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喜啊,皇上大喜……”
好聒噪。花颜不觉皱起眉头想伸手捂住耳朵,手一动,一阵强大的力量几乎捏碎她的手,是谁?!花颜忙睁开眼,一双冰冷的视线毫无预兆的对上她的眼睛,让她忽的抖了一下。怎么是他?看看周围轻轻飘动的彩纱,她怎么又躺在了床上?
对了,刚才舞剑的时候,她好像厥过去了。那,这是什么情况?好像还有人在说皇上大喜,什么大喜,他又娶新妃了吗?扭头看看,几个老头正在地上跪着,老脸上满满的喜色。
“你们下去。”刘弗陵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几个老臣虽然疑惑,也不敢多说,忙准备叩首退开。突然的又一句话骇的他们再次跪了下去。
“今天的事情要有一个字传出去,不管是谁说漏的,在场的你们一律连坐!”
那些老头慌忙再次趴了下去,头磕的像鸡啄米,嘴里一连串的“是”。看刘弗陵再不打算说话,这才跪着一个个倒退了出去。这么严重,怎么了?花颜瞪大眼睛打量着他,又看看自己,没什么不一样啊?
门口吱呀一声关紧,他突然伸手过来,还未反应,胸口一紧,他竟直接抓着她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竟然这……眼前这个脸色铁青的人,真的是刘弗陵吗?
“说,怎么回事?”他几乎抵上她的额头,一字一句说着,声音极轻,话语中的阴狠竟然骇的她浑身发毛。
“什么怎么回事?”上次的帐还没算清楚呢,他不声不响与她睡了一夜的事情。如今她刚醒过来他就问,她哪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
黑眸深不见底,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的眼睛。“刚刚御医告诉朕,说你怀孕了。”
怀孕了?!花颜登时如同五雷轰顶,她什么都没做过,她怀孕了?!怎么可能,她缓了缓心神,笑着伸手去拉开他的手:“你确定没有误诊?”
俊美的唇上挂着一丝讥讽,揪着她衣领的手力道却更重了,花颜本来就没多少力气,被他这么束缚着,完全反抗不得。“算一算,去云陵到现在也三个月有余了,而朕在这留宿到现在也两个月,你时间倒是算的一丝不差。”
只觉一阵怒火攻心,花颜想也没想挥手甩出去。他竟然敢怀疑她?虽然现在只是演戏,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妃子,可这样说也太不可原谅了!手尚未触碰到他的脸,被他反手一把捉住,猛的压制住。那张俊美的脸更阴沉了。
“我什么都没做,你这是在侮辱我!”被他禁锢的不能动弹,花颜心底的火也越来越旺了,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看到他就讨厌,花颜刚要扭开头,被刘弗陵伸手捏住了下巴,强制花颜迎向他,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捏碎。
“你什么都没做,不代表别人什么都没对你做。”
花颜狠狠压下心里的火,冷笑着看向远处的柱子:“哼,说的也是。谁知道那晚你留宿在这里,做了什么?”
领子上力道又一紧,花颜几乎背过气去。仍强忍着不看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刘弗陵身上散发的杀意。既然他认为如此,任他处理好了。
“朕有没有做什么,你还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想孩子想疯了?”啪一声,花颜猛的跌回床上,脸上一阵着火一样的痛意,嘴里顿时溢满了血腥味。他竟然下手打她?!花颜冷笑着转过身,狠狠的盯着他:“怪道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险些两人都没命,如今莫须有的事情你也信?!刘弗陵,你根本就该命中无子!”
依旧冰寒的黑眸中仿佛有什么突然碎掉,刚刚还勒着她的手也失去了力气。花颜无力的伏下来,刚才的窒息,喘息仍然粗重。如今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跟她吵架的就是当今皇上了。既然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要杀要剐随他便吧!反正出现这个怀孕事件,她也活不了了。
早死晚死一样死。
刘弗陵缓缓起身,看看伏在榻上的花颜,她却早已转过头去了。略显凌乱的发丝铺满一枕。刚刚打她的手仍然火辣辣的,他呆呆站着,不敢相信刚才的举动,更不敢相信花颜说的话。她以前怀过孩子?周阳妃以前有过孩子?!不自觉的伸出手,想到她刚刚说的话猛的收回来,径直踏出门槛。
“三日之内,周阳妃不得迈出漪兰殿半步。倘若违令,斩。”
漪兰殿的宫女太监们忙唯唯诺诺的跪拜称是,又扫了眼仍背对着他的花颜,这才快步离开。他应该再去寻一寻当年的高人,只有她知道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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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第二日晚上,花颜更为辗转难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好好地呆这儿,怎么就怀孕了?要说有事,也只有那晚的刘弗陵,可那天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人不经历某些事,应该不会自己怀孕吧?
不行,她必须出宫一趟。至少,组织里还有几个医术比较高明的人,比如师兄。
“娘娘,该服药了。”一个名唤红梅的小姑娘端着药碗过来。每天这个时候会有一碗药送过来,随后周公公会亲自收碗,确保她服下了药。花颜想了想,从袖口取出一个很久没用过的绿色锦囊。看着那个小姑娘,花颜心底闪过一丝歉意:对不住了。
“娘娘,红梅喂娘娘服药。”说着,她坐到榻边的凳子上,轻轻拿起小勺要喂她。花颜轻轻打开锦囊,将药抹在衣袖上。虽然可能不是很像,一小会还是不会穿帮的。
花颜笑着拿过碗:“我自己喝。”腊梅依言把碗端给花颜,刚回首去取盘子里的丝巾,花颜突然抬手重重击向她颈后,小姑娘立刻软倒下去。忙把她头发解开,自己抹了迷药的衣服穿她身上,又为她粘上人皮面具。安安稳稳摆在床上以后,这才打开机关拿出夜行装。
把空药碗递给周公公:“我出去两个时辰,你尽量把握好。”
周公公忙点了点头:“包在洒家身上。姑娘也太大意了些,本来洒家也打算设法告诉组织的人,这毕竟是件大事,洒家听说……”
花颜顾不得他洒家洒家了,直接打开后门抽身离开。确实,这件事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更何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既然周公公还没通报义母他们,只好她亲自去问问了。
轻车熟路踩过屋顶,夜深人静,宫里只有偶尔的侍卫群举着火把巡逻。要寻师兄他们,应该去乾县,乾县到底是一个与组织关系很密切的地方。据说西宫门那边,一直有他们的人埋伏等待,花颜决心先去那边。
刚跃下墙角,还未起身,一只大手突然无声的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花颜七魂刹那间少了六魂,刚要张嘴尖叫,那人另一只手直接捂住花颜的嘴,花颜只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别出声,是我!”极压抑的熟悉声音从头上方传来,花颜又是一愣。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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