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奕将阿春娘接了过来,一听这事也是不接受,可是安安他们直说着那田还得找阿春帮,推推拉拉之下,阿春只能收了两只松鼠,并说好了灵芝也对半。
晚餐,有昨天的鸡汤,当然也有鸡肉了,酱炒四色丝(猪肉,木耳,萝卜,青瓜),炒青菜,和白饭。
菜一上来,阿春和阿春娘直直地看着菜,呆了一下。
开饭的时候更是拘谨得不行,不但菜不敢夹,就是饭也没敢加,只吃一点就说饱了。
也就在这时候,方北拿着一篮子的菊花过来,说给安安晒干好换钱,他小子还嚣张地说明,换了钱他得吃糖的。
看见开饭,很是不客气地喝汤吃菜,阿春哥和阿春娘在方北小子的影响和安安他们的热情招待下才吃了两碗饭,和吃了一些菜。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安安小声地说了一句,“真是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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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拉着何氏的手笑眯眯的跟在子奕的身后,进了方动的家门。
“动叔,我来看弟弟啦!”安安说着小跑进了院子,只见方动正在摘着菜,方陈氏手抱一个用布包正轻轻的摇动着。
“嘘!”方动向着安安三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啊?”
“他刚睡了,不要吵醒他!”方陈氏轻拍着怀中的娃娃说。
安安呆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刚出生的BB既听不到声音,就是开了眼也看不见的吗?还有这BB才出生一天就给抱到屋外了,不是一般都不出屋,怕吹风的吗?
方陈氏小心的半蹲下,让安安看看那粉粉的皱皮包子。
粉粉的红色,脸还是皱皱的,这叫还没有长开,过两天就会好的,也真不知是不是安安他们吵了他,小小的眉头都是皱着的,两条不算粗,但是乌黑的眉毛更是拧在一起。她继承了方家的优良品质,头发很黑,虽然现在眼睛眯成一线,可以预见将来也是有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的。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带着粉红色的唇,在一张圆圆带皱的脸上,长着细细的绒毛,有点像个小老头儿。但是却是粉粉的,很可爱。
安安伸着手,想摸摸那粉粉的脸,手伸到一半,自个先看看,很干净,刚洗过的,指甲也修得很短很整齐,一定不会刮伤那小脸。
安安还犹豫着,那脸要不要摸。
“摸一下,很嫩的哦!”方陈氏鼓动安安伸手。
于是,小包子给安安吃豆腐了,真真的很嫩,虽然不是那种滑不留手的感觉,但是软软的香香的,淋淋的,让安安不想收回那感受着温香软玉的手指。
“怎么抱出来了?”江何氏看着小包子问。
“可能是屋里闷,哭了一个上午了,试过很多办法了,后来抱着他出来了,一出来就不哭了。”方陈氏说。
“看来还是个暧炉子啊!”
“就是,就是!”
“动叔,这些我放到那里?”子奕也看过包子,不过他可能觉得自己的手捉过鸡有点脏吧,也就没吃包子豆腐了。
“那是什么?”
“给婶婶补身子的!”子奕一手捉着那绑着绳子的老鸡,将鸡提起来让方动看看。
“这可不行,咱可不能收。”
“动叔,这鸡又不是给你的,你可不能拒绝,快点放好,不然一下绳子松了,可是要走鸡的。”安安眼睛盯着包子,头也不回地说,“走鸡了可就吵到弟弟睡觉了哦!”
“好吧,谢谢嫂子,谢谢子奕,谢谢安安。”方动捉了鸡到后面。
“不用,不用谢!”江何氏应着。
“要抱一下吗?”方陈氏问江何氏。
“不了,手没什么力?”江何氏很清楚自己的体力,重点的东西都是拿不起的。
“家安呢?”方陈氏诱惑着。
“想,但是他那么软棉棉的,我怕啊!”安安想抱,但是又怕,手自动自觉又摸上了包子的脸。
“那过多两天,再抱吧!”
“好,你快点长大,那我就可以抱了。”安安小声地对包子说,江何氏的方陈氏听了都笑了起来。
“对了,家安,昨天你跟着阿春上山了是不是?”
“是啊!”
“有收获没?”
“阿春哥摘了一箩子的木耳,捉了两只松鼠,我也看到了那潭子了,不过潭子不大,甚至还有点小,水怕是引不成了。”
“哦!这样啊!”
“对了婶婶,昨天我们还摘了三只那种硬化了的木耳,那东西在这里值钱不?”
“什么叫做硬化了的大耳?”方动捉完鸡插嘴。
“就是像木耳一样长树上的,这样大,硬邦邦的,黑色的。”安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那是瑞草!”
“瑞草?”
“是啊,你们见到了?”
“摘了三只。”
“哦,你们有那东西啊,你们不要拿出集上卖,衙役见一次收一次,只会补尝小量的钱,那算是朝廷征收的物品,还有你们不要将你们拥有瑞草的事向外说,不然只会给征去了。”
“哦?”
“一般村民见到都不摘的,硬邦邦,又不能吃,只是听说是药,可是拿到药店大夫也是不敢收,怕收了就给征去,不就是得不常失了嘛!”
“还有这样的事啊?”
“动叔,因为有三个,我与阿春哥也不好分,你给我说说我给点什么东西给阿春哥作补尝会比较好?”
“不用了,那是烫手的东西,阿春拿着也没用,你就不用给东西他了。”
“那可不行,这是好东西,有了,我煮了的时候让他到我家吃说好了嘛!”安安灵机一动。
“那东西怎么吃,你都说了硬邦邦,又没有味道,还煮着吃,家安在你的眼里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安安眨了眨眼,很是认真地对着一众人说,“没有,只有你想不想吃。而没有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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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找了阿春哥说明了瑞草的事,阿春哥笑了笑,摸着那已经梳整齐的头说,那你收着就好,不用分了,我要也是没用的。
对于知道这是好东西的安安来说,这分明就是占了大便宜了,虽然安安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占了一个老实人的便宜,安安还是良心不安,于是田里的事也就是事事找阿春哥帮忙,然后不是送点东西就是请阿春哥一家两口吃饭。
两家人也就在这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友好,成了与方行他们一样的好乡里,好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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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着,方正,方动的儿子出生之后,安安又过上了每天悠闲自在,家里,田里两点一线的日子。
小日子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荒田已经开垦出来了,安安非常不靠谱的在树林子里移植了很多植物过去,说是看看那种会生长得比较好。
远远地看着那荒里倒也是绿油油的一片。但是只要一靠近,就会看见狗咬的一般,稀稀疏疏地种着一些小树,一些杂草,不要说规划了,看上去更是种得随便到不行。
阿春哥这个帮凶看到自己的杰作也忍不住抽了抽他老实的脸。
安安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到荒田浇水,当然,不要说是浇足够的水了,就是那一棵植物三天能给安安浇上一次已经是幸运加幸福的了。
晓这如此,那十亩荒田竟然也是长满了绿,虽然半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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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天就下起了大雨。
外面沙沙的雨声很大,站在屋门口向外看就像是多了一道水墙一般。
江家现在不漏了,站在屋里看着外面,听着雨声,想着之前的那一晚不断的接水,卷缩在屋的一角的情景,安安觉得两者有着天壤之别。
一早起床的安安见没事可做,她清点了起自己的身家。
这一点,安安才发现,自己很败家,放在自己身边的五十两已经没有了半。连忙进了江何氏的屋子,问“母亲,现在我们家还剩下多少钱?”
“怎么了,你要用钱?自己到箱子拿吧!”江何氏知道这两个小孩做事很有分寸所以钱一般都放在他俩知道的地方。
“不是,我想点清楚家里的财产,用起来好有预算。”
江何氏见安安说得有道理,点头后就没有出声了。
然后安安很是石化当场,原本家里的三百八十多两,现在只剩下三百五十多一点点了。安安拿出自己的学写字的纸,写着一些比较大的开支,就像入伙的花费,五两,逛集买肉和粮,蛋,一次二百文到五百文,送礼像叔公爷的奠仪一两,方黄氏的母鸡一百四十文,方正满月的小银锁二两等,写着写着,安安头应大了,钱完来花起来比流水还快。
就是由入伙到现在已经花了二十多两了。
这里一个家庭,像方行家,一家六口一年的开销也是三五两而已,咱这一家三口,六月入伙,还是月末入的伙,到现在才九月,怎样算也才三个月而已,已经开销了二十多两,比别人家一年的还多好几倍,以这样的花钱速度,三百多两只怕很快就会花光了。
放回了钱,安安鼓着腮邦子,看来得想想赚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