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至通思考再三,对银月说:“银月啊,这银月堡是我们的根据地,什么地方有失这里也不容有失。我看桑德虽然是冠军男爵,可也未必能处理好那么多事。你不如就留在这里教如是练武。我们去征战,也不知道半年能否回来,你控制住她的进度,只让她练习招式,不习内功,免得欲火焚身。”
银月嘟着嘴说:“我们是得有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还没有大种田,根本就走不开。我想了几十种发展手工业的法子,就等着一一实行。你走你的,我把附近的匪患剿杀。留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后方。”
郑至通吻了吻她的红唇,说:“那一切拜托夫人了。”
银月说:“你要走半年,我是不想做******器皿也得做了,就是我能忍住,如是姐姐也未必能忍住。你今天好好安慰我们。哼,今天不许你理那三个狐狸精。”这个要求尤其让方小卓咬着被子,恨了半宿。她也知道,自己三人要陪伴郑至通,而银月得坐守后方,所以,今后多得是时间。再说,她才到第四层,也得稳固进度,不能再跌回去。
从银月堡到嘉定府这段江面,只有短短几十里,三千人多人乘着几十条小福船顺江而下,半天就到了嘉定府。
此时已经是形式大变,上次来嘉定府,嘉定知府王永和为官长,郑至通只是一个夷人的堡主,王永和还能端起架子。这是,郑至通麾下人民八十万,精壮三十万,已经是连大明都不可小窥的一股势力。崇祯帝又封了他做蜀国公,银月大公,给传国玉印,王永和接到来报,大清早就起床,带着众百姓恭迎在码头。
进了知府衙门,双方叙旧。郑至通说:“感谢王大人给本公带来的二万二千精壮,本公深为感激。今后,你我两地,唇齿相依,面对流寇,要携手共剿。如有发财大计,决计不能落下对方,也要一同发财。“
这话让王永和和他的师爷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容。
现在银月堡大搞建设,短短三个月,嘉定府和银月堡做的生意就高达上百万两银子,这还是成都府分去了大头之后的结果。今年的辽饷国税都可以足额缴纳。政绩评定,肯定能落个优。在嘉定府做知府,赚得多,名声好,政绩评定优,已经是川中八府一州和所有大小知县眼红去处。
王永和不打算再搬地方,如果运气好,直接升任四川巡抚,官做大了,可银子却少了,王永和还未必愿意。
这人一旦满足,就觉得什么都好。
王永和每日里看着自己治下的百姓,通过银月堡人的交易,统统都捞到了不少好处,也觉得十分满足。
郑至通暗示说:“如果川中其他地方又来了移民,大人不妨做做他们的生意。来一户我补贴十两银子修房子,他们也只能从嘉定府购材料最便利。大人掌握着水运旱路,做这笔生意也是有不菲的收入的。”
王永和懊恼地说:“下官一时疏忽,让几个草民占了先。他们组织的什么九大商号,已经捞了十多万两银子。我才反应过来,叫家人新成立了一个永昌号。正在做这些生意。既然国公爷支持,下官自然铆足劲做。不会拖国公爷建设后腿的。”
商议好了,在嘉定府住了一宿,带着士卒们上路。
从嘉定府到威远县,到叙永府的隆昌县,到重庆府的荣昌县,再到璧山县,再到重庆府,只走了大半个月。
期间,郑至通天天与银月通信,两方专门派十个信使在路上跑,互述离情别意。
开始,还是讲些感情,过了十天,银月就开始谈她在种田上的收获。
崇祯十六年,四月初四。我派出的书生已经出发了。他们就跟在你们身后,沿途给当地百姓讲张献忠的凶暴。…………
四月初十至十三日。我们的计谋成功了,已经有四万荣县的居民拖家带口到我们这里谋生。这可是最近一个月,不,是所有移民以来最大的移民高潮。我们命令他们成立了几个镇子。现在天气渐渐好转,我命令衣服改造工人们用不花钱的侍从服做了一万顶睡袋,给移民先住着。然后,开始发放种子。农具。甚至还有稀少的耕牛。他们已经听人说了,我们的田可以达到三十亩的产量,所以,一个个精神都十分饱满,非常高兴。就是今天开始下雨,没有遮挡的移民要受点苦头了。
十一日:今天,又接到了二万多移民,我做了昨天同样的工作。如果以后还有这么多移民,我就不再多写移民的安置了。……
十二日,十三日:如昨天,安置移民……
崇祯十六年,四月初十四:今天一切安好,我已经吩咐人开始从成都府沿江收购猪仔。这几天以每头七两五钱的价格收购了二万头猪仔,几乎把整个川西平原的猪仔收购一空。现在的人太穷了,居然三百多万人才二万多头猪仔。难怪人人面黄肌瘦,身上老长虱子。个个缺少动物蛋白,抵抗力差不说,还没有力气。我在成都府和眉山县,最主要在我们码头附近开设了四十五个大型的养猪场,我把养猪场下发让银月堡里的人几十户一起承包,等将来他们养大了猪再按年份还钱还猪。这个措施得到了人民的支持,已经三十个养猪场承包出去了。剩下的十五个养猪场,我搞成国营的了。我把饲料配方写了出来,足够他们养好猪,养肥猪了。吻你,你的银月。
四月初十五:今天,我带着三千堡丁,二百骑兵,二百弓手开始攻打地龙寨和附近的土匪。只花了短短半天,就杀灭了五百多人,俘虏了上千人。我奇怪为什么他们看着我们银月堡发展不管,原来,上一次我们的冲突,他们的精壮悍匪大部分都被我们打怕了。这次,匪首还说我们不讲道义。我说我是蜀国公的夫人,一品诰命,自然有剿匪的义务,对方才没有言语了。我把这伙人都当作了苦力,让他们劳动改造。让他们做苦工为人民还债。
四月初十六:今天,我期盼已久的大发财计划迈出了第一步。我叫人送来的长石,石英等东西已经到了。我在一家玻璃工房做了镜子出来。现在,这些镜子都是上千两银子一面,做出的成本不足一两。我做了二千面。叫人送给你,你在重庆府出手。
郑至通看着面前的几箱镜子,大为高兴,这可是报价二百万的。当然,事实上,这只是有价无市。但运作的好,却一样可以得到足够的金钱回报。