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我也是一笑。
“当时我还真有点怕他不让我回家”
“可不是,我看小姐可是憋足了气跑的”
“当时只知道骂他,现在想想只是好笑”
“那小子就是找骂,天天喊着要娶小姐,李大叔可没少揍他”云恪笑道。
“呵呵,这说明小姐我还是很有魅力的”想起那段日子,自己很挺幸福的
“得了吧,你就不敢少夸自己两句”
“诶这事儿我还真不敢”
“瞧把你给美的”
“诶话说李大叔去哪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他把我们送上马车就没再见过他”
那个肩头总带着鹰的长辈,坚毅的脸庞总带着笑问我想去哪儿玩,我心里酸酸的。想起来自己也挺没良心的。
“回去提醒我问问”
小丫头换了茶说“小姐要是怕闷,就去子菁院划船去”
“这园子还有湖”
“咱这园子最大的好就是这湖了,夏天凉快得紧,湖中的望川阁老爷是最爱的”
“好啊,午睡了咱就过去看看”
回到屋,趁着房间还凉快,就做了会儿瑜伽,云恪把刚摘得百合花插到花瓶里,就出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丫头端着水进来。
我躺在浴桶里使劲吸了一口甘洌的香味。
“要是再配上点音乐就完美了”
“小姐做这个瑜伽是干嘛的”
“瑜伽可以美容养颜,减轻压力,锻炼身体柔韧度,趁着年轻,赶紧我身体调好了,老了不受罪”
“小姐想的太远了吧”
我头靠在浴桶上“真舒服”,毛孔都痒痒的,这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清泉,我不懂养生什么,只要舒服就行。承德这个地方之所以比其他同纬度地方要凉快也正是因为四面环山,而我家,就是这个别院就背靠青山。
。。。。。。
下午睡得久了,骨头都软了,懒得动,就窝在躺椅上看槐花,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竖在旁边,云恪怕热,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
这天云恪说小环要到街上买东西,问我缺少什么不,我笑说刘管家什么都准备了,要不你自己去给我看看,有什么好的就给我带回来。
云恪不好意思地撅撅嘴,求道小姐也一起去嘛。我宅惯了不想出门,云恪唠叨了几句,嬉笑着如愿以偿地出去了,来着也半个月了,早把她憋坏了,我让小丫头陪着去了湖里的凉亭。
这凉亭设在水中央,风把水气扑到脸上,腻腻的感觉,在这呆了一下午,我问丫头平时他们没事都做些什么,她笑说无非也就是做做女红。我看她也有十七八了,问她有没有给说亲。丫头红着脸盯着我,我这才想起来我也不过一小孩,问这事儿是太早了,话又收不回来,就说回头有什么就跟刘管家说。
估摸着云恪快回来了,就出来亭子,不知不觉地往大门口走去,我不禁笑自己,可能是太无聊了吧,真该和云恪一起出去的。路过小花园,听到里面挺热闹。
一群丫头围成堆儿,快走近时,我眼一花,一个东西就落到我脚边,我捡起毽子,丫头看见我跟见了猫似的低头请安。我看见好几次她们玩了,一直都想进她们的圈子,只是都不大敢和我玩。
“踢毽子啊,帮我数好了啊,给你们一个崇拜我的机会”我掂了两下毽子,往上一抛,屈膝踢了两下找感觉,旁边围了一圈,几个胆大的凑上来,声音越数越大,我有点得瑟,嘴里也开始不闲着,挑了《中国话》其中的绕口令唱,
“扁担宽板凳长
扁担想绑在板凳上
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扁担偏要绑在板凳上
板凳偏偏不让扁担绑在那板凳上
到底扁担宽还是板凳长
哥哥弟弟坡前坐
坡上卧着一只鹅
坡下流着一条河
哥哥说宽宽的河
弟弟说白白的鹅
鹅要过河河要渡鹅
不知是那鹅过河
有个小孩叫小杜
上街打醋又买布
买了布打了醋
回头看见鹰抓兔
放下布搁下醋
上前去追鹰和兔
飞了鹰跑了兔
洒了醋湿了布
嘴说腿腿说嘴
嘴说腿爱跑腿
腿说嘴爱卖嘴
光动嘴不动腿
光动腿不动嘴
不如不长腿和嘴
到底是那嘴说腿还是腿说嘴
。。。。。。
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
我聆听感伤你声音悠扬
风铃摇晃清脆响
江边的小村庄午睡般安祥
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
我脚步轻响走向你身旁
思念的光透进窗
银白色的温暖洒在儿时的床
牡丹江弯了几个弯小鱼儿甭上船咱们不稀罕
捞月亮张网补星光给爷爷下酒喝一碗家乡
牡丹江弯了几个弯小虾米甭靠岸咱们没空装
捞月亮张网补星光给姥姥熬汤喝一碗家乡”
没了绕口令,我随口加上《牡丹江》的一段说唱,看她们兴奋样儿,我脚一斜
“160,161,162,163,164,啊,”“可惜”一阵抽气。
我一笑,换了脚,踝关节外侧翻,毽子从我头上跳过来,两脚一脚一个。歌唱完了,脚还没停下,我问“你们踢的最多是多少,看我能不能打破记录”
“最多的153个”
“小姐再唱个曲儿吧”
我手一伸,接住毽子,“你们还真把小姐我当卖唱的了。”
“小姐”刘管家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人,刚刚我就看到了他们,以为早走了。
这会儿听到他叫我,我看了眼那人一眼,没见过,本以为是刘管家雇的人,可看衣着可不像。
“怎么了刘管家”
“裕亲王临府里,这。。。。。。”
我一愣,看了眼他,马上察觉不对,赶紧低头给他行礼
“起吧,本就是你的宅院,本王路过借宿,你就不用拘礼了”
“是”
我回到屋里,云恪已经回来了,说我的脸色不好,要不要请个大夫,我哭丧着脸说,早知道我就跟你出去了。云恪给我收拾了我就睡了。本来我就是个姑娘家,裕亲王也都有刘管家照应。
家里有人,我一整夜都睡得很轻,裕亲王第二天还没亮就走了,我心里放下块石头,才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来这儿一个月了,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家书寄来,或是阿玛,或是姨娘,这天云恪拆了家书,是催我回去的。
逍遥了一个多月,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云恪也是恹恹的,和她经常玩的小姐妹送了礼,一大家人把我们送上了马车,云恪撩开帘子,又放了下来
“小姐,明年咱再来行吗”
“这可得听阿玛的”
“老爷疼你,你要说想来,没有不成的”
“行,明年带上犹清她们一起来”
题外话:这两天网络不给力,传不上,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