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色凝重的离开了战术中心之后就开始了防御修筑计划。
修筑防御工事所有人都拼了命一般,因为那事实战斗视频里有付良臣和张胜利拍下的虫山虫海。没有人走到过那么远的地方,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也许死战就要来临了。
所有人携带武器开始修筑防御工事,架起了重机枪,在地面钻孔,将一块又一块的将近一米厚的军用钢板如搭积木一般围绕在了整个指挥中心,仿佛建设一个古罗马斗兽场。
令人费解的是如此之大的工程难度并没有加派人手,这使所有人都有一丝担忧。因为所有人都深深地明白,如果一旦危机来临,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被抛弃在地下,所有人孤注一掷,仿佛死士一般的用尽了最大力量去完成者浩大的工程。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生死追逐中讲整个防御工事修筑完成,才有机会去争取更多的援兵。防御工事修筑完毕之前一旦遭受到潮水般的攻击,留下的只有尸体,无尽的尸体。
“妈的,让我们这现役军官来修炮楼子!”付良臣大为不甘。因为这已经修筑了整整一个月,甚至半点进攻也没有受到。
整个防御工事被修筑成了三层,地面全部换成了钢板,与地面和墙面紧紧相连。之前考虑过在地下打进防护板,可是工程量过于庞大,地面硬度难以想象。三层的防御工事中心为指挥所,整个防御墙壁分成了三层,每层均交错开设及枪口。
200余名特战精英如今仿佛奴隶一样将地面运下来的各种机械组装,再用来搭建整个工事。
因为工程量实在过于庞大,期间三次断电,不得已已经将海底电缆直接引进了地下。
数十台重型机械以及每12小时换班的作战队员,成了整个地下每天的工作。
此刻的张胜利已经基本康复,每天操纵起重设备的他并没有再遇到很强大的体力劳动。以前用来勘测地面是否有疏松的军工铲如今也完全失去了效用。这个地下工事,渐渐转变成为了钢铁洪流般的堡垒。
期间张胜利等人洗了一次澡,那是来到地下之后洗的唯一一次,并且不知道还是否有下一次。病床上呆了一月有余的张胜利众人身上隐隐都开始发臭,这时候国家专门发来三大桶清水,供几人洗澡。有些烫的热水淋在身上,所有人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
等到整个堡垒修筑完毕,总部终于决定每国再派出10名特战队员加入到这一战斗序列之中,战争的机器已经开始形成雏形,不远的未来这地下也许不再会有一丝安宁。
防御工事的进展日近尾声,这大战前的宁静使本该放松下来的精神被这等待苦苦的煎熬着,这就是心理战,谁先按耐不住,那么谁一定第一个倒下。
张胜利走下起重机,静静的靠在板房的一侧,望着这永远不会有太阳升起的“天空”沉默着。
这是他们小组休息的时候,可是张胜利却睡不着,他没有立刻回宿舍,只是呆呆的坐在这里,作为一名特种兵,他本不该有如此之多的多愁善感,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特别是自从进入到北京山区到现在这所发生的一切,让他隐隐的有些担忧。
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郑蕴川。他走到张胜利的身边问道:“想什么呢?”张胜利没有抬头,依旧看着这无尽的虚空,没有说话。
郑蕴川挨着张胜利坐了下来,陪着他一起看着这天空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一名孤儿,我曾经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漂亮的妈妈,勤劳的爸爸。我成绩一直很好。但是由于父母在保密处工作,**势力许诺高价向我父母索要材料,我父母坚决不给,狗急跳墙的他们竟然囚禁了我的父母,最后折磨致死。这血海深仇我如何能不报,我如何能忍下。我记得那时我正读高中,听到这个噩耗的我当时正在写最后一篇日记,父母的同事来到家里告诉我,我沉默了。我甚至没有哭,我只是一遍一遍的看着那份没有写完的日记沉默,以至于我背了下来,到现在都忘不掉。我知道你来自空降兵,我知道你们训练就是为了祖国的统一,换句话说,咱们的目标倒是一样。很久了,你想听我的那段日记吗?那现在已经和我格格不入的日记。”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我觉得你好孤独。”张胜利答道。
“哦?何出此言。”郑蕴川微微诧异。
“因为我感觉的到,我起初也很孤独的在部队生活了整整十三年,但是现在。我找到了我的父亲。我很开心。我了解特务工作的机密性。你信任我就对我说,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张胜利缓缓吐出一席话,继而望着远方。
“望着这漆黑的夜,我又忍不住思考,我即将脱离中学,投入到更高的学府中,大学我不知道它究竟是怎样。但是,几年后的岁月,会把每个人蚀刻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把我们变成我们现在所厌恶的样子。又会经历什么呢?又仅仅是容颜吗?那个时候我们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受着怎样的诱惑,又在思念着谁,又或者我们已经和朝曦相处相拥而眠的人分道扬镳或者反目成仇?原来,在岁月中我们都是愚者。当我们离开如今,会不会像曾经那样满怀希望。亦或我们会满身疮痍,伤痕累累。未来,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会遇见谁,会发生怎样的事,会走进哪个圈子,会推开哪个世界的大门。就像这夜的黑暗。我们是否像萤火虫一样去寻找另一个点点星光。去维护自己小小的幸福。当我们无路可退,当我们被时间禁锢。当我们看到渺小的自己卑微的活在人世间,那么什么又是价值?”缓缓的道出了这一段话,她仿佛了解了一个心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权当我神经了吧。”她紧接着说道。
“我就说说我这粗人的见解。我觉得你很有思想,至少比那个年龄的我有思想的多。我没有上过学校,读书写字都是刘阿姨教我的,她现在在我们军区的小县城开了个小旅馆。我没有经历过你说的那种生活,但是我明白,那时候的你是多么的聪明与高雅。”张胜利局促的说道。
挠了挠头,张胜利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样两个人静默了许久。
郑蕴川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比试一下吧,让我看看你们直接面向那个早晚都会回归的小岛的正规军的实力。”
张胜利有些茫然的也站了起来,尴尬的说道:“那就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