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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激战

圣城的夜晚本应该是宁静而安详的,然而今晚却被无数火焰照耀的如同白昼。卢瑟仔细一看,认出那些着火地方居然都是教会的教堂和神殿。这个发现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好在,他并没有在这个环境中停留太久。

卢瑟和老者一行人在洗劫了密室之后,就按原路离开了罗斯保尔宫。然后趁着夜色和城中的混乱迅速向城西行去,没过多长时间就来到了郊外。

从远处看,圣城美丽依旧,城中的那些火光就如美女唇间的胭脂,反而给她增添了一抹艳色,谁也想不到那里已成为一个炼狱般的地方。

……

“是谁?出来吧。不用再躲藏了。”正当刺客们因为远离了圣城而感到喜悦时,走在最前面的老者忽然停住身形,低声喝道。卢瑟见状颇感奇怪。这个邪恶的老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即便是面对七个圣殿骑士都没有一丝紧张,眼下这种如临大敌的模样卢瑟还是第一次看见。

“呵呵。不愧是大陆的刺客之王,我穿着阴影之衣,还是被你发觉了……‘幽灵’海格,说起来我们也有一百多年没见过了。怎么,从我那里拿了东西,不打声招呼就想走?”老者的话刚落,远处林间的阴影处便传来一阵声音,然后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末日使者’墨尔本斯。”卢瑟抬眼一看,便将这位最高裁判所的首领认了出来。卢瑟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这位冷默寡言的审判长大人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两年之后依旧能够轻易地想起来。

“原来是你。”老者海格轻瞥了一眼墨尔本斯,明显松了口气。“你不去帮克拉克,到这里来做什么?小心他死在罗兰手上,你又被我杀了,到时候不用那边的人来,你们这群神棍自己就散伙了。”

“教皇陛下的威能岂是你们能够猜度的?而我也自觉有些长进,正好和阁下切磋切磋。”墨尔本斯并没有因为海格的不敬愤怒,以淡漠的语气答道。

“哦。看来克拉克果然从这些东西上得到了不少好处……至于你吗,哈哈。”海格又轻蔑地说。

“神说,傲慢是罪。有罪的必受审判。”墨尔本斯仍不恼怒,而是微微一笑,然后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就在卢瑟感到奇怪的时候,忽然一阵耀眼的圣光从墨尔本斯身上散发出来,让他如太阳一般明亮,使人无法直视。

等光芒散去,墨尔本斯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闪闪发光的金色长枪。这把长枪的造型极为特别,枪身并非笔直,而是带着些微的弧度,抢头也非对称的形制,而是类似单侧的箭头一般。最奇怪的是,这把抢长度竟达到五米以上,远长于大陆上常见的兵器。然而,这种怪异的外观并没有使这把枪产生任何不协调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震撼。

“审判之矛?你主子居然连它也降下来了,对你可是看重得很啊……可惜,他只怕要失望了。”海格见到这把长枪,不复先前的轻视,面色凝重的说道。

“主的恩宠,我必以死相报。如果没有神器,我又怎么敢阻挡阁下?”墨尔本斯摩挲着手中的长枪,悠悠地道。

“好吧。你既然如此自信,我就陪你玩玩……不过我这几个徒弟只是十级刺客,不配做你的敌人,就让他们先走吧。”海格说道。

“有罪的必受审判。他们手上都沾满了信徒们鲜血,今天我就替主来净化他们吧。”墨尔本斯摇头道。他说话的同时,他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向离他最近的维克刺去。

维克和墨尔本斯之间还隔着颇大的距离,那审判之矛虽长,却也绝对刺不到他。然而,墨尔本斯这慢悠悠毫无声势地一刺,居然发出了一道金色的枪形光影,朝维克电射而去。

维克在海格和墨尔本斯说话时就保持着戒备,这时见墨尔本斯发难,自知不是对手,急忙躲闪。刺客本就以移动迅速著称,十级刺客更被称为“影子大师”,意思是说他们就像一个影子一样,能看到却摸不到,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维克在光枪还未发出时就已经闪到了几米之外。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光影之枪居然像有意识一样,在半途转向,向他追来。维克大骇,急忙使出浑身解数,不停的挪移,然而总是摆不脱那道光影。

终于,在维克变换了几次位置之后,终于被那枪影追上,在他身上一闪而没。维克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受伤,一时间不明所以。维克转向头看向师父海格,见他一脸悲恸,正欲询问,却突然脸色大变。

只见维克显出极为痛苦的表情,然后嘴巴、鼻孔、耳朵、甚至眼睛里都喷出了浓烈的圣焰。这些白色的圣焰与普通的火系魔法不同,据说是诸神的怒火,带有奇异的力量,能够燃尽一切邪恶,比一般的火焰厉害百倍。几乎一瞬间,维克就变成一个大火球,然后化作了飞灰。

卢瑟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他虽然对这个极不友善的维克素无好感,但此时也不禁可怜起他的遭遇来——相比于刺客直接割断别人脖子的杀人方法,这种从身体内部点燃圣焰的死法无疑惨烈可怕得多。卢瑟不知道那该有多么痛苦——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你们快走。”海格老头双眼通红地朝一旁呆若木鸡的另外两个徒弟大喊一声,然后使出招牌式的瞬移技巧,直接出现在墨尔本斯身边,用那把可怕的白色匕首猛刺过去。显然,他不想墨尔本斯再有机会出手攻击他的弟子们。

那两位十级刺客闻言回过神来,悲愤地朝维克死去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齐齐向远处退去,再无踪影。

墨尔本斯明显知道这把匕首的厉害,对它极为忌惮,只敢拿审判之矛格挡。这把金色长矛果然无愧于神器之名,古怪匕首能够轻易刺穿极品铠甲,却丝毫无法损伤它。

墨尔本斯现在能做的只有格挡,几乎没有反击的机会。这时这把长枪的缺点便表现出来了——它是在是太长了,在近身格斗中很是吃亏。

墨尔本斯也意识到了这点,怒喝一声便升到空中,想拉开和海格之间的距离。但海格怎会让他如愿?他也飘到了空中,不断地施展瞬间转移的技巧,和墨尔本斯近身搏斗。两人就这样一个退一个进,很快在卢瑟的视野内消失了……

卢瑟丝毫没有无法亲眼目睹这两位绝世高手肉搏的遗憾,事实上,他现在很高兴。不管怎么说,这次被异端劫持的惨痛经历总算是结束了。然而,很快卢瑟就又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此处离圣城实在是有些远,虽然十级刺客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带着他来到了这里,但要靠他的双脚回去,如果能吃到明天的晚餐,他就要感谢诸神了……

“咦?这是什么?”卢瑟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走过去将它捡了起来,发现是一本厚书。这里漆黑一片,他自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怎么会有书在这里?”卢瑟有些奇怪的想。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立马像被烫了一下一样将这本书仍在了地上。

这本书是那些异端从密室偷出来的!卢瑟亲眼看见维克将它塞在了怀中,而这里正是刚才维克死去的地方……由于维克被****烧成了飞灰,没有留下尸体,卢瑟大意之下就走了过来。

“不对,这本书为什么没有被烧掉?”卢瑟忽然想到。维克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衣服、鞋子、甚至是金属制成的腕刃都被圣焰化作乌有,而这本用纸制成的书却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确实不可思议。

“唔。怎么办……”卢瑟忽然头痛起来。他原本想把这本书就扔在这里的,这件东西既然是异端的物品,自己拿着绝对没有任何好处。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惹火烧身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然而卢瑟转念又想起那个蛮不讲理的老头海格来——他们不惜攻击圣城抢来的东西,自然是极为看重的。如果墨尔本斯大人将他净化了还好,但若没有,那个老家伙肯定会回来找自己。即使自己推脱没看到,他也会说“谁叫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之类的话。有了上次的经验,卢瑟毫不怀疑对方不讲理的程度。

“看来只能这样了。”卢瑟唉声叹气地考虑了许久,终于决定先将这件东西收起来。如果墨尔本斯大人将异端消灭了,卢瑟就将它上缴教廷,如果没有,他就留着等待海格吧。

我们的主人公没有意识到的是,他这位“虔诚”的信徒又在不知不觉间可耻地将自己的利益放在诸神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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