我,然后带我走进寝宫。
这是我第一次掀起里面层层的珠帘,床上锦被叠得丝毫不乱,真正惹眼的却是窗边偌大的广寒木书桌,桌上堆着南越国各地递上来的奏折,大摞大摞占了他们皇上的大好时光,却不见得真讲了些什么道理。一旁则是一个紫檀美人靠,大大的刺绣鸳鸯枕摆在其中。窗外花香鸟语,日光灵活地在风里摆动着一格格一栅栅的触角,满室春光旖旎,想来再忙也终归需要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
从这个角度看来,面容一向清丽白净的昀姐姐竟在我的注视下也有些绯红。看来躺这应该还不错呢~
我哧溜地滑上去,往后一躺却立即被硬物撞得七荤八素。刚刚疾步过来的昀姐姐没拦下我的笔直一躺,不过还是赶上了我后劲欠缺的鲤鱼打挺。她稍稍顺手将我扶了一扶,然后憋着笑看我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