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换来刀和弓箭,秦列在家里试了很久,毕竟之前没玩过,现在又没人指导,怕是没有几个月就别想上手并且熟悉运用,而且这些东西威力确实不怎样。最后权衡很久,秦列决定放弃。
之后几天,他一直四处寻找吞甲兽,那些家伙不像吞甲虫一般几乎是随处可见,可算神出鬼没,即便是偶尔碰到,也是几只十几只结伴而行。以他现在的实力,勉强能应付一只,多一只便捉襟见肘。连续几日,秦列没有一点收获。
早上起来,他又拎着一只刚刚猎杀的五齿吞甲虫,准备再去换来一些油盐,到了隔离区大门口兑换点时,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引起他的注意。
凑近去看了看,目光一凝,那制服他认得。
“他们来做什么?”目光落在几人身旁的宣传栏上。
是一张招聘启事,大致意思是招聘黑鳞人去【孚美集团】工作,性别年龄不限当场发粮待遇从优云云。
至于做什么却含糊其辞。
秦列一边看,一边听到一个穿着病号服,浑身血迹斑斑的黑鳞人中年妇女踉跄着从远处跑来,忽然抓住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连抓带咬的叫起来。
“还我丈夫,还我儿子……”
“你们这帮畜生……”
哒哒哒……
一阵阵枪声响起,那个工作人员被人从血泊中扶起,而那个黑鳞人早已一命呜呼。一双昏黄的眼睛带着不甘和绝望。
“我早就说过不让她去。”
“就是,非要讨那便宜。”
“还去孚美工作,有那好事儿还能轮到咱们?”
“早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
“我隔壁就有人去了,都几天了,现在也没回来。”
“我听说是抓去做实验了。”
“真的?看,又有人去了。”
周围人开始小声议论着。
秦列很少来这边,即便来了也是打个站就走,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儿,顺着几人的目光又朝那边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抱着个孩子,战战兢兢的绕过那滩血,和几个工作人员交流几句,将孩子放下,然后拎起一袋米就跑。
接着便传来那个孩子哇哇的哭叫声。
秦列眉头皱了皱,心下微叹,换了油盐,不再停留。
晚上,秦列在一个巷子里边思考关于进化者的事,边有意无意的扫着几间房屋。
大街上轰隆隆的发动起声老远传来,他闪身躲进一个房子里,装甲车缓缓停在不远处,只见钱明鬼鬼祟祟的从一个房子里走出来,装甲车车门打开,一个年轻人探出头。
“是汪凯!”
秦列那天听了钱社长他们的只言片语,已经对自己之前为何变异的事情心生疑虑,此时见钱明贼心不死的与汪凯碰头,更是暗暗捏了一把汗,幸亏当时他多留一个心眼。
这两天他也一直在监视钱明的一举一动,见钱明上了车,他悄悄跟上。
没一会儿,只见另一辆装甲车驶来,一队武警下车,便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
他暗自冷哼一声,快速回家,将一切关于自己的线索通通和粮食一起放进前几天刚挖好的地下室,听到外面有武警呼喊着敲门声,他快速躲进去,进入一个连接的下水道,随即出现在远处刚被检查过的老房子里,冷眼看着那些武警将铁丝网敲烂,在他家里肆意的乱砸。
……
晚上,钱明忿忿的回到小屋,暗骂汪凯那王*八*蛋,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将秦列的消息告诉给他,最后没有找到反而怪他谎报军情,连一个安全的住所都不给他提供。
看着四周鬼森森的破房子,他更是将汪凯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骂骂咧咧的撞开房门,他身子猛然顿时,便哆哆嗦嗦的后退。
秦列冷冷的站在屋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救……”
钱明刚要喊出声,只觉喉头一紧,被秦列抓小鸡似的拎起来。
“告诉我一切,饶你不死!”秦列不愠不火的说。
钱明忙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刚被秦列放开,就趴在地上喘息起来。
秦列坐在椅子上,缓缓道:“说!”
钱明哭丧道:“我,具体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可能是汪凯害的你,好像还有别人,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我该死,是我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列皱眉道:“不知道?”
钱明忙摇头,裤子瞬间湿透了。
“还真是没出息!”秦列无不失望,以为钱明知道一切,却想不到对方只是个小喽啰,见他骚气熏天的样子,一摆手道:“滚吧。”
钱明被吓傻了,忙不迭踉跄着朝门外跑,腿脚也不利索。
啪砰……
一声脆响,一声闷哼,钱明趴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隔着老旧的窗户,里屋的秦列神情冷然的收起弹弓,随即见门口人影一晃,他一窜便追了出去。
“唉!钱社长,你以为自己能跑过我么?”他站在蹒跚的身影前,叹了一口气说。
钱社长一屁股坐在地上,摇头,握拳,接着叹道:“小秦,真的要这样下去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念在当年……”
秦列挥手打断,道:“把你知道全部告诉我。”
钱社长深吸一口气,道:“薛路,市中心医院的院长,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有关,具体的也不清楚,真是惭愧啊。”
秦列豁然想起他五年前痛不欲生的变异,五年来不断的体检,不断的被打回,原来不过是有心人的阴谋。但是他与汪凯和薛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你走吧,念在五年前的知遇之恩,我不杀你。不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他缓缓转身,再也不想看那个一手将他提拔,曾对他照顾有加的老人一眼。
钱社长如临大赦,慌慌张张的跑远。
秦列转身看着对方蹒跚的身影,眼眶湿润了,抬手,瞄准,子弹嗖的带着风声激射而出。
唰……
钱社长一缕长发飞起,扑倒在地上,又缓缓爬起,头也不回的踉跄前行。
空中的探照灯刚好照在他佝偻的身体上,映着秦列紧闭的双目。
冷风吹过,将他的衣衫吹起,双目乍开,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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