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怀疑,这就是晚间的更新。因为现在天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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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泉看顾樨并不因为140名的成绩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心里有些不屑顾樨矫情。在她的思想里,140名已经是个不错的成绩,整个初一年级有六个班级,每个班级扣除班长、学习委员、学习尖子的人数,顾樨能排到这个名字,不是已经很可以了嘛?她到底是对自己抱有多大的信心啊?反正她对自己的名次是满意的,也符合她的情况。
因为心里有些微词,夏泉看过分数后,也就随同班同学回教室去了,走前并没有跟顾樨打招呼。
被通知看排名的时候,正好是课间休息时间。十分钟一晃就过了,大多人都散去的时候,唯独顾樨还愣看着那张大字报,似乎是打算用念力将上头的名次改一改。
肩头上又被轻拍了下,顾樨不知道夏泉已经走了,还以为又是夏泉拍她,也就没理。
“顾樨,上课了,怎么还不回去教室!”
直到一道颇严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顾樨才惊觉不对,转身一瞧,身旁站的竟然是数学老师易快良。
易快良看着顾樨,眼里没半点情绪,但就是他这面无表情的模样,吓到了顾樨。也不能确切的说是吓,只是他总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大多时候让顾樨心里没底。
虽然顾樨多活了许多年,可是不代表她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对于老师,总还是有些莫名的怯意存在。
“易老师。”顾樨喊了他声,立马转身往教室走。
这个易老师怎么总是不给自己好脸色?上一世虽然对这个老师没什么好印象,但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顾樨颇想不明白。
这堂课是数学课,名次已经排出来,试卷自然也已经批改完了。
趁着这堂课,易快良就将试卷发了下来,准备花一节课的时间,给学生们讲解一下试卷难题。
这次发放试卷不像小测验的形式,喊一个上去拿一个了,为了节约时间,易快良让数学课代表分发试卷。课代表一边看着名字,身旁就有人帮着传试卷,速度果然比老师发试卷还快了许多。
顾樨这回的数学考了89分。看着朱红的89两个数字,扁扁嘴,心里存着的都是不甘心。
同桌的王婉琳瞟了两眼顾樨的成绩,撇撇嘴,没发话。
顾樨没注意王婉琳,眼溜了一遍试卷,选择题中错了一道,综合应用题错了2道。选择题一分,综合应用题各5分一道。她的问题果然总是出在综合应用题上,无法掌握更换的精髓,太过于死板了。
在开始讲解试卷之前,易快良先说了说关于本次数学的数学成绩。整个年级组里,没有满分的学生。最高成绩是97分,三班的班长王康家得的。顾樨这班里,考的最好的是袁杰,考了96分。其他几位班干部则基本都在92到95分之间。
其实这么一算,顾樨的成绩真的不算差。
今次让大家伙的成绩无法发挥好的罪魁祸首,就是试卷最后的综合应用题,特别是最后一题,堪称是超出课本范围的难题,乃是奥数的题目。
听见是奥数的题目,学生们心里又觉得舒坦是又觉得愤愤,暗骂不知道是哪个老师那么缺德,竟然出奥数的题目来刁难人。
心中想归想,面上倒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易快良头一道讲解的题目,也就是这道奥数题目。
当易快良手不停地在黑板上板演着a,b,x这一串的关系时候,台下的学生们忙不迭地将正确地解题过程抄写下来。
一边抄写,顾樨一边暗道原来如此,她的基础并不扎实,没有解答出来,也是理所当然,这会儿心里自然也就好过了些许。
等将这题讲完后,易快良干脆就从试卷末尾开始讲解题目。这倒正合了顾樨的心愿,因为她的两题错题,都在后边。
易快良的讲题速度很快,几乎是在下课铃响起的前一刻,正正好好将整张试卷的题目讲解完毕,趁着下课铃响起,开始布置作业。还是他的老规矩,将错题抄上十遍,明早交上来当回家作业。
宣布完下课后,易快良收拾着教案,顾樨看了看台上那秃顶的中年男子,又看看手里的卷子,提起勇气走了上去。
“易老师,有道题目你批改错了。”顾樨边说边将试卷递到易快良面前。
易快良原本正要挪步离开,被顾樨这么一拦,不得不停下脚步,狐疑地望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到试卷上去。
“哪一题?”
“这道题。”
顾樨手指点点综合应用题的倒数第三题。
原本以为自己解题错了,但没想到根本就没错,解题之初是对的,答案也是对的,要真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她中间少写了两个步骤。但顾樨认为,这够不上错误吧?至少不算全错吧?
易快良顺着顾樨的指点,过了眼题目,抬眼没多大感情地看了眼顾樨,依旧维持原判,“没改错,这道题你的确是错的。”
顾樨的眉头一揪,有些相信易快良的肯定,但肯定的还是觉得不服、不信。
又问:“易老师,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是错的吗?解题过程也没差啊,答案也是准确的啊!”
易快良冷笑了一声,“解题过程真的没差吗?”手点了点过程中段,并没说什么。
顾樨知道,他指的是她缺的那两行步骤。
“难道缺了2行就真的全盘都错了吗?”她犹自不甘心地再问。
易快良不说话,只是保持着那一抹奇怪的冷笑。
那笑似嘲讽,又似不屑,让顾樨都有些害怕看他,又讨厌看到他,却又想去看明白、看真切。
“我上课的时候千万叮嘱过什么,解题思路要清晰,解题思路要清晰。这么不清不楚的随便写几行,谁又能保证你是自己解出来的,而不是随便抄来的呢?”易快良的质疑,让顾樨抽了口凉气。
作为一个老师,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抄?竟然说她是抄来的?不管他是质疑,还是打比方,光他这样不管后果的随说一通,也是玷污了一个人民教师的形象的。
原先顾樨还有些心里怕他,但任他这么一说后,那所谓的怕,也全都随着他的话飞到大洋彼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