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废待兴,大圣皇城一片繁忙。皇城二大喜事,黄府庶女黄如意被封定远侯,现造的候爷府竟然比黄太师府还要大。
二大喜事当今女皇下旨为以前的皇家夫白飞和黄府的次女黄如意赐婚,这两家联姻之事轰动整个皇城,在女尊国定亲被退的男人都是耻辱的象征,但这个白飞听说一家还享有朝廷供奉,足可见女皇对白家次子婚事的重视与在意。
书房中当今女皇正在批示奏折,人影一闪,一人跪在桌下:“查的怎么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透着些许的威严。
黄如意,小名小青。黄府庶女,爹爹无姓无名,由代养常买来,是黄府一个不得宠的小侍唤为青侍。
黄如意虽为黄府之庶女,其实在府中地位与下人同异,靠绘制**为生,大圣皇城现在的属于她的画稿都被高价竞购。
黄如意与那白家二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九年前与大她八岁的白家长子白洛定亲,并许诺娶白洛为正夫,一生只娶一人,有大圣第一媒公万合欢为证。
黄如意大婚前被其母黄太师赶出黄府,并断绝母女关系,出府后爹爹青侍去世,宁忧三年去逍遥山学武,在黄如意宁忧期间,白家长子白洛嫁入黄府长女黄家琴,婚前就身怀二月身孕,白家长子嫁进黄府一年不到,黄如意易容成黄府伙夫并建立大圣第一丐帮。
……
“这些朕都知道,可曾探得黄家琴偏夫白洛消息。”高座上那位停了手中的笔说道。
“这……这……下官不知……下官一直潜伏在黄府,没有见到这个白洛……”黑影吞吞吐吐。
“去吧,再探……”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书房又恢复了静谧,好像从没人来过一样。
黄如意,小青,白洛,那个荷包上歪歪扭扭的二个字,虽然大致看了一眼,也识得是青洛二字。
是她小青和白家长子白洛吗?
可是在御花园,自己观那白家二子白飞的样子,这个荷包分明是他绣的不假啊?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到底是谁?一个乞丐命,一个皇家夫,一个容颜苍老,一个华而不实,两个都不像啊!……等等,这个大圣第一丐帮是她为他建的吗?如果是,这是一份怎样的情,怎样的爱。是怎样的绝望才能造成那个孤寂的身影,是怎样的伤痛才能让一个人能甘心永留在边界苦寒之地。
***
迷心盅,又称蚀心蛊,点了香薰会让人陷入迷情之中,如果不点香薰无床弟之欢,蛊就会一点点吞食皮骨,血肉,心脏……。
牢房里一个肮脏的身影,孤寂的望着墙壁出神。他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早已看不清原有的颜色,头发凌乱的挂着草屑,泥块。
牢房地上是他用草编着的蝈蝈,草早已编完,现在他再也无事可做。他再一次摸了摸胸前缝进贴身衣服的二截断钗,一行清泪终于顺着眼角缓缓地流了下来,你都不会再回来了,我还要为谁珍重?
他把角路的石块堆在一处,解下腰下,悬在牢顶。恍惚中好像又听见:“白洛……后会无期……多多珍重。”
后会无期,后会真的是无期啊!
背弃承诺,送你入边关,虽不是我本意,但却是我造成。这一切都是命啊,我也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虫,罢了,罢了……如有来世,我定留着清白身子待你……
***
“什么,上吊了,断气了……”听到消息的黄家琴,惊得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裂成碎片。
“……死……死了……”她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三魂掉了两魂。
“哎,不就是一个乞丐,死就死了呗……”正在帮黄家琴捶脚的小侍不忘冷嘲热讽。
本就气急的黄家琴,看到撞在枪口上的人,一脚踹去,小侍当场口角流血,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装昏的小侍,实在想不通,平时都这样说那个乞丐的,为何偏偏今天引起了她的狂怒。
“……你懂个屁,他可是被赐了免死金牌的。妈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黄家琴边说边大步往牢房冲。
丐帮总部
小文脸色羞红的取下鸽子腿上系的信件。自从蛮界乞和,自己终于和黄如意取得联系后,几乎每月两人都要通信数封。
他怀着激动羞涩的心情打开了书信。信上虽只是平常淡淡的问候,却总让他的心无法平静。想到一向清冷的人突然关心自己……嗯,关心自己身边的人,他觉得多年苦苦等待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听见花开的声音。
看着书信,他抓抓脑袋,这个黄如意,封封信都是问大家好不好,可是自己已经把丐帮大大小小,所有弟子的衣食住行,统统都报告了一遍。为何每封信还是这样。他百思不解其意。
难道……想起临行前,自己打着马追上她时,她脸色难看之及,只说了一句:“照顾好他……”
难道是他?那个乞丐,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早就嫁人了吗?他给她的伤害还不够,不行,坚决不能把他的消息告诉她。
他提起笔,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吧!还是把丐帮的消息再统统介绍一遍吧!
“报,报——外面有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他不动声色的皱了眉头,这个唐大丫?难道不知道自己回信的这个时辰,从不外人打扰吗?
正想着黄大丫冲了进来,只见她一身衣服虽显凌乱但挡不住眉清目秀,年轻的脸庞因奔跑带上健康的红晕。这丐帮里第一个女子,如此清秀水灵,是丐帮众男子心中的明月。
“文哥,黄府昨晚……夜半三更偷偷抬出一人,……嗯,去了西头的乱葬岗……”外面弟子看到黄大丫个个低头羞红了,她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奔到小文的桌前。
什么……
小文的心跟着紧缩一下,抓着笔的手狂颤起来,一滴墨“啪”的溅在铺好的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