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众小爷们由铺子里出来了,车夫们见状,立刻归回自己的位置上,摆脚踏的摆脚踏,拉马的拉马,恭身候着,围着安安的人一下子就散开了。
甚至青衣与蓝衣也走开了两步,到自己的车子旁边站着,怕主子出来不见自己,到时可有罪受的。
见着围着自己的众人散了,安安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大声叫人来救自己,不论最后结果会如何时,这事一定会传开,还会传得很难听,虽然安安不太介意名声这玩儿,但是能不难听,总是希望不难听!
管事张良站在铺子门前,送着几位公子样的人。
安安远远的伸着脖子看着,张良脸色喜庆应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铺子没事,安安就想悄悄的离开,这样自己刚刚给围着的事就不会外传了!才退了两步!
就在这一刻,张良看见了安安站在一众马车的中间,他快步走下台阶,走到安安的面前,恭身行礼,“小姐!”随着张良这一走动,全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安安的身上。
“唔!张良,铺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安安木然的点头,轻声的开口。唉!麻烦来了,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各位公子都是来购买最新出品的!”张良解释。
“最新出品?”安安疑惑地问。东西是子奕拿回家让安安看过的,但是安安现在正神不守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各式彩棋!”
“哦!”安安想起了,这前交待过陆离制作的,有围棋,跳棋,象棋甚至还有飞行棋与斗兽棋!
“棋子一推出就很受欢迎!”
安安点点头。眼扫了一下面前的站在马车旁边的青衣与蓝衣,两人正瞪着大眼,不相信自己见到与听到的。
安安指了指青衣与蓝衣与枣红衣,“这三家是谁,知道吗?”
张良看了看,“青衣的城西的丁家,做的是米粮生意,蓝衣是风家,四大家之一的风家,来的是一旁支子弟,红衣的同样是四大家的梁家,也是旁支子弟!”
“好,青衣与蓝衣的生意我们不做了,以后都不做,红衣的梁家在这一次的购物上给优先与八折,以后购物,也给优先!”安安声音不大,只有在场的少数人听到,但是这少数人就包括了那三个车夫!
一枣红衣的看了安安一眼,他想起了上面的交待,在外不得闹事,低调,低调,万事以和为贵,特别是对十来岁的小孩,不管是男还是女,也不论衣着的那一翻交待。
枣红衣的车夫下了车,向着安安行了一礼,然后走向同样穿一枣红衣的家丁,交待自己刚刚听到的。家丁听了,快步进了铺子!应该是向上禀报了。
青衣蓝衣两人却站在原地打着抖,自己刚刚得罪了不应该得罪之人了,这回去之后,有自己麻烦的了!
蓝衣反应很快,见安安开始迈开步子,要走,他走上两步,跪在了安安与张良的面前,“小人该死,小人知错,小姐大人有大量,请原谅小人!”说着竟然开始叩头,一下下的到地。沉闷的声音传到安安的耳朵里,安安皱了皱眉,需要这样吗?
青衣的见着了,他愕然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那蓝衣的竟然下跪还叩头了。不就是一小铺子的东家小姐吗,看她那身衣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上等人家,用得着你这样,鄙视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安安想了想,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跟着众人笑而已,“他家的算了!”
“是!”张良应了。
“谢谢小姐!”蓝衣的连忙道,他也不想下跪,作为风家的一个小小的车夫,很多事,他是不知道,不过,吴家子弟脸青,眼肿给教训的事他却知道,原因就是来多宝阁闹事,谁教训的,他不知道,只知道结果,作为子弟也脸青眼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车夫,后果一定会比这个更严重的!风家的规矩不比吴家少!
安安越过蓝衣,向着铺子前进,站在阶梯上的众位公子,有眼利的就上前了解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良在一旁介绍,“这是多宝阁的东家之一的江家小姐,多宝阁一切事项都是我家小姐说了算的!”
得知是铺子的主子,虽然心里奇怪安安的衣着,但是还是纷纷向安安行礼,安安也向众人回了一礼。
礼义很是得体,但是衣着却真的不敢恭维,如果不是张良的太度很恭敬,众人一定会觉得是张良在说笑!就是抱着怀疑的心态,礼义上的事情还是做足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何况还是自己有求于人的铺子主子!
“江小姐,小生XX有礼!”随着介绍之声不绝。
青衣车夫看着一众行礼之人,他愕然了,怎么这些有身份的人都向这一个小小的丫头行礼了?这不能怪这车夫,他作为一个小小的车夫,虽然知道的东西不少,但是有些东西,不知道就是不知,像这多宝阁是杨家,吴家与江家一起合作的他知道,但是他觉得江家一点也不出名,能开铺子丈着的不过是杨吴两家的名声而已,自己的主子一点也不会将这小小的江家放在眼里!
江家的小姐是林睿看中的,要认作干孙女的,这事他就不知道,但是作为上位的公子哥儿们,很多都只知道第一点,也知道杨家与吴家很看重这江家,看重!是很重要的,如果得到杨家与吴家看重,自己的在地位就会水涨船高!对于安安的出现,虽然是愕然,但是脸子上的工程还是做得很足!
特别是张良那一句,“一切事项我家小姐说了算!”让他们看安安的眼神里多了一分热切!狗眼看人低的人很多,但是看风使舵的也不少。
青衣在这一刻他好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般,也走到台阶下,跪到安安的身后,“小人知道错了,还请小姐原谅!”说完,他死死的看着安安。想安安也说上一句,“他家就算了!”
安安看了他一眼,向着他笑了一笑,或者是扯了一下嘴,但上却没有说一句话。
刚刚的嚣张劲到那了?竟然拿马鞭挑我脸看我漂亮不漂亮?让他退,还出言取笑,哼!安安决定不理他。安安没有坏心思,只不过那给人气劲还没的而已!
就在进入铺子的那一刻,青衣家丁向着车夫走了过去。
安安入了多宝阁。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的喧闹声。一阵求饶声!
铺子小厅,正坐着几位客人,他们正等着张良送客回来,原本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众人都应该出去一看,但是又怕自己走开,位置给别人占了,于是这几人都静静的坐着,没有走到外面。(丁家的那位少爷就在这当中)。这会见着一起进来的还有安安,都很好奇的对安安进行一番打量。得知是铺子的主人家,都纷纷行礼。一身平凡的安安站在一身的锦衣华服当中,安安觉得自己也太显眼了!
见状,这情况不是自己应该留的地方,交待了张良几句,就进了铺子里。当新的一批客人进入铺子的时候,却不见安安的踪影,因为安安进了仓库看新做出来的货品。
黑白的围棋是全统的版本,新版本有红蓝,红绿,等,七彩的陆离跳棋,与普通的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盒子也比较不一般,有木的,陆离的,还有镀金镶银的,象棋有两款,一款是写字的,一款是有立体造型的,飞行棋是安安做来给自己怀念的,布做的地图,晶莹的棋子,很是不错,斗兽棋也有两款,写字的与有造型的,每一个都活灵活现,很是漂亮。
看着仓库里的东西,安安觉得自己应该每一样都要为自己留上一份,闲时就不怕没有东西玩了。其实最好的一份,子奕已经留下放在家中了!
铺子的外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安安静心细听,原来是丁家的公子知道多宝阁不做他的生意,正在发脾气。
噪声只是响了一会,就静了下来了,张良也没有进来禀报,看样子并不影响生意。
————
傍晚,安安与张良走在回家的路上,张良很自觉的落后安安一步,两人走着。竟然再一次见到了奔马,安安忍不着,“他们为什么都喜欢在大路上做这样的事?”
张良没有回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傍晚,路上的行人不多,闪避也很及时,没有人倒地或是受伤,摊子也收了,没有散乱一地,但是路上的人却有几人讨论着。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天天都奔马,还一天奔几次,这样的日子要如何过?”
“就是,唉,我孙子昨天跌伤了,脚肿得老高!还好大夫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不然我真怕!”
“孙子还小,好好养养应该问题不大,隔壁老木伤得现在还下不了床,工作也丢了,以后日子难过了!”
“那他没有到官府里告状吗?”
“告了,那些人赔了五十两,但是五十两怎么够以后的生活?”
“也是,银子总会有用完的时候!”
“倒霉啊!”
“......”
“这马真的有那么的好奔的吗?”安安心情比早上还差。
“他们的赌注就是我们铺子里的棋子,赢的一方可得输方手上的棋子,输了的一方,第二天就会再到铺子里排队购买新的!所以铺子门外的人龙一直都没有断过!”张良听到路人的说词,他心情也不好,见安安好像真的不知道,忍不着,告诉了安安真相。
他们奔马,是赌自己铺子的出品?
这说明什么?自己的东西是好东西,让他们有对赌的价值?
这奔马罪魁祸首是自己?
安安不信的停下脚步,看着张良,“你搞错了吧!”
张良摇头,“这都是那些到铺子来买棋的公子自己的说的,昨天输了,今天买新的再斗,要赢回来!”
落霞满天,乌鸦满头!作孽啊!
怎么会这样?
听了张良慢慢的细说,安安再一次无语。
原来是东西推出之后,跳棋因为颜色好看,很多闺阁千金都很喜欢,于是各家派人来购买,而一些会武之人却很喜欢有造型的象棋,觉得这样的棋子有气势,斗兽棋也有也因为造型的别致玩法的独特而让众人爱上了。
倒是围棋与飞行棋并不太受人喜爱!
有那么多人聚在铺子门前,是因为棋子产量并不高,陆离与徒弟全力赶做,每日也不过产出几付,于是张良与方卿商量之后,向子奕报告过,为了不伤和气,就规定每一次,每一人来,只能购一种,这样,来人有由获的机会就大很多,虽然只有一种,总比空手而归来得好。
物以稀为贵!物也以新为鲜!于是风潮一起的时候,供不应求东西就越金贵了!
也因为这样,有一家公子想得到更多,就想到了赌盘子,于是奔马就开始了!
―――――
回到家中,知道杨家与吴家,风家派人来过!
到了大厅上,子奕将过程说与安安知道,说杨府与吴府,风府都派人来,因为他们派人到铺子上也购不到,于是。。。。。。
安安挥了挥手,工人就是这么多,陆离能赶制的也就这么多了,难度自己还会变戏法似的变一批出来。
子奕也知道,与安安说,也只是说,方法他也想了很多,人力是这么多,产量也就这么多了,有什么办法。
祸是自己惹出来的,总得想办法解决!安安的心情很是沉重,晚饭只是吃了几口就回房间想法子。
小玉见安安晚饭吃得不多,就端了糕点与花茶给安安。
看着碟子里那花型的糕子,安安灵感一现,做一批模子,生产的速度不就能提高了,生产就不成问题了?
于是安安找上了子奕两人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子奕就外出了,几天之后棋子就大量出现在铺子上了,终于人龙没有了,奔马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