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的声音,使得玉凤和王天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一步步走进的王天书。看清楚说话的是谁,王天武,唉的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了口气,说:“吓死我了,老三你怎么走路都没个动静的,你不知道这半夜突然听到说话声会被吓死的!”
王天书翻着白眼看着这对兄妹:“大哥叫王顺过来叫你们,本以为你们很快就能过来了,可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人,所以大哥叫我过来看看。”
“这就准备这要过去呢。”玉凤嘟着嘴对王天书说。
王天书伸出一只手,扯着玉凤的袖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玉凤看到王天书的表情,立马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大声的说:“听不见,听不见,你们想怎么笑话我就笑话吧,反正我也听不见!”
看到玉凤这番模样,天武和天书都哈哈大笑起来。玉凤抬了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两天,站起来跑进了屋。从里面大声的喊:“二哥,三哥你们都笑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们玩了!”说完就咣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哈哈”天武和天书对这个妹妹实在没办法。
“对了,二哥,刚才悦承问道你和玉凤了,我说你们去了奉天,要是哪天遇到了,可别说岔了,回头也和玉凤打声招呼。那丫头,也没个心眼,有什么说什么的,到时候一定多多叮嘱几句。不过刚才看到这丫头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也放心了不少。”天书回过头对天武说。
天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走吧,我们去东院,大哥还等着呢。”说着,天武和天书出了后院。
孙家沟孙家
孙正业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失神的端着茶杯,而两位夫人也是无精打采。
“平时这个时候,宁香总是在着陪着我们说话,可如今,唉!”二夫人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妹妹,别说了!老爷心里也不好受。”大夫人看了眼孙正业的脸色,转头对二夫人说。
“姐姐,您别拦着我,这话我早就想说了,您一直不让我说。可今儿个我怎么也忍不住了,我想好好问问老爷。”
“问什么?”孙正业叹了口气,顺手把茶杯放在桌上,抬头看了看二夫人。
“妹妹,别说了!”大夫人拦着二夫人。
“别拦着她,让她说吧,她的性格我知道,今儿个不让她说怕是以后一定会落下病根。你就让她把想说的都说了吧!”孙正业抬了抬说,对大夫人说。
大夫人看了眼老爷,又看了看二夫人,无奈的又坐到座位上。
“老爷,现在的社会不是以前的社会了,还有人家送女人到国外的,去学什么洋文化。再看看咱们家,香儿今年才16岁,要是在以前是该嫁人了,可现在哪有这么小就嫁人的!再说咱们家又不是什么穷人家,要靠女儿的彩礼来生活。老爷,今年开春的时候,您还和我香儿聪明的很,有机会想让她去见见大世面。可如今怎么这么着急就把她嫁了出去?”
孙正业嘴角笑了笑,问:“说完了?”
“差不多了,先想到了这么多!”二夫人想了会说。
“呵呵。李管家,你们都下去吧,这前院就不用留人了。”
站在门口的李福听到老爷的话,赶忙答应,挥了挥手,在厅服侍的两个丫头也跟着他退了下去。
看到没有外人,孙正业站了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这心里何尝好受过,从中秋那天答应悦承的求婚到今儿个,我是夜夜不能寐啊!如果不是有非要把香儿嫁出去的理由,我也断然不会在她两个哥哥不在的时候让她出嫁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初我和姐姐那样问您,您都没说。不管是什么事情,您也应该让我们知道啊!”二夫人不解,大夫人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告诉你们又能怎么样,只会让你们也跟着着急上火,还是不知道的好!”孙正业在厅堂上踱着步。
“老爷这话说的不对,先不管我们能不能使上劲,可我们终归是一家人啊!”二夫人争辩到。
“妹妹,你先不要说话了,让老爷慢慢说吧!”大夫人说。
孙正业回头看了看大夫人,“我找人打听过了,虽说这都家三代前才来到的安县,可如今已经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说道悦承这孩子,不仅人长得讨人喜欢,性格也很明朗。更重要的是人品口,在当地人中有很好的口碑。现在都家老爷已经把大部分的生意交给他来打点。所以,以后咱们家香儿是不会吃苦的。”
“可这好归好,不见得咱们香儿喜欢啊!”二夫人愤愤不平的说。
“行了,喜不喜欢的,她现在都已经是都家的二少奶奶了。”
“可,可,可这…”二夫人还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了,以后也不许再问我香儿出嫁的原因了,你们只要记得我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香儿好,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就行了!”孙正业不想再解释什么了,甩甩手,走出了正厅。留下二夫人和大夫人一脸的疑惑。
安县王府东院
“大哥。”王天武和王天书并排着走进了屋。
王天文坐在椅子上,看到两个弟弟进来,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顺手把门关上。天武往里屋瞅了瞅,问道:“大嫂呢?没在屋?”
王天文走回座位,点了点头,说:“恩,回来的时候听下人说小峰晚上不太舒服,她不放心,就过去看看。”
“我一直在家,怎么没人和我说呢?”天武有些生气,“这些下人,什么都等出了事再说!不行,我这就去看看我的大侄儿!”说着,天武就要出门。
“回来吧,没什么事!说是傍晚的时候一直在外面玩雪,可能就着了凉。”天文拉着老二坐下。
“大哥,当真没什么事情吧?这过几天咱爹就回来了,要是到时候小峰有点什么,这咱们可担不起啊!”天书接话。
“真的没事啊,我也是刚才那边回来的,这时候估计他们娘俩也睡下了!”
天武和天书听完点了点头。
“大哥,今天你可看准了?”天书抬着盯着大哥。王天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啊?像在打哑谜似的。”天武坐在一旁不悦起来。
“三弟,你说吧,大哥我嘴笨,怕说不明白!”
天书点了点头,说:“今天我们确认了一下,孙家嫁过来的那丫头手上的的确确戴的是咱娘当年的那只玉手镯。现在可以肯定孙家和我们娘过世一定有着关系。”
“你说什么?”天武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惊讶万分,“大哥,三弟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时,站在门外的玉凤听完天书的话,整个都呆住了,她来不及想什么,拔腿就往后院跑。
听到外面有动静,天书急忙问道:“谁?谁在外面?”当他推开门时,早已寻不到人,可雪地上却留着两排脚印。这时天武和天文也探出身子,三个人对视一下,又紧紧的把房门关上。
“看到人了嘛?”天文和天武同时问道。
天书摇了摇头。天书心里默默想着:能是谁呢?这是大哥的屋,一般下人是不敢私自过来的?难道家里进了什么别的人?应该也不会。天书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今天自己的一言一行,确认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可刚才门外的到底是谁呢?
与此同时,跑回屋里的玉凤,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刚才门外偷听到天书说的那句话一遍遍回响在她的耳边。“不,一定是我听错了,爹曾经告诉我,娘是在生我后不久染疾过世的。可刚才三哥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悦承哥的新媳妇家与娘的死有关系?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玉凤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就有越多的疑问。
“三弟,你觉得刚才门外会是谁?”天文看着天书问到。
“我也没有头绪,看着雪上的脚印应该是女的。可谁要偷听我们的话,谁又对我们的话敢兴趣,我却没有把握。”天书摇着头说。
“会不会是玉凤啊?”天武突然说到。
天文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她一直都不喜欢她大嫂,也很少说是主动来我这边。”
天书也跟着点头说:“大哥说的是,这丫头从小就只会跟我们俩个闹,很少见她去找大哥的麻烦。我想也不会是她!”
天武看着兄弟的表情,有些难过的说:“但愿不是她,她一直不知道娘到底是怎么过世的,既然爹不想她难过,我们也最好不要和她提这些事情了。”
三兄弟,一阵子的沉默。
“三弟,你刚才的话再好好说个明白!”天武调整了一下状态,问道。
“其实这个事情也是偶然,这要说起来还要从年初的正月十五说起。”天书理了一下思路说,“那天悦承…”
正当天书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天武说个明白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天书向天文和天武使了一个眼神,自己则继续说。
脚步声越来越近,天文突然推开房门,大喊了一句:“是谁?”
只听“啊!”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