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莫虚有的罪名被他硬生生的扣在头上,江览哪肯就此罢休?
“我朝三暮四?朝谁暮谁了?王爷你可别忘了,你可是不止一次当着你妻子的面与其他女人做出出阁的事!”
手指狠狠的戳着自己的胸口,“妻子”两个字被她咬得特别重!
“太子呢,你们独处一院两个时辰,难道就没什么?今日大庭广众之下拉扯着其他男人就没什么,又何时做了别人的徒弟?一个已婚之妇,当这是好玩的吗?我本王的脸面何在,皇家的脸面何在?”
撇开文楠的话题不说,他直言不讳的道出此时与江览有“关系”的三个男人。
脸色黑得不像话。
“脸面,呵,我不顾及你脸面,你就可顾及到我的脸面?文大小姐亲自上门,你我面前导演林黛玉般的娇弱之色你可曾想过我这做妻子的感受?若是当时下人皆在场你如何做?要落人话柄的也是你!”
这个该死的男人,将什么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责任呢?怎么就不说?
对于楠儿,他放却不下,可是他也试着对她好了不是吗?
还是说她要得寸进尺?还妄想得到些什么?
“别忘了你是三王妃!”
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一字一字咬得很清楚。
他是不敢保证什么,但是至少他会做个称职的丈夫!
王妃?呵呵……真是好笑,他眼里有她这个王妃吗?还比不过一个妓院的妓女!
“我当然没忘,没忘记你夜里抱着本姑娘睡觉,入眠前亲热的叫着“览儿”,但是入眠后呢?楠儿?把自己当作别人的替身?我有说过任何一句什么吗?没有!就是因发现自己还没有将心思放到你的身上,本姑娘才刻意的划开两个人的距离!如若哪天我也爱上了你怎么办?听着你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而伏在自己的身上索取自己的温柔,心里却想着其他的女人,用遗憾的眼神看着我吗?”
这个男人,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该要的!她要不起!
是这样的吗?怎么会?他连在梦中都在呼唤着楠儿,况且还是拥着她?
听着江览这一番话,李炎顿时有些感觉有些对不住她,声音不禁也放柔了一些,
“览儿,你给我一点时间,我……”
给你时间,给你时间做什么?忘记文楠还是爱上我?
我不需要!
冷笑着,看那张自己第一眼见到时惊讶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甚至有时候想到自己能有这么一个俊美到连女人都会嫉妒的相公而悄悄感到……开心?甚是有些骄傲的脸而倍感失望,她早就说过,两人有逾越不过去的鸿沟不是吗?
“你休了我吧!”
没其他的话可说了。?
什么?她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想问自己要休书?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自己的身边吗,还是说今天她的出府就已经不打算再回来?
瞪大眼睛,仔细琢磨过后她口中的几个字,李炎摇头,
“不行!”
就算只为了江相的帮助他都不能轻易的和离,近来皇兄与他国的来往越加的密切,怕是不久后事情就要浮出水面,这个时候他怎可轻易失去江相的帮助?如他爱女如此,若让她受了委屈他改往投之太子一方怎可?若错一步结果不堪设想。他怎能如此大意!
不行?为什么不行?自己在他眼中还有什么用处?恩?不是说只用自己来堵了皇上皇后的嘴儿吗?
“够了李炎,我们不合适,不适合!”
对于他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她甚是不屑!
他不是已经在尝试着对她好?还想怎样?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提和离之事?
“为什么不适合,还是你介意楠儿的存在,又或者是你自己有心上人?”
介意,她当然介意,麻烦你们要谈情说爱请走远一点,别老在她的面前卖弄好不好,你们不要面子,她还要活,别人怎么说她无关紧要,但是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爹娘?
已经不止很很次在王府庭院中就能听到丫鬟在说,江丞相真是可怜,唯一的掌上明珠虽然头顶着王妃头衔,实际还不如丽春远一个烟花女子呢,你说丞相就那么一个女儿,还没有后嗣,这该是多大的苦啊。
她听了不难受吗,他就有替她想过一些?要出轨就这样明目张胆?
“是,我就是有心上人,如何?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凭什么?
原本这句话只是心中的气话,哪知一出口竟然招来李炎的怒不可赫,
还以为她只是想和他闹着玩玩,以她那么调皮的个性,闹过便好,至少她还愿意回来,可这话自她口中出来难道还有假?
既然可以这样对他,是不是也同样可以用这个方法来对待别人?
一心想到她调皮的“调戏”样子,男也用在那些男人的身上?
心中有不断的怒火往上涌来,
“贱人!”
“啪——”
伴随着这一句话出口,一个有力的巴掌落在江览刚涂好药膏的左脸上,那丝丝的清凉不见,火热又一次袭来,给她的感觉不再同于爹爹所给的难过,而是——耻辱!
贱人?
他拿什么证明自己担当得起这两个字?
刚消下去的浮肿再一次涨高,至使至终,她没流过一滴眼泪。
手落下,他也曾有一丝的悔意,却还是被怒气所代替。
“从此,你我各安天涯。”
一句话划清了两个人人的界限。
“怎么,你可以人尽可夫,就不能伺候本王?”
从他的嘴里,总没有句好话。
发手放开她早已被抓痛的双臂,使劲扯着将她抛到床上。
“他妈的,你给我滚开!”
这个男人,她跟他没完!
她发怒,脏话连篇,越是推拒,他越是强硬。不管那指甲掐得他有多深。
“闭嘴!”
狠狠吻住,止去她所有的语言,双手双脚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脚,一件件衣裳在撕碎声中抛却而出,在空中形成完美的弧线直至降落。
不管她瞪得多恨的眼,他依然如同猛兽。
他也就随着她叫,此时连近的几个院,没有任何一个人,早被他谴走。
不管那脸如何的高肿,不管那终于流下来的泪水如何委屈,悲愤,他一概冷眼却之。
整个过程,如同兽行!
夜风肆意,凄凉如冬。
独流她满身的伤痕,垂泪至天明。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啊,吃人不吐骨头!
一夜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当第一缕阳光破窗而入之时,小青端着洗漱用的清水带着几名丫鬟款款的立在门外等候。
“进来吧。”
一句话不说得平静有如冬湖中起不到一丝波澜的湖水,让小青诧异间愣了一会儿。
小姐她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今日怪怪的呢。
哦,是今日小姐她破天慌的起了个大早!她们都才过来呢,小姐就醒了,不哼哼唧唧的赖在床上不起了呢,有进步了!看来是因为夫人来了的缘故吧。
于是,小青乐一边在那清凉的清水中洗着擦脸用的丝巾,一边乐呵呵的笑问着自家小姐,“小姐,今个儿你怎么起得那么早?想要吃些什么点心?”
“清粥吧。”
窗外透窗吹来的风有些凉,江览不禁紧了紧身上早已穿戴好的衣裳,像条鱼儿似的滑下床来,踏上绣工精细的绣花鞋,脸上没多大表情,只是似乎那浮肿的脸并没有消下去多少。
原本这一句话已经将小青震得愣住,而那早已穿戴好的小姐更是让她不解,那涂过药膏的脸怎还是那么浮肿?她不明白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平时的小姐不是这样的,一早过来叫了好久她还是要咕哝着说再睡一会儿,早点要数着手指头一样样点过,非把一双手都数完了不可。总是闭着眼睛让她给选衣服穿衣。
今天的小姐和往日不同!
她能明显的感觉得到!
就连身后的几个丫鬟都在面面相觑呢,今天的王妃娘娘怎么和平常不一样了?
望着那张依旧经浮肿却冷冷清清,不再带着顽皮的笑意的脸,小青愕然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由衷的,她问出了口。
接到江览投过来的目光,迅速的低下了头,那目光好冷清!
“没什么,昨夜睡得太凉,没什么精神。”
草草编造了个理由,江览接过她手中清洗过的丝巾,端坐于大大的铜镜前,轻轻擦拭着。
“嘶——”
左颊还是很疼,一触碰到就如同撕肉一般。
这个男人,下手真狠!真不知道当时他是用了多少力气打下去,连自己这样起码有90多斤的人都快要摇摇欲坠。
想到昨夜的一切,就仿佛窗外的狂风暴雨,那雷鸣如此骇人!
从来不见过他昨夜残忍凶狠,如狼如虎,更似恶魔。那双像要杀人的眼睛,泛着不知道是血丝还是怒火,红得刺眼!
一切终止在昨夜,他们之间只是空壳一般的夫妻关系!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倍感羞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