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初周总理逝世全国各地激起了民愤,但是妈妈和爸爸不准我们全家出去参加。哥哥在九月份就上五年级,经历了上次偷玉米风波,哥哥好像更懂事了,只是这样的一个孩子活的让人心疼。
哥哥开学没过几天,主席也逝世了,全家上下都是人心惶惶,也充满的伤悲,爸爸有冲动的想马上回B市找爷爷,被奶奶被妈妈左右劝告,让爸爸在家等消息。
1976年10月特殊时期结束了,结束后废弃的文化在慢慢的修补,过了年后,大家慢慢的不那么压迫的说话,会到邻居家串门,许多革命使者见到青天。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了。爸爸是大学生,妈妈是高中生,全家在集体开会后,讨论的结果是让妈妈去参加高考。妈妈请了长假,在家复习,爸爸每天会指导,经常有许多资料寄过来,哥哥也和妈妈一起努力的读书,十岁的哥哥甚至是捧着妈妈的书看,五月份,哥哥小学毕业了,爷爷也在B市安落好家了,爸爸叫人先把奶奶给送了回去,看着奶奶高兴的面容,真为大家开心。
扑在奶奶的怀里,悄然落泪。
‘静静,别哭啊,我们到时候也可以回去的,爸爸不是说等上面安排好回去我们就可以和奶奶相聚了呢。’强子拉着我的手,帮我把眉间散落的尾发给抚上去。
‘哥哥,静静只是现在舍不得奶奶而已,静静知道会回去的。’奶奶蹲下来抱着我,告诉我不要再哭了,哭多了长大就变丑丫头。妈妈说通知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来。
只是我看着仲夏慢慢的到来,自己心里越发的虚了。我也知道很多都逃脱不了的,但是这几年来,众多的不舍,让我尝到上辈子没有的亲情,让我想试着逃脱命运,想一直拥着这个亲情。
‘静静,你好端端的怎么感冒了,来,起来了就喝药,妈妈出门的时候就熬好了的。’眼睛灰蒙蒙的一片,但是可以感知到强子的五官,现在已经7月中旬了,和强子在午间交我识字的时候突然昏倒,隔天早上才醒。
‘哥哥,我怎么了?’等强子把药喂完,感觉虚脱的自己全身无力,视力也逐渐清晰的我才问道。
‘你呀!’刮了刮我的鼻梁,把碗放好,用帕子擦了擦我嘴巴,再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糖给我解苦。他扶着我躺下,把我往里移了移,随后也随着我躺着,抱着我说,‘你昨天晕倒了..吓死我,我还以为怎么了,你门都没出也中暑了,我的静静真是千金命呢!’如今已经十一岁的小男孩有宽阔的胸口,我没有恋童癖,但是我很感激他陪伴了我今生的童年,让我知道童年不是在孤儿院和同伴抢吃的,抢着讨好院里的所有人,可是年长的我终是没人领养的,为了自己低调自由,出去打工,不求吃好的,穿好的,等我赞助了院里新来的孩子,在大家的目光下,我离开了孤儿院,又寻到了人去楼空的房子里,等我来到房子的时候已经有新的主人了,这个屋子再我走的十几年里,已经换了好多主人。
‘哥哥,静静如果离开了哥哥,哥哥要好好的听爸爸和妈妈的话,如果..静静真的离开,哥哥不要伤心’我把脸藏在哥哥的怀里,有点喃喃自语的感觉,想哥哥听到,又不想他听到,可是本身安静的房间,哥哥怒了。
‘静静,不许瞎说,只是感冒,知道嘛,只是感冒,不会离开我,不会的。’越说越小,越抱越紧,瞬间,一滴泪滴到了我的额头,直到嘴边,感觉他的泪很咸。
‘哥哥,我们出去晒晒阳光吧,才清早,太阳不烈的!’
院里的葡萄已经泛青了,葡萄是我和哥哥在我二岁的时候一起栽种的,也有五年了,只是不知今年会不会还酸。
‘哥哥,我想吃麻花了。’装了几年的可爱,现在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可是,静静,家里没了,你等下,我去妈妈那边拿。’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强的预感,就是心里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先把哥哥支开好,去妈妈那边只有一条大路,人也多应该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恩,哥哥去吧,我坐在这里等哥哥哦。要注意安全。’以小孩子的步行时间来回也也要40分钟。
‘静静,如果累了就进屋,知道嘛?哥哥会快去快回。’
哥哥拿了把蒲扇放我手里,就匆忙的跑走了。看着已经跑远的哥哥消失在拐角,心好像放下来了。
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把大门关的时候,一个重力把刚要关起的门推开,身虚的我也跌倒。
‘TMD的,老子观察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大人都不在家,小男孩居然走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话入耳,随即把大门关了,一个走向我,准备用麻袋套住我,另一个已经进屋里翻东西。
‘你们,你们干什么,擅窗民宅...’我退后了几步,恐惧到如生命即逝。
‘呸,老子就是进来你要怎么样?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抓人又怎么样?哼,老二!好了没?’没等我在说什么,就用麻袋套住了我,随即抓了一块刚才自己碰碎的瓦片,在刚套下的时候,我立即装晕!
‘到底是关在院子里养的丫头,弱不禁风还吓成这样,不过我看着这么白嫩的小丫头,应该可以卖不少钱啊。’
不久,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和瓷器破碎的声音,越像越伤心,以前好像没有人进来的,是我给家里带来的蝴蝶效应嘛?还好,还好,强子走远了。强忍着哭泣的声音,用瓦片希望可以割个洞。麻袋很坚实,再加身体虚弱,手磨出了血,终于磨了个洞出来,听着走来的步子声,咬了咬牙,对着手掌狠狠的划了一下,感觉到自己已经被背在背上,声音都很沉,我想,这俩个人俩只手至少没有空着的。希望血可以随着路救到我。如果真是以前一样,我也不会怨谁,命终究是逃不过天的。
听着他们满口的粗口话,心里充满厌恶感。他们的语气,听的出他们很高兴,收货不错吧。也是妈妈在信用社做事,家里很多东西他们以前都只是垂涎的,现在一下弄了这么多。
眼皮越来越轻,看了看手,好像也没有多少血可以出了,自己又用力的掐了掐,眩晕终是袭击了我。虽然到最后也没碰到救我的人,可是我还是不悔,谢谢,谢谢让我体会了家。
作者有话说;新人新书,求抚摸,求收藏。点丫点丫点。越点越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