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异界宝物中传说的“藏字石”?’徐扬快速在地上写到。
欧文点点头,“没想带你真知道!我只是认为你父亲的关系,你可能知道一点,但没想到,你看这个马上就想到了“藏字石”,确实让我惊讶。但是这个和“藏字石”只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它是没有人听过的“藏字珠”。”
其实这个时候真正内心波涛汹涌的是徐扬,他知道“藏字石”这种东西确实是通过父亲,只是真正给他信息的人是母亲,并且那一天母亲清清楚楚地提到了“藏字珠”。那时他刚随着母亲来到徐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考古专家,优雅娴静的母亲一直教导要听话乖巧,他心疼命运多舛的母亲,对她的话总也言听计从。只是他对父亲每月的第三天就把自己锁在阁楼黑暗的小屋这件事非常好奇,虽然母亲的教诲随时萦绕在耳边,但那一年的7月3****得到了一个机会。那天早上,父亲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早就进阁楼,而是接待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道士。徐扬逮住机会,鬼使神差地溜进了阁楼。
阁楼比他想象的还要黑暗,手里紧紧攥着手电筒四处扫了扫,格局倒是一般的书房格局,但是就是觉得那里有些别扭。徐扬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张占据了大半阁楼面积的书桌,很老旧的装扮,一层白色素雅的桌布上盖着厚厚的玻璃,下面整整齐齐地压着一排一排的黑白照片,都是些石头,山峰,水流的照片,唯一有人像的就是左上角一张小男孩背对镜头,被一双枯槁的手撩起衣服,腰间是一块紫青色胎记。
这时候,徐扬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往门口传过来,徐扬立刻慌慌张张的钻进了书桌下面。门轻轻地开了,又轻轻地关上,但是却再没有声音响起,甚至没有亮灯。阁楼里突然好像只有一种呼吸声存在,徐扬紧紧握着手电筒,心跳像打鼓点子一样,咚咚咚,咚咚咚------
“这个就是刚得手的“藏字石”。”一个懒洋洋的陌生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
接下来是父亲的声音,“做得不错,明天会有人把属于你的东西送给你。”
“这行价------”
“钱不是问题,你等着就是了,你会得到比你预期的多得多。”
“徐爷痛快,那我就不留了,“藏字石”就留下了。”
随即门开的声音,一个人的脚步快速走远。徐扬蜷在书桌下,却老久也听不到父亲的的关门声,或是走过来的声音。
就在徐扬压抑地想冲出去道歉时,父亲的脚步声慢慢地向书桌踱过来,他能感觉到父亲把那个东西轻轻放在书桌上,然后开门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徐扬总是觉得父亲关门的一刹那,意味深长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父亲的脚步声消失了好久,徐扬才敢爬出来,他本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是下意识地又举起手电筒扫了一眼书桌,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静静地躺在那儿。
徐扬没敢拿起石头,只是凑近一点,让手电筒的灯光更近一点,在他看来,面前的这块石头很平常,灰白的颜色,粗粝的质地,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许实在有些不甘心,他大着胆子拿起石头,上下翻转着查看,这才发现原来石头的一面有着密密麻麻不规则的细纹,但是怎么看也组合不成一个字,可为什么那个人叫它“藏字石”呢?徐扬觉得自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但阁楼确实也不能再呆了,于是小心地把石头归为原位,然后关掉手电筒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关上门。
“徐扬,你跟我到房里来。”母亲严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徐扬的心在这一刻纠结起来,看来自己的行踪,母亲是了若指掌了。无奈,他只能一言不发的跟着母亲走下楼梯,期间不忘把手里的手电筒放进了一边的花盆里。
母亲坐在床上,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凸显的很好,长长的头发挽在后面,庄重极了。徐扬将门关好,低着头站在母亲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徐扬,母亲跟你说过,要做个诚实简单的人,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要争抢,不是我们的地方不要乱闯,好奇心是把利刃,母亲只希望你简单平顺的生活。你父亲是个好人,我们生活在一起要像一家人一样和谐温馨,但更要以礼相待。阁楼是他的私人地方,我不可以进,你也不可以。”母亲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说着这一席话。
徐扬看着母亲耳垂上的琥珀色耳环,“母亲,你还在想念父亲是吗?”
母亲招招手让徐扬到床边来,揉了揉徐扬的肩膀,“是的,我想念你的父亲,因为我从来没有停止爱过他。但是这不影响我现在和你这个父亲的生活,我们都不会忘记爱,但我们都要生活。”他仰头看着儿子清秀的脸,“徐扬,你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
“母亲,你可以告诉“藏字石”的事情吗?”徐扬看着母亲美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而不是“你知道“藏字石”吗”。
母亲的脸上波澜不惊,徐扬也没见过母亲脸上有任何大的惊动,她永远这样优雅得体,好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仙人一样与世无争。“我知道!虽然不了解这种东西是怎样在久远的年代里生成的,但是我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工的痕迹,光凭水流在石头上留下的秘密痕迹。而且我听我的母亲说过曾经的曾经家里有个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藏字珠”,在我姥姥的那一带就失踪了。”
“母亲!”徐扬有些诧异母亲今天说的话。
“徐扬,母亲不希望你破坏这个家庭表面的平静,但母亲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一个万事做到底的人。母亲不想对你隐瞒什么,但母亲希望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必要翻出来,那就让它永远都埋在心底好吗?”
徐扬看着母亲挂在嘴角的那一抹安静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后来,徐扬再也没有进过父亲的阁楼,也再没有问过母亲任何有关这方面的问题,一家三口似乎又平静了,只是这种平静总让徐扬想到大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