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许久未见的人要出场咯~欢呼吧~】
直到武林大会开始,玉怜卿都没能从清夜嘴中获知那晚神秘人的身份,即幽冥宫的底细。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干嘛要对这个江湖组织这么好奇,而且她对这个幽冥宫宫主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不过最奇怪的不是自己,而是清夜,她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原以为又像以前那样,消失个几天。可是偏偏又能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边,只是不知为何,当她一人的时候,她会你觉得有些压抑,这样的感觉好像是从清夜身上散发出来的。
“唉——不会是我哪里得罪他了吧!”玉怜卿单手托着下巴,坐在擂台的贵宾席上,眼睛却不是看向擂台,而是若有所思的低叹。
身后站着的柳柳和柳书不解的对望一眼,均觉得奇怪,这个主子怎么三天两头的叹气。旁边又传来一些细碎的咀嚼声,引得两人纷纷转向一旁的冷杀那处,同时一声喟叹。
冷杀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依旧拿着桌旁的点心吃着,好像这里的事情与他无关。
主席台前的祁玥朝着身旁的祁洛看去,有些不悦的叮嘱道:“洛儿,注意点。”
祁洛蒙着白纱,将左脸的毒素隐于白纱之后,露出那眼如星辰般的双眸,让一些江湖女子忍不住探头看去,想要窥觑面纱后的容颜。本就不情愿的祁洛在听到祁玥的话后,只是淡淡的一扫,双眼依旧锁住玉怜卿的身影不放。
突然,玉怜卿四处张望,引起了柳柳的询问:“主子,怎么了?”
玉怜卿皱着眉摇了摇头,径自低着头,心中却感到疑惑。刚才明明有一道视线射向自己,那种感觉很寒冷,就如同那晚一样。是的,错不了,一定是那个人,幽冥宫宫主。可是刚才她扫视了全部人,也没有找到,让她心底有些许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被冷杀看出来她眼底的不安,只见他拉住玉怜卿的手,给以一个纯真开朗的笑容。顿时消散了她心底的不安,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暖,以及那一丝丝的粘稠感。玉怜卿张开手一看,脸部微微有些抽搐,牵动了一下嘴角:“你刚才吃了什么?”
冷杀睁着大大的眼睛,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说道:“糯米糕,很好吃的,卿儿你要不要吃,我让他们再拿点过来?”
玉怜卿朝上翻了个白眼,僵着一张脸对着他摇了摇头,又低头看着手心黏黏的糯米粒,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打算去清洗一下手,却被冷杀拉住了:“卿儿,你要去哪?”那双无辜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她,好像她即将抛弃他一般。
玉怜卿像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我去给你拿点好吃的,你在这里坐着。你们两个留这里就行了,帮我看着他,别让他闹事。”又对着柳柳和柳书命令道,自己则走向庄内。
外面的吵闹声时起彼伏,想必应该是已经开始了。玉怜卿笑而不语,在院中的一道小溪中清洗着手上的粘稠物。一边搓着掌心,一边看着清澈的溪水,一个有趣的念头在脑中形成。玉怜卿心里想着,脸上有些得意的露出笑容,心想下次如果见到萧轻狂的时候一定要这么整整他。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已经五年没见过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出现,思及此,脸上的笑容也淡下去了。
“不会是因为发现我来了,所以就不开心了?”那语气,那语调,那口吻,如此的熟悉,犹如一阵旋风席卷了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千层的浪花。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任流水划过手心,微凉的感觉告诉着她这不是梦。可是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千言万语瞬间卡在喉咙口,说不出一句话。
“看来你是不乐意见我了,那我还是识相的赶紧离开,万一得罪了高高在上的玉国皇帝,我可是要倒大霉的。哈哈哈……”狂妄不羁的笑声贯穿了玉怜卿的耳朵,浑厚低沉的嗓音透露着少许的失落之意。
猛然间,玉怜卿一个快速回身,单手插着腰,一手指着他大声训斥道:“大胆萧轻狂,见到朕也不下跪,你活腻了,是吧!”
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姿瞬间顿住不动,反手打趣的看着玉怜卿怒目睁圆的样子,轻笑道:“我不会下跪,但也不想早死,更不想被你整,我只想……”嘴角微微一扬,人却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一个怀抱瞬间把她所在怀中,就如同五年前离去那般。
玉怜卿怔怔的被他抱着,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眼珠微微往上看了看,他长高了不少呢!记得当初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头可以靠着他的肩膀,如今却只能靠在他的胸口上。
在他怀里闷闷的说着:“你是朕肚里的蛔虫吗?怎么朕刚想到你,你就冒出来了?”
萧轻狂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手却依旧环着她的小蛮腰,深褐色的眼眸看着她,有些得意的说道:“原来皇上是如此思念我,我真是倍感荣幸,不知皇上能否告知我你刚才在想我什么呀?”最后几个字却微近了她的耳边,微热的口气瘙痒着她的耳朵。
她的表情一滞,随即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在想你,想着怎么整你,只是谁知你就这么蹦出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臭小子,你该把你的手挪开了吧,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萧轻狂嘴角一扯,戏谑的一笑,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让她整个人因为失衡而再次靠向他的怀抱,轻声在她头顶上低语:“好不容易可以近距离面对皇上,我怎么可以错失良机呢!更何况,我还没送上见面礼呢……”
“呃,什么意思?”
突然,萧轻狂的眼神一变,就在她注意力被他转移时,往她的手上塞了一样东西,随即推开几步看着她。
“你干嘛?啊——”玉怜卿本来还想问他搞什么鬼,哪知一低头,却看见一只癞蛤蟆在她手上,正确的来说是青蛙。可是此时此地,玉怜卿哪还管得着这些,惊叫着把手里的东西往后一扔,拼命的甩着手。然后又急匆匆的奔向溪边,想要洗掉那种恶心的触感,可是却发现不管怎么洗也觉得手心很恶心,急得她都想哭了。
站在那里的萧轻狂见情形不对,便走到她身边看去,赫然发现她眼眶湿湿的,好像要哭出来了。瞬间,他的心底充满了懊悔与无措,拉过她的手,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却发现她的眼泪已经滴落了下来。让他心急的哄道:“你哭什么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没事的,我给你擦擦就好了。真的,别哭了,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一国之君居然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玉怜卿哪管这些,听到他的话后,心里更堵,气愤地指责道:“这还不是因为你,干什么突然拿出这种东西吓我啊?你就知道欺负我,以前那次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又用这种方法,你到底有多讨厌我啊!”越说眼泪越多,心底的委屈也一股脑的全部宣泄出来。
萧轻狂的身体绷紧,他不怕她骂,但是她提到当初那次意外时,他也心有余悸。看着她这么惹人怜爱的模样,他突然低下头,执起她的手,在手心轻轻的落下一吻,附带着一句:“对不起。”
这个吻就像有神气的魔力一般,她立刻停止了哭泣,泪眼蒙蒙的看着他的脸。五年了,他的五官越加俊秀,人也越加神气,深褐色的眼眸此时正怜惜的看着她。一时间,她的脸有些燥热,她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背对着她,她需要时间来调整心绪。混乱了,怎么一切开始混乱了。玉怜卿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眼角的泪水擦掉,收起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
稳定好心绪后,她转过身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轻狂看了她一眼,手一挥,回答道:“我自然是收到请帖才来的,否则你以为我能踏进这月影山庄半步吗?”
“请帖?你怎么会有?”玉怜卿不解的问道。
这下换萧轻狂讶异了,有些奇怪的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江湖人称狂剑公子的人就是本尊,也就是我萧轻狂?”
“啊?!”玉怜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还真不知道。
萧轻狂假装伤心的捂着心口说道:“我就知道皇上一点也不关心的我的事,哎,真是心寒啊,好歹我们也是同窗好友,这年头真是人情薄暖。”
玉怜卿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斜斜的白了他一眼:“你少来,我们顶多是同窗,而且也就一年而已,谁和你是好友了,少往你脸上贴金了。”
被她这么一说,萧轻狂又想着装哀怨了,可是这时他突然眼神一变,对着玉怜卿说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向皇上请安。”说着,便往外面走了出去。
玉怜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夹杂着淡淡的呼唤声:“卿儿——”于此擦肩而过的萧轻狂,身体微微一震,却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洛,你怎么也进来了?”
祁洛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你不在。”
玉怜卿失笑,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应该很精彩了,我们赶紧出去看看吧,走吧!”她很自然的牵起了祁洛的手,而隐藏在面纱后的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