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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换脸

叶靖凌立在山庄门口,看着远处,人群早已看不见了。温凡站在她身后,只是安静的陪着。

“小凡,陪我练武吧。”许久,叶靖凌回头说。

“恩。”温凡温柔的应着。

湖水,小桥,假山,挺拔的树木。两人在假山窟窿中取出精美的桃木剑,那是而时父亲为她做的,因她太调皮,用真剑容易伤到别人和自己。

她出神的握着那柄桃木剑,剑身上覆满了欢声笑语。

“小姐?”温凡叫着出神的她,一边在想这是否是小姐的圈套。以往两人练剑,叶靖凌总是喜欢耍赖,温凡刚开始总是中了叶靖凌的圈套,到后来他已经摸出她的套路,在她被气得扁嘴发怒时才会故意装作上了当的样子,哄她开心。

然而此刻,她的目光迷茫幽远,不同往日那样盘算着坏主意贼溜溜转动闪烁的样子。

“小姐。”他看着叶靖凌的手摩挲着剑身,心突的一抽。看她将伤心埋在心底,他却无法分担,只能陪着她伤心心痛。

一刹间,温凡手中的桃木剑被夺走。他呆滞的看着叶靖凌扬起他的木剑对她灿烂的笑。

“小凡,我又赢了~小云看到没,轻而易举就抢走了小凡的剑,我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叶靖凌得意极了,她得意的样子让温凡有些恍惚,好似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出现他脑海中的错觉。

“哎,小凡,你也该好好加紧练习了,莫让我再超过你哦~”叶靖凌走到温凡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学着贺远的口气,说罢坐在凉亭吃起了小云备好的点心。

点心还是原来的味道,可却吃不出来原来的感觉。

今日一过,我们就要分离了,相见不知时日,愿你们各自保重。还有小霜儿,不知与你再相见时,会是什么样的身份?

黄昏日落,叶靖凌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山庄,便和黑衣男子消失在夜色里。

翌日。

“小姐,小姐。”小云屋内不见叶靖凌,以为她藏起来逗自己玩,可是一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叶靖凌身影,不禁心有些害怕,庄主刚离奇逝世,小姐不会也……小云不敢再往下想,赶快找到温凡。

“什么?!小姐不见了?!”温凡脑袋瞬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原本他想着这两日招呼宾客,她会很累,想让她多休息会,晚点找她,可成想这一晚,人倒不见了。

山庄所有人都在寻找叶靖凌,温凡点足飞掠,找了平日她爱藏起来捉弄人的地方,和她最爱去的地方,却怎么也寻不着。

“温凡,找到凌儿了么?”叶靖霜大清早就被吵闹的声音吵醒,跟随父亲回山庄,没有一日休息好,而总算风波过去的差不多了,却又出了新状况。

“二小姐,没找到,温凡正打算去后山看看。”温凡回话,心里却十分着急,一点时间也不想耽误,若是小姐遇害,晚一点也许都会出大事。

“我和你一起去!”叶靖霜心下一颤,叶伯伯才走,小凌儿千万不要出事!

温凡点头,两人掠身去往后山。后山树木茂密,加上有些雾气,越往里走,越发冰凉,脸颊与头发上都扑上了细小的雾珠。渐渐,雾气越发浓重,两米开外已经是一片白,什么也看不到了。

“温凡。”叶靖霜看着四周浓雾,温凡已经不见身影,寒气渐渐爬上,她不由害怕几分,双手抱着手臂喊着温凡。然而却不见温凡应声,她接着又喊了几声,依旧不见温凡回应。

在树木茂盛的树林中,本是很难透光,而此时不仅雾加重了,连天也阴沉了几分,又与温凡走散,叶靖霜害怕的看着四周围,想转身先回去,却又想若是凌儿此刻迷失在森林中,她也一定很害怕。抱着这样的想法,叶靖霜顶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呀——呀——”不知哪来的乌鸦,扑闪着飞过去,叶靖霜吓得叫了声,鼻息间还有一股奇异的香,视线渐渐模糊,由一片白变成一片漆黑。

“簌簌——簌簌——”一双脚伫立在倒地的叶靖霜身边,毒药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坏笑,鼻息冷嗤一声,顿下身,手拂过她的脸颊,摇着头,咂嘴到:“可惜了,这幅脸蛋虽是没有叶靖凌的精致,却也是个美人胚子,就这样换成别人的脸过一生了……谁让你有一个阴险狡诈的父亲呢?!”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锦袋,袋里有几把锐利的小刀,一张人皮,一些药瓶。小刀在她脸颊边上滑过,一边滑一边撒上药粉,却神奇的不见有血流出,只是那张脸已经腥红的面目全非,然后他又拿出另一瓶药,在她脸上洒满药粉,将已经塑好的人皮贴在上面,在脸颊边上用涂上药膏,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赫然换成了另一张脸!

毒药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又拿出了针囊,将银针沾上药水,扎在叶靖霜的人中、脸颊两侧、眉心及下巴处,而在针扎在脸上的同时,他又将准备好的叶靖凌的衣服换在她身上。衣服换好了,针里面的药也渗透的差不多了,掏出一颗药丸给她喂下便走了。

天色渐暗,又响了几声闷雷,温凡这才停下脚步,却发现一直跟着他的叶靖霜不见了。

“二小姐、二小姐。”他喊了几声叶靖霜,没人回应,眼下怕是要下雨了,大小姐还未找到,又丢了二小姐,他看着前后全是雾气,想了想,还是回去先找叶靖霜,然后回去找长辈商议商议,不然这么盲目找下去只会更耽误事。想着他便掠身返回。

雷声越来越大了,细密的小雨已经开始飘落,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温凡加快了步伐,认真的看着视线范围内的每一个地方。突然一个醒目的粉色映于眼帘,他停下脚步看去,待看清了那人的脸,惊道:“大小姐!”

淋了雨,湿气又重,她已经全身冰冷,温凡看了看四周,天已经黑沉沉了,什么也看不清了,便抱起被换了脸的叶靖霜掠身加快回到山庄。

“小姐,温护卫,小姐这是怎么了?”小云看着浑身湿透的温凡抱着昏迷不醒的叶靖凌,担心的问着。

“不清楚,我发现小姐时,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又淋了雨,怕是着凉了。”温凡将叶靖凌放到床上,对小云说:“快给小姐把这身湿衣服换下,一会我让大夫过来瞧瞧,你好生照顾好小姐,我去找庄主和师傅他们。”

“是。”小云点头,去衣柜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温凡出去派人找了大夫,又让他们告诉大家大小姐已经找到了,便去大堂找庄主和其他三位护法。

“庄主,大小姐已经找到了,可是二小姐却不见了。”温凡低头说道,心中有些惭愧。

“什么?!你是说霜儿不见了?!”叶坤惊诧的道。

“是卑职的过失,二小姐说要与卑职一起找大小姐,卑职寻找大小姐心切,没有照顾到二小姐,待卑职回去找时却只找到了大小姐,大小姐昏迷不醒,浑身冰冷,卑职只得先将大小姐带回山庄,再向庄主请罪,卑职这就去寻找二小姐。”温凡低头说着,说完转身便要回后山寻找叶靖霜,却被叶坤叫住。

“你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错,若带着凌儿继续寻找霜儿,怕是凌儿的身子吃不消,又有何罪。霜儿那边你倒不必担心,她经常跟随我出去游览山河,这点问题对于她来说还是可以应对的,不过后山如此大,树林有宽广茂密,你多带些山庄的弟子一起寻吧。”叶坤虽是这样说着,可面色间看得出来还是很担忧自己女儿,只是不想让温凡愧疚。

温凡看着叶坤的样子,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分,立刻带着庄内弟子去后山寻找叶靖霜。

“你们也不必担心,如今山庄人手短缺,就由你们护好山庄了,我去看看凌儿那丫头。”叶坤面色忧虑的说着,便去了叶靖凌的房间。

“大夫,凌儿可好?”一进屋,大夫正在为叶靖凌写药方,叶坤问。

“回庄主,小姐无碍,只是染了风寒,喝几帖药便好。”大夫躬身回道。

“那便好,小云,去和大夫拿药,给小姐把药煎好,这里有我照看。”叶坤道。

小云随大夫煎药,关上门,屋内只剩叶坤及床上躺着的叶靖霜。叶坤走到床边,看着已经被换了叶靖凌脸孔的女儿,心中有些愧疚和心疼,他手抚着叶靖霜的脸,道:“女儿,是爹爹对不起你啊……”

“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叶庄主果然心狠手辣。”毒药儿书生不知何时进屋,咂嘴笑道。

显然叶坤很不喜毒药儿看到自己这一幕,面色有些僵硬,冷冷道:“哼,成大事就必须心狠手辣,有舍才有得。”

“在下真是无法形容对叶庄主的佩服了。”毒药儿举手作揖,以表示他的佩服。

“叶靖凌的尸体处理妥当了?”叶坤还是有些担心,问。

“这个请叶庄主放心,那么个小娃子对我来说易如反掌,马上叶庄主就能得到信儿了。”毒药儿摇起扇子,自信满满的说。

“那就好,还有,以后不许你不做声的进屋,过两****会给你个身份,你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叶坤皱眉反感的说道。

“是。”毒药儿邪笑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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